欣赏的风格,连细节部分都十分切合他的心意。
陈章走到客厅旁边的阳台上,发现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台上,摆满了浅绿的藤蔓植物,窗台下是几个厚实的软垫,一张白色的小桌斜斜摆在一旁。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对孟霄云说,以后买房子一定要带有落地窗的阳台,不安窗帘,买几盆藤蔓植物摆上,让它们随便爬满窗,阳光直接透进来,午后躺在下面睡一觉,肯定特别特别爽。
没想到孟霄云一直记着。
***
韩冬野身体其他的状况都恢复的很好,右臂和小腿也在逐渐复原,医生说再等几个月便能拆掉石膏,与正常人无异。
但是他脑中压迫视觉神经的淤血却迟迟没有消散,韩冬野的眼睛现在只能隐隐看到一点微弱的光亮,而医生最后的判定依然是只能等淤血自行散去,不能动手术清除。
陈章只好将护工的工作继续进行下去,韩冬野却一直不能习惯,连平日里陈章替他擦手擦脸都显得忐忑不安,更不用说做其他的事情。
又住了几天院,医生说韩冬野大部分情况恢复良好,除了一些药物需要继续每日按时服用,其他基本无须再进行后续治疗,可以进行出院休养。与此同时,陈章他们也终于迎来了大学毕业。
la公司前几天突然给他发邮件,要求陈章按时去公司报道工作。陈章有些疑惑,打电话去问,却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说确实将他从实习名单中除掉了,不过却是因为他的笔试和面试表现情况优秀,特别给他不用参加实习,直接工作的特例,让他拿到毕业证书之后就可以直接过去工作,薪水以及五险一金等福利按照正式员工供与。
陈章心中冷笑一声,回复对方自己已经找到了其他的工作,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翻出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宿舍老二眼尖,一把抢过去,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看。
“我了个去!我了个去!陈章你壕啊!”
老大王洋听他大呼小叫,也忍不住凑了过去。
“我靠陈章!你哪来的这条领带!diorer啊我去!”
陈章手下忙碌着整理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鬼?”
韩冬野还躺在医院里不方便,等会儿他还得跑到他们宿舍去帮他把东西也都整理出来,一起打包到刚找到的房子里去。
老二恨铁不成钢,小心翼翼地捧着领带如同捧着一个昂贵的花瓶。
“你个矮矬穷,diorer你都不知道!号称挂在脖子上的劳斯莱斯啊!这条领带要是正品,特么的绝对巨贵,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王洋好奇地问道。
老二嫌弃地瞥他一眼,夸张地摇头叹息。
“两百万啊两百万!还特么是欧元!妈蛋劳资要奋斗多少年!”
说罢他轻飘飘地将领带往陈章那儿一扔——
“所以说你这根绝对是假的,倒是仿得还蛮好,连标志和编号都有,估计也得好几千。”
陈章没去接,他好笑地看了一眼老二夸张的表情,手下动作不停,随口说:
“你喜欢?送你了。”
宿舍老二瞪了他一眼,挥挥手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老子视金钱为粪土——拿来!”
王洋哈哈大笑:
“那你要粪土做什么?”
老二一边猫着腰去捡落到地上的领带,一边表情正经地说:
“我是谁?我是一名立志为人民服务的——掏粪工哇!”
60.
陈章找到了一份工作。也是一家不能比,规模也小一点儿,但在行业内也算不错了。据说是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在19岁的时候自己创办的,成立至今还不到七年,算是业界新秀。
公司要求他9月之前去报道,将会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之后便可以成为正式员工。
陈章暑假没回去,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母亲只问他之前交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陈章笑笑,说:
“早分了。”
韩冬野的整体状况恢复地日渐良好,眼睛似乎也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东西,医生说这是脑部淤血逐渐消散的表征。陈章将他接到孟霄云留给他的房子里,与他住在一起。
他曾问韩冬野之前有没有毕业后的打算,韩冬野沉默了一会儿,说已经做好了去la工作的准备。他还不知道陈章已经找到了其他的工作。
目不能视,手不能提,不良于行,韩冬野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完全地依靠陈章。与陈章在一起的时候,过得既甜蜜,又忐忑。他觉得这段时间像是偷来的一样,早晚要还回去。
有时他用左手试探着去摸自己的脸,摸到右颊和额头上有凹凸不平的疤痕,心里又难过又紧张。
韩冬野知道,自己唯一有的只有这张与生俱来的脸,曾经他厌恶过这张惹人喜欢的脸,甚至想毁掉它,因为它一直不停地为自己带来麻烦。然而当他遇到陈章,他却不由感谢上天给了他这张好看的脸,至少,有了它,在陈章面前,自己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韩冬野想起在梦里的时候,陈章曾用欣赏的眼神细细地打量自己,那样的目光,让他身体僵硬,心跳紊乱。如果现在,连这张脸也毁掉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陈章身边?一直赖在他身旁给他添麻烦?
陈章倒没觉得什么,他已经看习惯了。而且事实上,韩冬野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再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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