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明江反应过来,谭以星已拽着他的手往正要开动的一辆公车上跳。
“去哪儿?”
“莫竞航在找我。”谭以星从兜里摸了两张纸币,“走,他把我的背包今天就放在了门口,都是运气,上来。”他摩拳擦掌,谢明江抓住他手,把他扯下来:“不用了。”
“我从他那儿把你要回来了。”
公车开走了,谭以星呆愣一会儿,这才腾出功夫,扶住他的脸,仔细端详。
谢明江也认真地看谭以星,谭以星头脸干净,衣着整齐,和以前所见一样,但又有哪里不一样了似的。他对谭以星微小的动作都抱以复杂的情感,期待着谭以星说点什么,可却怕谭以星真的说出口了,那话语势必刺破他装模作样的勇气。
抖落了手里的玻璃渣,用手背刮了刮谭以星的脸,两人彼此相视许久,谭以星突然掐住他下巴,狠狠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谢明江疼得龇牙咧嘴,忍痛扳住谭以星肩膀:“属狗吗你!”
谭以星面颊白里透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来了:“我真想属狗咬死你。”
谢明江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知道这算是和谭以星和好了。重新把他拉进怀里,激动而缠绵地吻他的头顶,脸颊,耳朵,低声道:“咬吧,咬吧,拿你没办法。”
谭以星用头猛撞谢明江肩膀,谢明江抱着他,大发感慨,这三个亿花得值,谭以星活蹦乱跳着,他还好好的。
谭以星又揪住谢明江的领带,揪得谢明江上不来气:“靠,你那么能,怎么不早来救我,妈的!香港这地方不适合我,粤语英语我都不在行!”
谢明江问:“莫竞航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谭以星摇摇头:“他说的话我百分之八十都听不懂。能把我怎么样?”
谢明江又可气又可笑,一个劲儿顺着他的头发,感受失而复得的喜悦。
晚饭在太平山餐厅,地理位置好,价格也还可以,能俯瞰香港的美丽夜景,方端和廖铮闲聊着什么,谢明江没时间看也没功夫听:“吃这么多,合你胃口啊?”
谭以星大口大口的吃,等咽下去又咕咚咕咚灌半杯柠檬苏打:“牛排太干了,吃的我牙疼。”
谢明江也不生气,甚至赞同的点头:“那吃点印度烤鸡,也算这的特色菜。”
也许是夜里灯光朦胧,他的说话声竟然显得非常温柔,谭以星心头一麻,谢明江又帮他剔生蚝肉,不甚明亮的餐厅灯光能烘托一种暧昧的气氛,在莫竞航那儿的时候谭以星就想,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谢明江,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全都不算数了,只要还能和这个人在一起,怎么样都行。
廖铮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二人,惊讶于谢明江的好脾气,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谢明江了,这场面堪称诡异,于是不甘寂寞地逗谭以星:“我看你小子也没有三头六臂呀,值三个亿?明江的全部身家,哈。”
谭以星:“什么意思?什么三个亿?”
谢明江给廖铮一眼。
廖铮装作没看见,很有兴致地继续跟谭以星揭谢明江的底:“要不然你能在这儿生龙活虎的?明江给莫竞航三亿港币。也就是两亿人民币。”
谭以星被唬住,略微质疑:“谢明江能有两个亿?”
谢明江剔生蚝的心情全没了,哼道:“没有,我有两个亿能花给你?”
等回到住处,谢明江洗澡,谭以星躺在床头看电视,听到哗哗水声,坐起来下床,打开磨砂玻璃门,把正在洗头的谢明江吓一跳,回身:“怎么了?”
谭以星进去,瞅准时机,一把捏住谢明江的下面,谢明江皱紧眉头拨开他:“闹我好玩?”
谭以星力气也不小,非要碰:“不是闹,我技术很好的,躲什么。”
谢明江不是没有反应,还很明显,拿下花洒呲他:“出去。”
谭以星迎着热水而上,白t恤变得透明,搂住谢明江脖子,重新抓着,低低问:“想我不?”
想,当然想,不想能这么费劲来找他?谢明江微微愣神,动作迟疑了。
谭以星噗嗤贼笑,大胆地说:“这里想我不?”
谢明江黑着脸,又把他的手拿开,傲娇道:“别套近乎,说的跟它跟你打过照面似的。”
谭以星笑出了声:“我倒是想,什么时候让我负距离和它接触一下。”
“你真是……”
“认真问你话呢,想不想我?”
谢明江刚想张嘴,顿时被谭以星吻住,本能把手举高,热水从他们摩蹭的鼻尖落下,到纠缠的嘴里。他只会比谭以星想得更厉害,谭以星还有别的烦恼,他就只剩想他。
借着温水一点点抿谭以星的嘴唇,泡沫顺着水流到他肩膀,这样的时刻很幸福。谢明江摸着谭以星脖子,谭以星说:“我在你心里值那么多钱吗?”
谢明江想说无价,不过最后绕着答:“怎么,如果我给你花了,你就能少让我生点气?”
谭以星不服:“是我让你生气吗?我分明是你的灭火器。”
谢明江冷笑着哼出了声,灭火,你只会让我上火,从内到外,笨蛋。
百惠本以为,谢明江要是把谭以星领回来了,他们若能冰释前嫌,必定甜甜蜜蜜,旁若无人,结果他们虽然和好了,家里照样鸡犬不宁,谭以星在谢明江的卧房翻到了自己的周记本,在楼上吼:“谢明江你居然看我周记?!”
谢明江头疼地看着卖房合同,等谭以星下来到他面前:“你们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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