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信抖了抖,从膀子到脊背,都舒坦了惨了,猫似的眯上眼,随口问他:“还想上哪儿?”
“西藏。”是让男人提劲的话题,非常快,他接他的话,连着往外蹦了好几处地名,“去唐古拉,去墨脱,去玛旁雍措。”他用一种飒爽的气度,慷慨的和方唯信分享理想。
那些地方方唯信听过,但不向往,他知道他不会去,哪怕他背着独行侠一样的过肩大包,独身一个人闯入异国路边陌生的店。
可他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所以半真半假的恭维:“你真了不起,兄弟。”
“一个人来曼谷,你也不错。”方唯信随便扯的一个称呼,让男人受宠若惊,他用同样的称呼,亲热叫他:“兄弟,你的包,是gg的吧。”
他抻开手掌,在方唯信后腰上示范,往第七节 脊骨上有劲地推了推,朝下,停在盘骨两侧最宽的位置摁压:“背长买的不对,码数买大了。不走长途,不用买弹簧钢架,你的髋骨小,负重大,走多了腰受不了。”他的那股热情,好像别人给他一点好,他就要倾囊相授,毫无保留的,真情真意。
方唯信觉得愧,匆匆把一张脸藏进枕头,他不懂男人说的那些,什么码数、背长,他只是在临上飞机的前一周,从网上随便挑了个,他根本不是背包客。
“其实我……是第一次……”一身软趴趴的白领肉骗不了人,闷着头,方唯信支支吾吾地说。
“啊?”男人没仔细听,他正全神贯注地抓起方唯信的一只手,有技巧地搓他的关节,一根根的,把手指拔弄出吧嗒的响声。
“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方唯信狼狈地豁出去。
“那你也很了不起啊。”吧嗒,吧嗒,十根手指被揉得热乎乎,“找一天,我请你上曼谷最好的酒吧喝酒。”空头支票一般的邀请,方唯信听着,感觉还不赖。
手缠着手,男人托方唯信的后腰:“坐起来,我给你按按肩。”
方唯信一起身,面对面的,就是男人的脸,像情歌词里那样,世间溜溜的男子,唱的就是他吧。
“头可以靠在我身上。”男人挺直了胸,一点不跟他见外,方唯信没动,甚至挺腰,悄悄向前挪了挪,可不顶用,男人才按了第一下,他就被剔去骨,垮了肩和四肢。
头枕两片鼓鼓囊囊的大胸肌,轻轻插入头发的男人的指尖,巧力划着圈,方唯信舒服的云里雾里。
“兄弟,你这么帅,真的没有女朋友?”话题不知怎么了,又回到这个上头。
可是脑袋飘飘,想不得事,方唯信被捏舒服了,很老实的:“没有,没时间,平时工作太忙了。”
“哦,太忙了……”也许是方唯信的错觉,男人念那三个字的时候,好像抿嘴笑了。
“可以吗?”纯男人的气息,贴着面来。
“什么?”方唯信如梦方醒,有点慌神的想从那双手,那副热胸膛里钻出去。
男人摁他的头皮,抓揉的指法附了魔,叫人逃不开:“力道不重吧?”耳朵尖烫熟的虾子一样,红到根儿上去,这种问法,好像多情轻叩在心窗。
方唯信粗着嗓子,特爷们的拍胸:“没事,再用力点都成。”他傻兮兮的,装呢。
偏反着来,男人按揉他的指法,越来越缠绵,还好,没多久,他就说:“翻过来吧,该按正面了。”立马的,方唯信仰面,躺成一条一字型。
没碰方唯信的身子,他扶着方唯信的小腿,轻轻掐住两个脚踝,圆膀子绕过膝盖窝,向上,把方唯信的两条细腿都担到肩上,朝他伸手:“手给我,抱着我的肩,我给你抻抻腿。”
这回看清了,真是在笑呢,男人刚硬的五官,因为一个笑,柔情似水。
方唯信发懵的一瞬,手已经到了男人手里,还没容他想明白,整个下半身就都起来了,他急着去捞男人的脖子,捞住了又悔。
非常不害臊的姿势,好不了了,屁股撅得那老高,毫无雅观,倒像个待换尿片的崽子,或者挨操的妓子。荒诞的想法,往方唯信炉膛般的脑子里添了一大铲火炭,逼得他要炸,浮了一身躁汗。
“不……”体格足有他的一倍,方唯信哪儿也跑不了。
男人俯身,胯骨抵在他的尾椎,腹肌和胸下压,做伏地挺身那样,用自身的体重,掰直他的两条腿过头顶:“身子别绷这么紧。”
第一下,嘴巴覆下来,太近,凑一凑就要吻上他。方唯信避开头,吻没来,气息亲在太阳穴。他又忍不住瞎想,男的和女的那啥,也就是这样了吧。
男人热乎乎的身体,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卖力,气息粗沉的好比头大牛,给他抻腿,拉筋。
黑暗头里,方唯信的睫毛颤得像是要被男人的呼吸带跑的蒲公英,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仿佛在修某种古代的秘技,不分你我。比温柔更柔软,男人问他,疼不疼?疼不疼?方唯信答不上来,当眼睛对上眼睛,他突然间的,就忘记了疼的定义。
“嗯啊……”隔着布帘,有人发出那种发麻的呻叫,尖着来提耳朵。
明明不是打方唯信嘴里哼的,他却比自己喊的还臊,有那么一刻,他甚至错觉,那没准就是他的身体掖不住,偷偷溜出来的声音。
燥哄哄,男人的呼吸就在眼前,掠过眉眼、鼻翼、还有他战栗的嘴唇,每往下挺一下,方唯信就仿佛被抛回无遮无拦的曼谷街头,在炙热的烈阳下,剧烈晕眩。
一小时过得很快,男人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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