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从热被窝里揪出来的。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男女关系生活作风问题基本上谁也管不着谁了,最多也就是批评教育蹲两天号子交点学费什么的完事。
所以包仁杰虽然干得雷厉风行,其实心里头满委屈的,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搞来的手续,就浪费在几个光屁股蛋上,怎么想都不值……都说好钢要使在刀刃上,最好抓进去就让他牢底坐穿!现在可倒好,教育两天通知单位通知家属把人保出去,有个鸟用……
当然了包仁杰知道燕飞是好意,大概是害怕自己做得太绝了逼得人家狗急跳墙……可是,唉!
经组长掰开了揉碎了那么一分析,包仁杰才明白,燕飞真是要多缺德有多缺德,怪不得组长恨得牙痒痒,小包同志也一身的冷汗——亏得自己没惹上他,不然八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男女关系生活作风问题……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只要没抓着,再大也是小事;可要是抓住了,再小也能折腾大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党对这个问题的重视程度历来都没放松过。虽然说现在观念不同了,那些个人隐私问题基本上已经爱谁谁了,可您得记住了,千万别让人捉奸在床——不然照样吃不了兜着走!当然了,现在不兴大会上讲小会上说领导做工作个人做检查那一套了,可是这背后议论起来可就比在会上公开说的那些难听多了……偏偏人家还绝对不当面议论,搞得当事人臭出一条街去都没法说,总之至少小半年就算交代了。
这种事还有个尴尬的地方,怎么说也属于个人问题单位不太好出面,偏偏家属那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还赌着气——结果就是进去容易出来难……所以白天上班时间没人找包仁杰的麻烦一到了晚上就都跳出来了。
不过您可听明白了,那些个电话可不光是求情来的……市局这次行动的时机要多正点有多正点,正赶上换届选举之前各方面正敏感,乱哄哄地打得头破血流之际忽然抓进去几个,正好也就给了一些人趁机往上爬的机会,还有一些正在观望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一边是琢磨着该救谁不该救谁,一边是琢磨着该踩谁不该踩谁;一边说小包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一边说小包这件事你可不能徇私情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总之,市里边这次麻烦大了!
二组组长说你明白了吧?燕飞这一手简直是下流到极点啊,整个一招‘猴子偷桃’!他也不怕生孩子没……算了我就不教坏小孩子了。
包仁杰红着脸转移了话题,那、那、那……组长,我该怎么答复他们啊?说真的,我都没主意了。
没主意?这都还没主意!组长狠狠地敲着包仁杰的脑袋,你个笨蛋!
哎哟组长你怎么这样啊!包仁杰捂着脑袋疼得泪花花在眼睛里打转。
我这样怎么了?我这还算轻的,你个笨小子,不光你爹白养了你,队长他也白疼你了!
队长?包仁杰一听这俩字就清醒多了,队长啊……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次日上班,包仁杰向上级请示,通过多方面协调,释放了部分涉案情节轻微对哪一边都不甚紧要的相关人员。
紧接着,省厅调查组召开全局会议,公布了对录象带的调查结果,市局刑警大队王志文同志的问题,经调查纯属捏造诬陷,王志文同志即日起恢复职位,重新负责刑警大队全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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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战俘’的仪式是在省厅调查室外举行的,刑警队员们像迎接英雄凯旋一样挤在办公楼下面的空地上,吓得一帮孙子连面都没敢露。
王队长在通知书上签了字,风度翩翩地跟调查组成员们一一握手道别,感谢组织感谢领导感谢同志们,感谢大家秉公执法还我清白,我一定吸取教训努力工作端正态度,决不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
包仁杰听得俩眼睛全是星星,队长也学会打官腔了?
哥儿几个订好了接风酒,却被二组长罢了宴,说是‘匈奴未灭,何以饭为?’——小包你留下来跟队长交代一下工作,其他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回头案子搞定了咱们敲局长的,保证让他老婆把这些年在咱身上刮的油水全吐出来!
哥儿几个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王志文坐在了包仁杰面前,小包?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在路上听大家伙七嘴八舌地说书,把包仁杰夸成了一朵花。这着实让王大队长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包仁杰这个代理队长会干得这么漂亮——不光是跟上面周旋逼得人家不得不放人,关键是短短几天居然把全警队的人心都收服了,这可真是不简单。
想起小包刚进队的倒霉样,再看看现在,王队长是欣慰又心疼,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他了。
所以王志文的声音很温柔。
可惜的是,包仁杰愣就没注意到!
包仁杰很激动,激动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想说的话一箩筐,偏偏愣就一个字也蹦不出来,酸甜苦辣所有的滋味全压在胸口,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就好象一种无形的东西堆积着,堆积着,从胸口一直堆到嗓子眼,从嗓子眼挣扎着要冲出来,包仁杰努力压抑着闭紧嘴不敢再张开。
酸甜苦辣在舌头上打了个旋,立刻就刺激了神经,腮帮子一阵酸麻,鼻子堵了眼睛红了耳朵根也热了,脑袋乱哄哄地什么都顾不上了……
队长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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