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没接通,正犹豫给他留言,梁鸿又回过来了。
项臻“喂”了一声,还没说话,就听那边在傻笑。
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问梁鸿:“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啊,”梁鸿笑着问,“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说完顿了顿,明知故问道,“你是不是要问安安。”
“是的,”项臻忍不住逗他,“梁老师,我儿子听话吗?”
“不听话。”
“不听话就打。”
梁鸿啧了声:“我可不敢,体罚学生是会被家长投诉的。”
“我不投诉你,”项臻坏笑道,“顶多以后有机会也体罚你。”
梁鸿:“……”他怀疑自己理解歪了,要不然这人怎么理直气壮说这个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便杵在那不出声。
项臻又问:“你昨天生气了没?”
梁鸿心想这人果然是脸皮厚,干脆“嗯”了一声:“生气。”
“那我下班后去找你道歉,”项臻笑了笑,“我今天不值班,运气好的话六点能去找你。你想吃点什么?我提前定地方。”
“不用了吧,出去吃太麻烦了,”梁鸿想了想跟他商量,“来我家好了,你买菜我下厨。”
俩人商量好,梁鸿又催他去吃饭。项臻刚挂掉,不等去食堂打饭就见宋也紧跟着也打了进来。
项臻随后接起,忍不住吐槽他:“又是什么事?你这电话频率也太高了吧。”
宋也很不满:“你现在嫌我电话多了,你对我们家梁鸿下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梁鸿?”项臻有些惊讶,“你都知道了?”
宋也没好气:“能不知道吗,他昨天大半夜跟小祝总说拜拜,对方让我问问他是不是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我本来不信,结果一问,吼,是你!你是开挖掘机挖的墙角吗?”
项臻忍不住笑,笑完继续催他:“还有事没?没事我得看书去了。”
“看什么书?”宋也惊讶道,“你该不会要考博吧?”
项臻道:“是。”
“那你是考在职?”宋也追着问,“那也太累了,而且只有个学位证,含金量认可度都低,以后万一跳槽别人都不认怎么办?”
“甘蔗没有两头甜,”项臻轻轻叹了口气,“早知道定科的时候我要去心内就好了。”
他当时来的时候还挺抢手,无奈当时年轻,一来生活条件还不错,并没有把收入作为第一考虑因素,二来他也不想在心内吃射线。思来想去,痛快进了肾内。
相对来说肾内的确不像其他科室那么忙,虽然也有危重病人,但大部分都是慢性的,纠纷也少。但是同样,他们的收入也没别人高。尤其是主任抠门,科室奖金的大头被扣下,整个科室的医生过得简直清汤寡水。
项臻以前是无所谓怎么过日子,穷点苦点也没感觉,但是现在他遇到梁鸿,就不得不多想一层。
梁鸿的家境显然很好,宋也之前曾透露过,梁鸿这人生活很有情调,不管是出门买东西还是网上购物,只看质感和眼缘,喜欢了就往家搬。
项臻虽然比不过那个小老总,但是也不想太差,现在自己挣得是少了点,但是拼一拼冲一冲,总算还有个奔头,以后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起码得养得起儿子和老婆,当个合格的老爸和老公。
当然今天比较特殊,项臻很不要脸地决定把老爸这个身份放一放,先去老婆跟前刷好感。
下午会诊果然不多,项臻一下班就冲回了宿舍换衣服,然而他平时不怎么买,这会儿临时打扮就有些抓瞎——毛衣有点丑,灰白色的显不出自己气质;假领毛衫又不干净,去过方特后还没洗,而且穿过一次了再穿怕梁鸿审美疲劳,左翻右翻,干净衣服一共没几件,最后选了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香香的,显得脸白。反正外面穿外套只露个领,别人又看不见里面。
项臻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利索,拿了钱包和手机往外走,刚要出门,又想起了昨天买的那两瓶xo酱,拿着小袋子装了,又去市场买了几样菜,怕梁鸿做饭辛苦,又打包了一份熟食,这才大包小兜地去登门。
梁鸿正在家里忙地团团转,他昨天晚上已经收拾过一遍了,但是昨天不知道安安不会来。
今天下班回家,一想今晚只有他和项臻两个人,感觉自然又不一样了。
丸子把玩具球和逗猫棒给拖出来散了一地,梁鸿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再看家里,又觉得哪哪儿都乱——猫窝脏了还没洗,上面沾满了猫毛;安安来的时候用的爬垫也有些丑,还是收起来好看;然而爬垫收起来下面又得重新吸尘;咖啡豆和打印机这些东西,梁鸿平时在外面用着顺手就都挪出来了,还有自己练字的文房四宝,图省事都在餐桌上……
他越看越觉得乱得不成眼,着急的边收拾边哎吆,等紧赶慢赶把乱七八糟都堆进书房,餐厅和厨房拖了三四遍,马桶重新刷干净还喷了香水,门铃刚好叮铃一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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