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没有人发觉他进来,想要他柯少的命还真是轻而易举。
“只爬上你的床,没做别的?”邢北溟的话让柯少瞪大了眼,他颤巍巍地指着邢北溟的鼻子,怒道:“爬上床就很严重了好不好,你还想让他做什么?你还是不是本少的朋友,这么希望本少被……那啥?”
“……柯公子,主子的意思是那个人有没有说什么或者留下什么东西。”跟在邢北溟身后的十七忍不住为主子辩解,显而易见的事,柯公子真是想得太偏激了。
“哦,本少知道……”柯为卿冷静了一下,刚才实在是被气急了,他回过身来往床上瞅,倒真瞅到了一件东西,一把白玉扇,他拿起来,打开,赫然写着:无主的天下第一堡在我血魔宫的围攻下能支撑多久?落款是左无笑。
“该死的混蛋!”柯为卿恨恨地把扇子甩给邢北溟,完全不在乎那是自己最爱最想得到的白玉扇,这帮混蛋是看准了溟不在堡中才要动手的吧!
十七也看到了左无笑嚣张的挑衅,焦急道:“主子,堡中紧急,我们赶紧回去吧!”
邢北溟合上扇子,看了他一眼,十七猛地一惊,低头请罪:“主子恕罪,属下逾越了!”
“傻瓜,”邢北溟低声道,站起身往外走,“我走,你留下。”
“主子!”十七心里一急,忙追了出去。
柯为卿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出去,拖着腮帮子等消息,兼生闷气。
左无笑并没有在蜀川停留,只身逍遥也不知是否同样要赶回月明城。结果到了第二天,邢北溟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虽然不放心,但路途坎坷难保十七不会出什么岔子,就让柯为卿和影卫们留下护着十七和谷唯京他们。
谷唯京看一直跟在邢北溟身后不离开的十七,想了下目前严峻的形势,没料到他设下的机关竟然没难倒昨夜那人,若是那股势力执意要对他们怎么样,留多少人恐怕他都不放心的吧……真是,年轻人啊!
柯为卿本着脸,“喂,真不要本少陪着,还想找那人算账呢!”
邢北溟也不言语,被众人送至山脚下,早有手下等在那里,翻身骑马,跑出去十几步才回过头来看一直站在原地的十七,十七刚想再次请求主子带他一同回去,谁料那人拍了拍马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七失望失落地耷下了脑袋,虽然主子武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影卫能比得上的,但从来都是跟随在主子身后,这般孤身前去,怎么能不担心?
柯为卿拍拍他的肩膀,“走喽!人都走远了。”
谷唯京笑得意味深长,拉着四方回到谷中去了,也许,是该收拾一下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只看得到风雪,十七才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准备往回走。没走出几步,却听到身后有隐隐的马蹄声传来,十七惊喜地回头,风雪的尽头,邢北溟的身影渐渐显现,“主子……”
“这是搞得哪一出啊?”柯为卿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揶揄的笑。
谷唯京早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和药箱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只说了一句:“在这深山里住了这么些年,是该出去看看了,四方也该知道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
迎着风雪赶路本身就比较艰难,加上还有一个孕夫,多亏了谷唯京的跟随,队伍才敢加快了行程,邢北溟与十七一辆马车,柯为卿与谷唯京四方坐另一辆马车,在漫天的风雪中不停歇地向月明城赶去。
途中,坐在马车里抱着暖炉或坐或躺的心思各异,但,收到了侯甲报平安的传书之后,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同时心里多了一个疑问,血魔宫这么大张旗鼓地诱使他们回去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一处阴暗的囚室,地上散落着各种使用过的刑具,依稀还能看见地上一汪汪水泽的反光,颜色深暗,很明显是鲜血汇成的。一名男子双手被缚在木架上,上身□,凡是□的地方全布满了狰狞的刑囚的痕迹。一缕缕血迹将浅色的裤子染得暗红,男子垂着头,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死寂的安静中,生命在流逝……不多时,远处传来铁门吱嘎吱嘎打开的声音,男子原本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接着回归平静。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一直到他面前停下,然后下巴被抬起,露出原本应是温和坚忍的脸,只是现在这张脸也沾染了血迹,凌乱的发丝落下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来人轻笑了一声,“呵,还是不打算说吗?不过是个随行大夫……说起来你的武功也不错,难道大夫的身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到底邢北溟要遮掩什么呢,真是好奇啊!”
闭着眼睛的人依旧是一言不发,来人似乎是习惯了,也不生气,自顾自说出今日刚得到的消息:“听说,邢北溟已经从蜀川之地回来了,”察觉到被发丝掩盖的双眼微动,露出得逞的微笑,“虽然本宫不知他到底去那儿做什么,不过他要是不在这里,可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啊,对了,还有那个可口的侍卫,上次让他逃了真是失策,不过等本宫解决了邢北溟和那些武林所谓的正派人士,其他的还不是掌握在本宫手里?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不提防的人一下子望进依旧深邃坚忍的眸子深处,竟然愣住了,待回过神来,殷诫,也就是血魔宫的宫主,狠狠地露出一个妖孽般的笑:“呵,也是个硬气的,只不过不知道能硬气到几时,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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