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已经失踪六年,说不定已经在茫茫人海的某处,左拥妻右拥子享受着齐人之福,早就把这世上正在挂念他,正在为他痴,为他狂的另一个男人忘记得一干二净。当初,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同居数年的爱人,顶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高冠,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被抛弃的人还傻傻地为其付出一切,甚至连生命的抛之脑后。随着煎熬,忍耐一并涌上心头,却又放不下挂念似的,跳进了滚滚长东的河水里。不能说这样的剧情狗血,只能说这部戏的编剧太无情。
“走吧,既然没有希望了,何必要等下去。”邹若说。
“不会的,也许要过了冬吧。是我太心急了。”
面对庄楠如此坚信的态度,邹若真的很气愤,但也很无奈,无从去劝诫庄楠。这个鬼已经痴情到一种境界了,活着的时候是这样,死了以后也不见得改变。邹若很惊讶他居然在六年间就把恨意消磨的无影无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爱的力量?
后来的日子,庄楠还是会到西萍小区门口溜达,但是大半夜一个长得如此极品的男人,像幽灵一样在西萍旧宅区飘荡,显然有些吓人。虽然,庄楠现在的的确确是被鬼上身了,但这样的话又不方便说出来。于是,保安心惊胆颤地跑到邹若家,劝邹若把庄楠关在房间了,半夜散步并不是个好习惯,万一出点事情,谁也不能保证。
庄楠就此每晚都乖乖地待在房间了,可是俊脸上一副心神皆不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力交瘁,让人倍感痛心。
到底那个没心没肺,翻版陈世美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现身?
话说,这已经是六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在秋风扫落叶,冷风吹寒雪之后,等到c市最最寂寞难熬的冬日过去。满目芳华,落英,暗香绕碧落,正是人间天堂的好时光。
逍遥并没有在预期的时间内离开,这并不是他的错,只是他实在不甘心,他还没有等到前世的爱人,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前世了。他放弃了第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就是为了等待这个人,再过段时间他便要真正离开这个还存在留恋的人世,因为没人容许他一而再再二三地抛弃机会。
邹若看着这个倔强的傻瓜,也只是摇摇头,弯弯嘴角。没办法,他爱这个人,所以他想看到这个人幸福快乐。
三月的春风柔和地拂过西萍小区,带走冷冬的肃杀已经地上鲜少的枯叶残骸。只是这微润的风还夹杂着些许雨丝,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正在襁褓里啼哭的孩子,在西萍小区的门口转悠。
很不巧,这天庄楠并没有出来,可是待在阳台上的邹若看见了。他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庄楠。
看样子,那个男人很着急,因为身上的孩子不停的哭闹。
邹若没有忍住,还是开了口,“庄楠,小区门口好像有个人。这么晚了,会不会是他?”
“谁?”庄楠像是装上发条地娃娃朝着阳台冲了过去。迷蒙的细雨斜斜地织出了一道忧伤的帘,隔在两人之间,恍若隔世。
雨中的男人,穿着黑色长裤,手上抱着孩子,撑着一把格子布的伞,即使远远观望,那个身形,那个动作都是庄楠无比熟悉,无比痴恋的源泉。
他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往楼下冲去,像是整个世界都定格在了这一秒,定格在他们共同生活的过去。而邹若只是看着庄楠远去的背影,看着他们在雨中相遇。
雨珠挂在庄楠晶莹的乌丝上,透射着柔和的路灯光。雨水打湿了衣物,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有些狼狈。空气凝结,目光也停滞了,因为庄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开始老了,即使依旧英俊挺拔,可是他的眼神已经老得不像话,手上的孩子不住地啼哭,让他不经意地转过脸。
“很久没有见了。”庄楠说道,“我是肖雅,李阑成,我是肖雅!”
叫李阑成的男人触电般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只是二十出头的青葱少年。
“你怎么会知道我名字?不可能!肖雅已经死了。我知道。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只是在上个月才知道这个消息。”李阑成辩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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