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公孙策又在嘀咕白玉堂怎么怎么难抓,东京城这么大,他混在其中,根本找不到踪迹。
这个年头,住店都是要登记的,而住在民居之中,也不是那么随意,按规矩来说,门口有牌子,每日要更新家里的人口,包括暂住者的姓名,以便各坊检查统计。
但是,总有那么些人,他们可以伪造身份,易容,或者住树上……
反正大城市要找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轻功出奇得好的人,真的很难。
云雁回在旁边听着,倒是不心虚,因为谁也不会知道他这个穿来的还挺了解白玉堂的人设,即便日后被发现傅云沣和白玉堂结拜了,他也半点事都不会有,不会有人觉得他能猜出来那就是白玉堂的。
等到回去的时候,云雁回在外面就听到里面的琵琶声和歌声了,差点以为是别人家传来的。
云雁回看到郑苹走到院子里来收衣服,就顺口问她:“阿娘,里面怎么了?”
郑苹:“你傅叔正和小金耍呢,两人要结拜,唤了席面来,还有人帮招了几个歌女。”
白玉堂来了?
云雁回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今天这个叔字是逃不过去了,但是,既然是这样,我也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过犹不及。
云雁回进了屋,便见傅云沣和白玉堂正在吃酒。
傅云沣已是微醺,笑呵呵地说:“雁哥儿回来啦,我与金兄,已经……正式结拜了!方才,已告过天地,吃过结拜酒了!”
白玉堂也斜靠着交椅,歪着脑袋看云雁回,笑得有点得意。
云雁回便稳稳上前一礼:“侄儿见过金叔叔。”
白玉堂大大方方受了这一声,“好个乖侄儿。”
云雁回紧咬一下后槽牙,半侧过身子,面对着屋角正女们使了个眼色。
这三五个歌女,纷纷放下乐器,走了过来,娉娉婷婷一礼:“方才不知是爷爷,失礼了!奴家见过二位爷爷,望爷爷们福寿长青。”
白玉堂和傅云沣都是一脸懵逼。
傅云沣还好一点,白玉堂真的是彻彻底底地懵逼。
爷爷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有时候他会自称爷爷,但是这和被一群妙龄少女真情实感喊爷爷的感受,还是不一样啊!
这些歌女又转而对云雁回行礼,叫他叔叔。
云雁回便叫起来,笑呵呵地说:“不知者无罪,你们也不知道是我家人叫的嘛,不过倒也算缘分了。”
这汴京城各个行当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歌女和妓女是不分家的,有时候还互相客串,七拐八拐,都能和云雁回扯上关系,而且都请愿认他这个“长辈”。
更何况,这几个云雁回还是正经认识的,不是第一次叫他叔叔。因为她们几个,平日正是在瓦舍中卖艺,和大相国寺的俗讲僧算是同事,故此云雁回认得。
这可不是巧了,白玉堂同志不是要占便宜么,那就让他占个够,占个饱好了,好叫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在汴京但凡入瓦舍,上青楼,进(挂了栀子灯的)酒店,都多得是人叫他叔爷爷。
别的也就罢了,你看他若是被一群美女叫叔爷,是个什么滋味吧!
……
云雁回一脸无辜,对懵逼脸的白玉堂道;“金叔叔,我没有和你说过吧,因我与京中瓦舍内的说话艺人张山人还有从前几十年前很有名的小唱艺人周人爱平辈论处,故此很多艺人、歌女、妓女都要叫我一声叔叔,呵呵。”
白玉堂:“……”
白玉堂仔仔细细看云雁回的脸,的确是很无辜的一张脸,什么破绽也找不出来。
云雁回脸上的表情,可是仔细参考过赵允初模拟出来的,绝对十成十的无辜无害,“你们若是感觉不自在呢……”
傅云沣:“嗯?”
他拉长了声音,“那我也没有办法,他们论辈分可严了,呵呵。”
白玉堂、傅云沣:“……”
——
云雁回那么一搞后,白玉堂本来觉得已摸清此人,反而又有些不确定了,虽已与傅云沣结拜,却不敢再大摇大摆叫他喊自己叔叔了,否则他岂不是得捏着鼻子忍了花魁妓女都管自己叫叔爷?
云雁回心中嘿嘿笑,这白玉堂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虽说少年成名,闯荡江湖,但是呢,毕竟还是二十出头的年青人,不懂得什么叫情趣……哦不,是淡定,反正要是有人这么和云雁回玩,他肯定脸色都不变地应了。叫爷爷就叫爷爷呗,叫爸爸都没问题。
不过这么几天过去,却是到了仁宗要视察的日子。
这次并非微服私访,故此从皇宫中出来了一大队人马,加上开封府的,浩浩荡荡往城郊出去。
云雁回呢,则骑着一头略显“秀气”的小毛驴晃悠着跟在后面。
仁宗坐在自己御驾上,招手让陈伴伴把云雁回叫来。
云雁回得了令,就从队伍偏后的地方,驾着小毛驴滴滴答答赶上来了。
仁宗撩着帘子往外看,恰好就看到这一幕,旁边正好就是众多侍卫亲军骑着高头大马的英姿,仁宗顿时眼神就不对了,叹道:“开封府就找不出一匹马给你了吗?”
这年头的马,就真是宝马了,没钱人养不起。
当然了,公家的马又是另一回事,开封府当然不可能找不出一匹马。
云雁回看了一下那些侍卫,一点也不觉得羞赧地道:“官家,我还小,爬不上那些马。”
他说得是真的,那些成年马真的特别高,他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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