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巍看见那把刀,一股莫大的兴奋冲上心头,将所有的恐惧和一样涤清了。
他将那把小刀抢来,像是握住了江湖的命脉,成为了全江湖最有权势的王者。
是这把刀!
这把刀让白家坐吃山空,让白家富饶强大。
他落在了自己手里!
哐当!他甚至将自己仗以江湖的大刀扔下了。
他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让这把刀更像是宝物!
“为什么是他!”人群中有人不服气道。
邱灵赋是要从这几百件扬起的武器下逃出,他此时说话绝不计后果,只要能活下来,他可以说出更可怕的话。
他只道:“我只是给了他,不然宝物只有一件,我还得分成几百份给你们?”
段惊蛰与他对视着,两人嘴边都噙着笑。
这是两人第三次面对面交涉,但却能够清楚读懂彼此的笑意。
拿着刀子的不是王者,大声怒吼的不是王者。这面色惨白的病人和被要挟的囚犯,才是真正能够呼风唤雨,戏弄人心的人。
段惊蛰扯了扯抱住他那人的衣服,那人没动。
他懒洋洋抬眼望去,只见孔汀看着自己,他眼底脉脉,似有伤痛,还伤得极深。
这眼神刺了段惊蛰一下,但他很快收回怔愣的神色,往邱灵赋那边看去一眼。
邱灵赋没有看他,他清澈的眼睛,已经落在了孔汀身上。
“为什么是他!”人群中又起呼喊。那是陈巍,是青山盟的陈巍,但一个无名小卒竟敢冲着他大喊。
“为什么是他!”
不止一人,不止一个方向,传来声音。
“为什么?”
过去几年,你若不服气,那必须精心陈列你不满的原因,小心拿捏语气,才能向权势者诉说。
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源源不断的询问声,像是太平镇县衙上拥护着县官大人的“威武”声,余音绕梁,经久不断。
孔汀转过身子,慢慢将段惊蛰抱了出去。
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去,因为他的转身像是斩断了紧绷的平衡局面,一瞬之间给人以率先动手的错觉。
他不过是抱着一个人转身离开,场面却全乱了套。
黑夜中火把都被扔在了地上,已经看不到谁是谁的面孔,只看得见纷乱而急切的脚步!
刀剑暗器全往同一个方向刺去,黑暗笼罩之下,没有戴上面具的人,没有藏在剑鞘里的剑。
邱灵赋离开得很轻松,因为已经没有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没有尖刀的威胁,花雨叶的人都是来去自如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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