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风光虽好,可毕竟容不下邱灵赋这爱热闹的性子。
阿魄避了几招,终于抽出匕首,与那邱灵赋认真招架起来。邱灵赋的功夫好歹拜自名师,即使未经过规律艰苦的锻炼,倒是有几分浑然天成的灵性,偶尔几招也足够惊艳。
这几日在阿魄训练下更是成效大好,如今提剑刺来步法逸如游云,还有几分邱心素的风骨。
只是这眼里不屑掩饰的傲气下,依旧透着纯净的杀意。
仿佛这股子杀意便能让手中剑气势上长几分,如他所意胜了这局交锋——这人如此在意胜负,他只有在确定自己是猫不是鼠,是强者不是弱者,才能放心开怀大笑。
“不行。”阿魄招架得不轻松,可至少目前为止,邱灵赋的下一招要往哪刺,他还是心中有数,“你得留在这里,打不败我便哪也去不了。”
“切,给脸不要脸,别犯傻了!就算不打败你也是给苏无相老前辈面子。”邱灵赋开始占了不过一瞬的上风,现在又被阿魄不紧不慢纠缠起来,嘴上却不饶人,还教训起别人别犯傻。
阿魄看得出他心中烦躁,哈哈大笑,手中的刀却快了起来,掌中变幻好似旋飞的花叶,邱灵赋眼花缭乱,但心中还在勒令自己冷静,一招一式艰难应付着。
可阿魄此刻急于求成,这招式前所未有的天花乱坠,邱灵赋下意识感到不妙,便终于想要以软剑护身抽身而出,却见阿魄把那匕首在手上轻巧一转,刀刃贴着自己的手掌便收束了起来。
鬓边发丝一缕缕向后飞舞,那眉眼含锐未脱秀致的少年欺身而来,硬是揽住邱灵赋躲避的身躯。
唇上一热,又被这人嬉皮笑脸偷香了一口。
自己是明摆着要与他正经招架,还以为阿魄这忽然发起狠招来是要在自己面前好好比试······最后居然又是为了这样下流的行径!
邱灵赋把那软剑别至身后,双脚在地上站稳了,用那袖子狠狠地擦了嘴。
“别生气。”舔着嘴唇耀武扬威的人,还在装模作样哄他,“今天再练个把时辰,没准能让你砍几刀。”
这阿魄无论说的是什么,听在邱灵赋耳朵里都是挑衅。他盯着阿魄,从怀中取了个瓶子,把那塞子咬开,在阿魄面前往自己的软剑上倒着,黑色的汁液从瓶子中流出,染过邱灵赋每一寸剑锋。
“江湖上有规矩不能使毒么?”邱灵赋嘴角扬起,清冷月光与暗淡烛光中,面庞是妖异与纯净交织。
阿魄看着他的眼睛,答道:“没有这样的规矩。”
自上次对阿魄下毒失手落得凄惨,邱灵赋便没敢再对阿魄下手。但心下却有预兆,若是这么光明正大地下毒,阿魄定不会生气。
可阿魄又笑道:“但江湖上有个规矩,胜者王败者寇。你确定要按照江湖的规矩来?不怕输给我赔了本?”
“那你得小心了。”千百次败在此人手下,纵使心中恼火,可邱灵赋可从未畏惧过,“谁输了,谁为寇!”
阿魄的目光里,对邱灵赋的爱慕和专注向来不掩饰。这种目光总是让阿魄的气势逊人一筹,让邱灵赋产生能将他击败的错觉。
先前练剑的那个山洞中,邱灵赋已经能在其中挥舞得游刃有余,今日阿魄又将他引向另一处,那处山洞比之间的更加狭小难伸,最宽之处比之前那处窄了两三尺。
这两三尺说多不多,但先前那处洞使这软剑已是邱灵赋的极限,邱灵赋可没忘记自己第一次去那山洞,自己的衣服都毁了一件。
掂量了一下,要是真在此处施展,即使自己身体足够柔韧灵活,那剑得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身面,既然是贴着自己的身面,那铁定是又得坏衣服。
邱灵赋借着那烛光看了一圈,想到了这份上,张口便道:“无耻!”
阿魄自己心里有鬼,当然知道他想着什么,可却学着他与别人说话的那套佯装天真:“你不担心自己被那淬毒的剑伤到,反而先说我无耻······难不成已经是知道自己要落败——”
锵!
还好阿魄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邱灵赋,抽出匕首抵挡那软剑的杀气不过是一瞬之间的决定。但两人在这个地方刀剑相持,彼此都需要集中精力,以免这纠缠乱撞的软剑伤了自己。
邱灵赋知这剑上淬了毒,也害怕鸡不成蚀把米伤到自己,施展得束手束脚,但即使是这样,那软剑依旧不断与石壁相擦,剑的轨迹杂乱无章,像是随时要从自己手中脱去。
不过十几招,邱灵赋便觉得自己像是从未使过软剑似的,手脚乱成一团。
心一急,那手腕又带上了劲,贴着身前从腋下穿过,朝绕至身后的阿魄刺去,可阿魄猴儿一般巧巧避开,那剑便直刺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软剑剑身便倒头一转,那锐不可避的尖端便直直指向自己腰间。
邱灵赋心下一惊,力度一收,还好这几日已经练就了眼疾手快的本领来,在那软剑离自己不过半寸之时,及时收住了剑势。
这一张一弛耽搁了时间,下一刻便听到撕拉一声,肩上一凉。
转头一看,阿魄已经行至自己面前,用那匕首在肩上划开了一道长长口子,肩-上雪白匀称的线条立刻暴-露在晃动的烛光之下。
这罪魁祸首却只轻飘飘一句带过:“看你这剑用得这样不小心,反正总要有这么一着,我等得都心急了,那便自己先动手。”
邱灵赋腿脚一掀,朝那阿魄的下盘便攻去,阿魄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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