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东西,也只是让自己每天的日子过得没那么无趣罢了。
听闻背后的脚步声,柳婆婆却并未回头。
“这人既没有他娘那般武艺卓群心思沉静,又没有他爹那般善良诚心。”柳婆婆叹道,“你要做的事这样艰险,与这人一道,你就不怕害了你的性命?”
阿魄没有回答柳婆婆,只是好奇:“阿魄想问柳婆婆,柳婆婆从未见过邱灵赋,为何对他有如此偏见。”
“他娘能够眼睁睁看着他爹死在眼前不去施救,能够看着白家危难之时死死相求不动声色,为娘的冷血绝情至此,一手带大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去!”柳婆婆这话说得义愤填膺。
突然而来的邱家父母往事,让阿魄不由得微愕,怔怔道:“原来白家与邱家有过来往,我竟不知。”
柳婆婆转过头来,苦笑道:“当你说那白雪岭之下,厚土奇花异草遍地似与花雨叶有关,我便想到了邱心素。只是你爹相交江湖豪杰甚广,与花雨叶交情深厚的又何止邱心素一人,我便未说······谁知道,你最后却还是找到了她的儿子。”
“父亲曾委托邱心素救白家?我几月前曾与邱心素会过一面,不像是见死不救之人。”阿魄想起那花海之中带着苍老面具的人,“江湖上也盛传她当年行侠仗义之事。”
“这江湖上传闻的东西有多少真假?说书的为了一口饭钱,爱如何说便如何说······别忘了,当年白家也是因那些说书的胡诌乱造,引得江湖共伐,落得那般凄凉!”柳婆婆想到白家的惨状,说到最后是满腔悲愤。
阿魄也知柳婆婆就算曾为一代女侠,如今人已老,又经历了这番那番,自己不该说得过多,便又安慰了几句。
“许渝倒是个好孩子,可她的儿子同她姓,怕也是得不到许渝半点好心······连你这样的人也能起歹意,我看那邱灵赋,不是可深交之人。”柳婆婆把阿魄视如己出,也是劝诫他好好辨人,以免交友不慎落得不堪下场,“你心好,可看人还是多往坏处看,江湖险恶,多少人不是死在敌人刀下,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阿魄低声道:“如果阿魄让婆婆担心,那便是阿魄的不是。但阿魄能做的便只有让自己强于心怀恶意之人。”
“远离心怀恶意之人,难道不比强于所有心怀恶意之人容易得多么?”柳婆婆苦口婆心。
“婆婆。”柳婆婆这份苦心让阿魄既感激而又觉得沉重,“所作所为所言不由衷,比一切都难。”
柳婆婆看着阿魄,那个小时候每次回来灰头土脸让自己心疼的小孩,已经长成了身姿挺拔独创江湖的少年。
她为他一片赤诚的善意既自豪而又忧心忡忡。
想着自己也是一把年纪,怕是要老死山中了,这孩子接下来大半辈子自己也无缘插手,便也认命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一生看人极少出错,惟希望这次,是我年老固执,误会了那人。”
若这些看着长大的白家之后,所交的皆是肝胆相照的挚友,所爱便是生死不渝的良人,那牺牲自己这老东西余下日子里所有福祉也不足惜。
酒足饭饱后,便开始坐下来,商议这数月大家各自奔波讨来的消息。
花朝会过后,江湖上关于邱心素邱灵赋的议论不减反增。
因湘水宫丁奢在之前暗报花雨叶,而邱心素引来烈云庄,便得以有别的门派见证幕后人灭口之举。
多了这么个幕后之人,这江湖议论兴味便高了起来。邱心素失踪与邱灵赋现身花雨叶,本就是花朝会的焦点,被人联系起来,也不足为奇。这幕后之人被江湖唱调最高的,竟然是神秘莫测不知行踪的素心派。
只是江湖上突然又有人传,这一切与当年未被找到的白家宝藏有关。
阿魄顺藤摸瓜寻了了过去,果不其然,传出此消息的都是被孔雀滨收买的小喽啰。不知这孔雀滨如此铺设,究竟有何企图。
而肖十六也暗中探访得孔雀滨近年来的动静,结果大为震惊。
孔雀滨这几年看似愈发安静,却哪里是在渐走下坡!
那段惊澜继承掌门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使得多处地方官对孔雀滨都大放其行,暗里悄悄吞并了许多白道黑道小派。
看似正义凛然,实际上皆是为扩充实力而为,不论是非,所做所行,与黑道无异。
第10章 白家(二)
“段惊澜段惊蛰这两人,野心不小······这是要干什么,妄想称霸武林不成?”肖十六晃着椅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紫域存在这样久,还没有哪个门派有此妄想还真能实现的。就连百骨窟,这都不曾想过称霸武林。”
邱灵赋却插嘴道:“要是让百骨窟称霸武林吞并白道,他们还和吃苍蝇一样恶心呢,他们不喜欢白道。”
“我看你对黑道倒是挺了解。”柳婆婆冷笑。
“承让承让。”邱灵赋居然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没想到刚见面,就得到柳婆婆的夸赞。我今后还要多了解了解白家呢。”
添了这最后一句话,这意思却是有些歧义,像是在说白家便是黑道。
柳婆婆听了自然面色难看得紧。
徐老伯咳了几下,似在暗示柳婆婆什么。
这徐老伯曾经是白家管家,地位不似柳婆婆那般德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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