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涘心说我不喜欢。又说:“你手机呢?”
民工弯腰从地上的裤子里掏出个老旧的平板手机扔给他,余涘点开按了按,把刚刚的未接存了他的名字,再拿给民工看。
“嗯,知道了。”民工说。
“至少告诉我你姓什么吗?”
“小孩子就是麻烦。”民工不耐地吐了个烟圈。“我姓赵。”他说。
“那我叫你赵哥。”
“你那包里……”民工问:“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没有,怎么?”
“那你把你现在穿的内裤脱了给我。”
余涘心中又是一荡,起身脱了牛仔裤,又把内裤脱了,再穿回牛仔裤。
民工从后面看他白花花的屁股蛋,自己在那发笑。
余涘将内裤递给民工,民工拿到面前狠狠地嗅了一把,然后塞到自己枕头下边。
“怎么一点骚味儿都没有?”
“刚换的。”余涘说。
“下回给我带件够味儿的。”
说完,民工掐了烟,推了把余涘,示意他是时候走了。
余涘起身提好裤子穿好鞋,坐在床上弯着腰,将鞋带一个孔一个孔地穿回去,系好。民工在他的肩胛骨部位摸了一把。真是瘦。
从工地离开,坐着公车回家的这一路上余涘都觉得下身空空,yīn_jīng被裤子粗糙的布料硌得有些疼。
现在民工有了他的东西,余涘感觉两人之间又多了一分联系。
他回味着刚刚的性事,谋划着下次的时间,体位,道具,这样想了一路,听到“叮”的一声报站,余涘才发觉这么快就已经到家了。
下了车,雨声才在他的耳膜中重新响起。
他抬头望望天,再伸手看看自己,只见他在下车之前浑身就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他分明有伞,忘在民工那里了。而且他这一路都不知怎么走过来的,忘记天在下雨,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听不到雨声,浑浑噩噩地走到车站上了车。
好像患了疯病。
余涘知道自己太过痴迷了,可是没办法。
他知道对方只是个民工,而且对他一点都不在乎,两人不可能有更多交集,可是没办法,他没法不想他。
一路小跑着回到家中,和父母打了个招呼,余涘就到浴室洗澡了。
洗澡出来,他抬手嗅了嗅,已闻不到烟味,或是在民工宿舍的任何腐臭腥臊之味。
下次也管他要个什么吧。
四
余涘每隔一两天就会去找民工一次,他大三了课也不多,空闲的时候想要多和民工相处,更多地做爱,可民工还要上工,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一个周日的下午,民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民工攥紧拳头等待,然而铃音响了三声之后没有停下来。
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却见来电显示的确是余涘的名字。他又等了几声,有些烦躁地想要按断,却又有些担心,不知那个小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接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民工一言不发,就听那边年轻的声音喊了一声:“赵哥。”
“什么事。”
“今天你们休息吧。”
“对。”
余涘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到车站坐749向南四站下车。”
若是平时民工一定不会随他心思行事,然而余涘命令的语气让他兴奋了起来,他也感到期待,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到车站,上了恰好来了的749。
站了四站,民工下车,余涘在车站等着他,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民工看了他二话不说,余涘也不向他解释,走在前边,民工跟在后边。
两人到了一家小餐馆吃饭,老板娘似乎和余涘是熟人,招呼道:“小余,带朋友来吃饭啊?”
“嗯,我哥。”余涘说。
老板娘向民工一笑,民工并未回应,有些不悦地坐下。
余涘问民工爱吃什么他也不说话,于是揣摩着对方的喜好自己点了几个菜。两人坐在角落里,余涘察觉到民工的不耐烦,也焦虑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之前在做什么?”
他们每周日休息,民工无处可去,也不喜欢在宿舍待着,通常自己找个地方纳凉,一晃就是一天。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坐在一个小巷的大槐树下,无所事事地呆坐。
当然这些没必要告诉余涘。
余涘点的冰啤酒上来了,不待服务员问是否需都开了,民工就伸手接过,拿手撬开两瓶的瓶盖,给自己倒上,闷声喝酒。余涘明白自己逾越了,但他需要这么做。
饭菜上来,两个肉菜一个素菜,配上汤。民工没有对食物表现出太大兴趣,但吃得很多。
余涘提前去结了款,两人离开餐馆,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余涘带着民工来到一家旅馆,他已订好了房,两人直接上了楼,进到房间。
进到旅馆房间民工就tuō_guāng了衣服,一边对余涘说:“想出来开房可以,吃饭就免了。”
余涘从背后抱住他,在他的膀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疼痛叫民工血气上涌,他向后伸手搂住了余涘的头。
民工问:“要我洗个澡吗?”
“一起去吧。”
在沾水之前,余涘先是重重地将民工的体味嗅进肺里,再伸出舌头舔舐他,用味蕾记录住他身上的汗味。两人一起站在喷洒之下,偏凉的温水将余涘淋了个哆嗦。落地镜映衬出两人的轮廓,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余涘扭头瞥到了,有些痴迷地打量起这种反差来。民工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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