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达笑了笑,轻轻地推推张然的脑袋,道:“去饭桌等他吧,我去叫。”
张然“嗯”了一声,可是莫名的心慌让她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方胜达走近何叶的房间,在门外轻轻敲门。
“何叶?何叶?”方胜达提高分贝,敲门的力道也重了些,仍然得不到回应,张然赶忙站起跑了过来,跟着敲了几声,焦急的喊道:“何叶!何叶!”
边敲边喊好一会,何叶的房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这可把张然和方胜达吓了一跳,方胜达想要一脚将门踹开,可他的手下意识转了转门把手,竟把房门打开了,才知道何叶并没有锁门。
现下天色已有些黑了,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十分昏暗,隐约可以看到房内的摆设,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还有一个双人沙发,那是之前与梁梦语同居时置办的,两人总是喜欢坐在这张沙发上互相依偎着看书看电视,何叶很怀念那时的生活,以至于后面搬了两次家都把这张沙发带了出来。
此刻何叶正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出什么意外,这让张然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是更深的不安,她慢慢走向何叶,在何叶旁边坐下。
“啊!”
张然双目含泪,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叶,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方胜达也大吃一惊。
原来刚刚张然想开口询问时,何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又狠狠往外推了一把,方胜达立刻过来将险些摔倒的张然扶住。
将张然抚稳后,方胜达拉着她向门外的方向挪了挪,对何叶道:“你干什么?!”
何叶没有回答,重新坐回沙发上,冷冷的道:“不要坐这里,你不配。”
张然和方胜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何叶,好像怒火中烧,却又像置身冰窖般周身散发着寒气。
两行清泪流过脸颊,张然擦了擦,心里撕的生疼,却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因为比起心痛,她此刻更加担心,她试着问道:“是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周新忆又做了什么?”
提到周新忆的名字,何叶眼中的寒色更深,可他没有回答,只道:“你过来。”
方胜达拉了拉张然,劝她不要过去,生怕何叶再动粗,她却摇摇头,毫不犹豫走向何叶。
不敢再入座,张然站在何叶旁边,垂首看着他。
何叶站起身子,与张然目光想接,两人对视许久,何叶才开口问道:“若你是梦语,是不是无论别人对你说什么,你都会信任我,绝不怀疑?”
这莫名的发问让张然完全摸不透何叶的心思,可张然还是认真答道:“是,我对你绝不怀疑。”
“那么”何叶面上的温度降到冰点,他冷笑道:“你告诉我,谁,会对她说什么?”
张然脸上再无血色,她的身子几乎颤抖起来,嘴里喃喃道:“我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何叶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张然心里发毛,连方胜达都不敢上前询问。
待何叶笑声止住,他仿佛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张然知道他的心此刻有多么冰冷。
何叶淡淡的道:“我对你本来还有一些期待。”
“不!”张然急着打断他,“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一定是!”
她说着,伸手去抓何叶的胳膊,何叶没有给她碰到自己的机会,侧身一躲,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让张然瞠目结舌,张然脑海中梳理万千,却理不出半个字来为自己说点什么,只能颤着声音道:“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
“也行。”何叶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爽快,这倒让张然吃了一惊,她正想说点什么,只听何叶继续接了一句:“我走。”
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回地狱,大概就是张然现在的心情了,她无暇思考,脱口而出:“不行!”
方胜达还没有听明白,只能左看看张然,右看看何叶,在两个人身边干着急。
张然试图去拉何叶的袖子,再一次被何叶避开了,他面上不耐烦更甚,开口下了逐客令:“让我安静一会,你们走吧,我要马上开始寻找新的房源。”
说完,何叶抬起胳膊,对他们做出请离的手势。
张然当然不肯走,她无助地拉了拉方胜达的袖子,方胜达也没打算离开,反而握住何叶抬起的胳膊压了下去,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爱说,平时我也懒得管你,但今天你若想赶然然走,必须得说清楚。”
“我不想说。”何叶寒着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道:“你自己去问她对梦语做过什么。”
方胜达满脸狐疑地看向张然,虽然他是铁了心的护着张然,但心中非常担心,如果张然真的伤害过梁梦语,那他要用什么立场来劝说何叶?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帮她?
看着方胜达疑惑的目光,张然着急的摇摇头,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他一定是从周新忆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她又去看何叶:“你怎么可以相信他?怎么可以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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