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恐怕得晚了。”
说罢,人便风驰电掣的披了件外套往外走去,秒速消失在楼道转角。
叶棠跟着顾彪一同出了办公室,目送顾彪离开,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袋,默叹了口气。
澄星有自己的练习室,专门提供艺人练习舞蹈、形体,就在顾彪办公室楼下的一层。叶棠拎着文件袋,顺着楼梯下了楼,想着要不要干脆直接去找柴丙,让他把文件转交给厉明川,否则他这样冒然过去,怕是会讨了人嫌,至于新人的素质如何,他的意见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有了这样的想法,叶棠便没有去练习室,迎上了一个同事问道:“看到小柴了吗?”
“我刚看到他在那边的休息室。”
“谢谢。”
叶棠来到休息室前,敲了敲房门,询问道:“小柴?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声,门却也是虚掩的,叶棠索性把门推开了,但下一刻,他就愣在原处。
房间里,厉明川正搂着一个男孩在拥吻。
那男孩背对着自己,看不到长相,而厉明川却是面对这房门的,他推门而入,正将人看了个满眼。
厉明川漠然的抬眼,目光扫过了他一眼,接着旁若无人的和怀里人亲热,权当闯入者是空气。
叶棠很快挪开了眼睛,将房门关好,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正撞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柴丙。
“叶哥小心!”柴丙扶了一把叶棠,发现男人的神色竟有些慌张,不过那也是转瞬即逝。
叶棠很快恢复了正常,说道:“小柴,我刚从顾总那过来,顾总让我把这份文件带给明川,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哦,厉哥就在屋里呢,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你转交给他也是一样。”叶棠说着把文件递给了柴丙。
柴丙看了看叶棠背后就几步远的房门,刚想说什么,却瞧见厉明川拉开了房门踱步出来。
“厉哥,叶哥正找你呢!”柴丙解释道。
叶棠听到了脚步声,知道厉明川就在自己背后不远的地方,却也没有回头,他向柴丙挤出了个微笑,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便匆匆直奔楼梯间去了。
柴丙看着叶棠几乎是仓惶而逃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将文件袋交给厉明川的时候,想起了方才叶棠苍白的脸色,嘟囔了一句:“他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厉明川沉默着朝楼梯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身后,一个男孩从房里走了出来,柴丙看着那男孩,竟觉得眉眼间有着几分熟悉的神色。
楼梯间里,叶棠快步下了几层楼,觉得已经离刚才那人足够远了,才慢慢放缓了脚步。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于和厉明川结束关系的这件事情处理的不错,几个月来,他没有一蹶不振,没有借酒消愁,工作生活一切如常,面对情场的失利,他好像消化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还要成功。
就算是被甩的当天,他甚至连酒都没有喝,就捱了过来。第二天起床,地球依然在转,并没有因为他失去了爱人而有任何的异常,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所以他也当作自己一切如常,很快投身到了那同样一切如常的生活琐碎当中去。就算偶尔听到那人的名字,就算不小心被勾起一些回忆,他也始终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失控。
在今天见到厉明川之前,他甚至还在想,原来自己一直惧怕的这个结局并没有那么的可怕,他并没有被击垮,这也许要归功于他长久以来都在准备着面对走到这一步时的局面,他庆幸与厉明川的整场过往中,自己从头到尾都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才不至于沦陷过深,甚至早有了抽身的自觉,以至于一切结束时,他并没有觉得十分突然。
然而谁能知道,就是在这样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日子,他的情绪,竟然毫无征兆的险些崩溃。
他自己清楚,方才若不断然离开,他恐怕下一秒钟就会情绪失控,站才厉明川咫尺之遥的那一刻,他有种即将被极大的恐惧吞噬的的颤栗感。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更加不想让厉明川看到他那可悲懊丧的样子,太提不成了。
当天晚上,叶棠思量再三,给顾彪打了一通电话,提出了自己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意愿。
顾彪:“休息?”
顾彪的口吻显然不是很认可,要知道艺人从来没有什么法定节假日,尤其是拓荒期间的艺人,公司恨不得要求他们24小时七天随叫随到,好安排工作。
以顾彪对叶棠的了解,男人不是这样随随便便抛下工作、提无理要求的类型,现在这么突然,怕是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总是不同寻常的敏感,“叶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棠:“顾总,我需要一些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不得不对自己白天见到厉明川后的身体本能反应重视起来,对自己的情绪失去预见与掌控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更加不想因为小小一个失恋搞出什么精神疾病来,那都是金贵人儿得的洋病,他还要养家糊口,他得不起。
但简单得生理常识他还是懂得,就算他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医生,也能感到他这样的状态下,恐怕难以集中精力正常工作。
他需要调试,他对自己自我调试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相信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很快就能将自己调整过来,回到最佳状况。
顾彪听出了叶棠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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