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茶好可惜。」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感觉自己干下的蠢事瞬间在脑海中重演了一遍,如果淋浴间的出水口够大,承纲大概已经奋不顾身的钻下去了。「国风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只是……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姿势很危险吗?」
才说了句「安啦,我不会滑倒」,头顶上的国风忽然发出又长又低沉的叹息;然後承纲感觉自己的脸颊忽然被国风的双掌给包覆,开始轻柔的摩挲。
接著,他把刚刚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顺道在最後加上让人想入非非的注解。
「我不是说那个。你真的不懂吗?你现在的姿势好危险……也好猥亵。」
被国风这麽一说,承纲终於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处境--自己在剥掉室友兼学弟的上衣、汗衫以後,现在正半蹲著在脱他的牛仔裤。
……而且还脱不下来。
忽然间意会到国风话里所谓猥亵的意义,原本就因为焦躁而变得比平常急促的心跳,瞬间飙快了速度、几乎到承纲快喘不过气来的地步。
「等,等等,国风你误会了。」尽管双手抓著对方裤头的动作实在很没说服力,承纲还是边摇头,边挤出更没说服力的藉口。「我只是想脱你的裤子而已没别的意思,真的。」
「嗄?」
听见那讶异的反问,终於体认到自己正在亲身实行所谓的越描越黑,承纲连忙就著抓紧国风的姿势抬起脸,可怜兮兮的辩解「我没那个意思」。
「……不然是什麽意思?学长。」
热水沿著国风的头发、脖子和光裸的肩膀流下,充满了某种……像是可以称之为qíng_sè的气息。
因为眼镜被水雾浸湿了,承纲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可是光是听声音就知道,现在的国风,不是在说笑。
「学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吧。不知道男人有多危险吗?」
「……欸?」
虽然被年纪比较小的人这麽说实在是有损年长者的尊严,可是现在承纲已经顾不了那麽多了。
因为国风正一边说著「你看都弄湿了」、一边用手指轻轻抹著自己的脸颊,嘴唇,最後滑向下巴。
不知道是一旦想歪了就回不到正轨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这动作看在承纲眼里,完全不像是单纯的在抹去水滴;而且沿著下巴流下的热水,好像也在朦胧中,逐渐变成某种白浊腥臭的液体--
血气一下子逆流,从全身集中到脸部,又迅速冲向胸口。
幸好虽然理智快断线了、身体倒是知道要是推开国风的话会很危险,满脑子只想著先溜为妙的承纲向後退了一步,总算是在不跌倒的情况下,扶著墙壁勉强将身子撑了起来。
「我,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不想国风看到自己此刻的面红耳赤,承纲以不自然的动作压住耳朵,迅速转身抓住淋浴间的门把。
几乎和喇叭锁被转开同时,国风以相当无辜的态度问了句「这个也不好笑吗?」。
忍著双脚的麻痹,只差临门一脚就要往外冲的承纲,勉强用眼角瞄了国风一眼。
「什麽好不好笑?」
「那怎麽办啊,」大概是意识到笑话不够力的问题了,国风抓抓被淋湿的後脑,发出烦闷的疑问。「黑色笑话不行,黄色笑话也不行……危险跟猥亵不是很好笑吗……」
「……我说国风,你认真的吗?」
彷佛在回应承纲虚弱无力的吐槽,国风发出「嗯」一声,忽然以热切的口气说明起他的认真。
「说的也是。用说的不行,还是现场表演给你看好了。」
「嘎--!!」
发出连自己都吓到的怪声,门都已经开了,不知道该逃走才好还是先转头阻止国风继续才好,承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混乱得像是高速运转的洗衣机,已经到达崩溃的临界点……
--阿母!我错了阿母!我这次投票日一定会乖乖回家,所以不管是谁都好快来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
从背後缓缓包围了承纲的,是国风沉闷的自言自语,和打落在壁上的水花。
「为什麽你都不笑呢?」
「……咦?」
一只脚已经踏在淋浴间外了,结果被国风这麽一说,承纲控制不住的停下要跨出的步伐。
「从以前你就这样。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这样。」
「--怎麽会,」
尽管脑袋一时之间还转不过来,无论如何,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第一次和国风见面时竟然会摆脸色给他看,承纲边往外退、边下意识的辩解著「不可能吧」,结果一脚踩上了某个软软的东西。
那是刚刚进门时还没有的,在离淋浴间不到两步远的磁砖地板上,散落著摺叠整齐的毛巾和衣服,还有,不知何时来到浴室、又不知为何呆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的大肥。
望著对现在的自己而言有如救星般的大肥,这一瞬间,承纲忽然感觉似乎有类似友情的东西在头顶发出啪的一声、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大肥gj!来得正好!我对你改观了大肥!我今後一定会对你更好……
要辨识这种程度的内心独白对大肥而言应该很容易,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既没有反应、也没有回嘴,而是以像是看到什麽不该看的东西的表情、愣愣地望著承纲……背後的国风。
正确的说,是以彷佛目击了世界末日的表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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