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了解我弟了。」
公车来了,旁边同样在等车的乘客伸手拦车,忧国发出「嗯」的一声,欲言又止的别过头去。
「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再见。」
然後,在忧国转身离去的同时,承纲听见了像在感叹的自言自语。
「当那个人的室友,真可怜。」
目送公车转弯开走,承纲又在候车亭站了一阵子,才跟著穿越马路的人群往前进,走向通往医院的十字路口。
到刚才为止的对话,就像一根无形的刺,在承纲脸颊边戳啊戳的。
你太不了解我弟了,其实根本没必要对他这麽好。
凭良心说,承纲完全不敢说有多了解国风--应该说,当了一年多的室友,真正开始想了解对方也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
明明是事实,想起来却有种很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胸口被重击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没想到国风跟哥哥的感情竟然如此恶劣,或许是因为现在想想,在医院里面国风的表情就很怪了,自己却要等被说破才发现。
「……我才不可怜。」
国风一开口,给承纲的感觉就是……沈国风一直都在关心著林承纲的喜怒哀乐。
可是自己却摸不清国风的想法,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意,也完全没试著去了解他。
……可怜的人,是国风才对吧?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同时,穿过自动门、一脚踏进医院大厅的承纲,忽然产生某种很强烈的,像是想哭的冲动。
在大厅柜台抽了张卫生纸,承纲找了个位置坐下,慢吞吞地擦掉就要流下的鼻涕。
--发著高烧应该很难受,国风却还是记挂著你以前只要一回到寝室就很安静、是不是因为我在的关系。
即使那不过是因为,林承纲只知道用这种绝对不会出错的法则,和室友和乐相处而已。
还有,从大肥来了以後,你就变了。
其实从大肥出现以後,国风也变了……正确的说,不是他变了,是自己慢慢地,开始发现沈国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皮底下,其实藏著很多林承纲没注意到的另一面。
像是冷到只有大肥会产生共鸣的冷笑话,像是一挥手就可以把重得要命的大肥摔出去,像是让人笑不出来的黑色笑话和黄色笑话,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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