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会照顾人吧?那个孩子。」将已经没有装着什么重要物品的包包紧紧地攒在怀里,她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扭曲的表情。「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才让他如此甘之如饴的窝在你这方寸之地帮你做事?要知道我当初是以"一堂课"十万元的费用才获得那孩子的青睐,可是却仍然无法将他留在身边,就连住一晚都做不到呢!以你的个性一定是让他在床上当下面的那个对吧?他的滋味如何?是不是……」
即便本能不断发出警告要她闭上嘴别再多说些什么,可卢云萱不甘心这些原本全都握在手里的一切就这么消失,连同那个明明是出来卖的,却相当得她的心的孩子也失去。
即使从一开始错的就是她自己,但那份不甘和嫉妒却让她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嘴巴,吐出一句比一句更加触探底线的言语,一切开始失控。
「你不说应该很满意……」
终于从最初听见她那明摆着就是刻意做贱那人的话语里回过神来,齐贯誉发现他到现在才真正认识眼前这曾经被他捧在手里的卢云萱。
「闭.嘴,女人。」愤怒让他爆发出往常从没有的力气,硬生生揪住她的衣领往上提离地面,齐贯誉打开门就将她扔了出去。「他如何都跟你没关系,虽然他赚钱的方式的确算不上好,但和你相比他好得太多。还有,让他住进来养伤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主意,他很多次提出要离开的要求,是我坚持在他伤好前留在这就近照顾的。」
嫌恶的用脚尖将她一进门就脱下的高跟鞋踢到她脚边,齐贯誉甩上门前不忘留下警告。
「你身为法律高材生因该不会不懂得我的意思,如果你敢去找他麻烦,那么就别怪我夺走当初给你的一切。」
背靠着门板静静地站了一会,直到离去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齐贯誉才走进厨房,看着那一只放在瓦斯炉旁的热水壶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间不算大的屋子变得好空,往常从没注意到安静的室内是这么令人喘不过气来。
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过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是这么一个人过的吧?既然和过去没有不同,那为什么会觉得整间房子死气沉沉的,像是压着什么似的让人难以呼吸?
缓步走出厨房,他开始仔细打量这间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公寓,几个小时候,他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找到了问题的症结点。
原来在短短几个礼拜的相处之后,这间屋子里已经不再像过去干净整洁的就跟样品屋一样,而是真真正正的沾染了人们活动的气息,属于那个人的气息。
☆、擦身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触,原因全来自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房子。
向来整洁到一尘不染,除了必需品外从没多放些什么的厨房里,此时在瓦斯炉旁摆了一只电热水壶,水壶旁摆了个木头做的调味料架,里面照着顺序放着煮饭时常用的调味料;冰箱门上贴了好几张便利贴,不需要靠近他就知道上面写的无外乎提醒他便当放在冰箱里要记得拿,或是家里又缺了什么需要他下班时绕一趟路带回来这类的琐事。
浴室里成双成对的盥洗用具,以及折叠的方方正正,每一天都会被人洗好拿到阳光下晒干,总是散发着阳光温暖气息的浴袍和毛巾;卧室的圆桌上总会摆着一只冷水壶,因为那人知道自己半夜都会爬起床喝水,所以总是在睡前会从冷水壶里倒出一杯水摆在床头柜上,方便他醒来后可以立刻取用,而不至于因为还要离开房间导致回来后睡不着。
沾染了油烟气息的厨房、充满阳光气息的衣橱、满当当的冰箱、摆满被用手纸的橱柜,就连垃圾桶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都有着那个人为了避免垃圾引来虫子所做的巧思,也难怪请了两次家政太太来家里帮忙做饭打扫总是待没两天就主动辞职,除了打扫这种需要爬上爬下但那人因为受伤完全不行以外,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好的?
拿起手机迅速找到那个曾经打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的号码,却在按下去前犹豫了。
能不犹豫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去把人接回来。
赶走他的是卢云萱,那个曾经身为自己的妻子却从未尽到义务的女人居然在离开后莫名其妙地回来,还以妻子的身分自居,即使自己当时因为从老家打来的电话缠住,但还是有责任。
因为今天坚持要送他去医院的人是自己,坚持要在外面等地也是自己。
如果早上不坚持接送,如果到了医院时听从建议跟着一起去找医生,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还能像之前那样?
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齐贯誉不由得愣在原地。
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内疚?为什么我会觉得不习惯?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失了一块?不,应该说我和他之间到底算什么?说朋友似乎太过亲密,说死党却又似乎不太依样,但若说完全没关系也不对,因为没有人会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还每天放心的让那个人一个人待着。
转身回到厨房翻出一只空的冷水壶,齐贯誉把热水瓶里已经凉掉的消食茶倒出来放进冰箱,抬起头时习惯性地朝身旁看了一眼。
「我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在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时消失在喉间,他的动作仅仅略为停顿了一会,然后又恢复往常的模样。
他是他,我是我,所以即使少了他日子还是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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