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公事包和车钥匙走到门边,弯腰穿上皮鞋,接着在手搭上门把前扭头再次叮咛。「家里没备用钥匙,你跑出去可是进不了门的,这几天天气很热,乖乖在家里吹冷气,有要什么打电话给我,会帮你带回来。」
交代完,该上班的上班,发呆的发呆,工作的工作,这就是打从欧阳烽浩从医院被某只强势的塞进卧室里后,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的对话。
唯一有所差异的,是他抱怨在床上躺卧养伤的时间。
又来了!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
恶狠狠地瞪着在眼前阖上,欧阳烽浩气的攥紧了拳,拄着拐杖扭头打算回卧室拒食一天以做为消极的抗议时,站在后方始终抿着嘴一声不吭的看护工连忙伸出手掺着他另外一边的胳膊,避免过度施力让逐渐愈合的肋骨受到二度伤害。
只不过和刚才发生的对话一样,欧阳烽浩客气疏离的拒绝了看护的帮忙,一个人别扭的用拐杖撑着,一拐一瘸的缓缓蹭回房间,然后将拐杖插在门把后方固定住,让门无法从外面推开,这才耷拉着脑袋栽进被窝里生闷气。
打电话找人来把自己就出去?怎没找?早在住进来第二天就因为受不了被关在屋子里连电视都不准看,美其名是吹冷气多睡觉调养身体,说难听点就是软禁,所以才待了一天,怕寂寞的他就趁着看护上厕所的时候咬牙忍着胸口的闷痛与腿脚的不便,摸到客厅将市内电话子机偷渡到房间里打给了竹马好友以及寻梦里唯一有"早起"习惯的小冯子。
结果,结果怎么着?一个两个全在听完他的叙述后笑得跟吃错了药似的,先说那个巩扒皮,居然一句话"哟!你的春天也来啦?要好好把握蛤,在你伤好前就乖乖给人养着吧,回来记得三场庆祝活动,复健时别忘了给自己拉拉筋。"就将他剩下的话全给堵得死死死。
再说那小冯子吧,一听见是上次那个在寻梦十周年庆活动里跑来凑一脚的大老板,立刻笑得跟老鸨似的,莫名其妙地坚持要他学会知足,这阵子会帮着请伤假。
除此之外,欧阳烽浩甚至还在电话被单方面挂掉前,听到那端传来小冯子兴匆匆扯着嗓门落下的话。
喂!湖姊呢?快找个人去跟湖姊说,咱们家的k终于有人要了啊!
听听,这都什么话呢?!"终于有人要"?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前没人要?难不成他那本花名册里写的全是假人还是游戏id?还是他过去两年多来相处的金主全是南柯一梦?
于是,竹马跟好友全都不能靠了,剩下只能靠自己。
但一个伤残人士要从这屋里逃出去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
简单的理由,是因为看护跟齐贯誉那两个人到现在还认为他无法自己支着拐杖移动,可事实上他不但能支着走,速度还不慢-撇开胸口传出来的闷痛不提,一切都很轻而易举。
难就难在他当初被打包带回来时,身上所有的细软连同那个家的钥匙全都被齐某人藏起来了。
而且为了不让他知道东西藏在哪,还刻意先将他扔进卧房锁上门才藏的,所以要找必定会弄出大动静,被看护或是齐某人发现那可就功亏一篑。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很在意,非常非常的在意。
那就是齐某人打从把他打包带回来后,每天不管下班的时间早或晚,都会先进卧室跟他打个招呼,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漱或做其他事情。
如果回来时自己已经睡着了,也会硬是被摇醒,然后迷迷糊糊间说了声你回来了,就又被塞回被子里继续睡。
问题是泥马,有谁睡的正香时被人挖起来又被迫打了招呼还能睡着的?更何况他还带着伤啊!泥马!因为害怕止痛药上瘾而坚持不吃止痛药的他很难睡的啊!被吵醒了就会觉得痛啊!觉得痛了就睡不着了啊!更魂淡的是他完全没办法抗议啊!所有的贵重物品全都被人当"人质"的有没有?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的他要离开哪有可能啊?坐车要付钱,难不成要他就这么一跛一拐的蹭回家去?那还不得痛死他?
顶着比起过去夜夜上班更加严重的黑眼圈儿,他躺在床上继续执行最近越来越拿手的发呆大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而欧阳烽浩也本能的开口打招呼。
「欢迎回……咦?!」等等,刚才不是明明有拿拐杖将门给……呃……难怪没用……
话才说一半,他就猛的猛地从床上弹起,视线更是紧紧盯着房门看了半天,才郁闷的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哪有人会蠢到认为从里面拿根拐杖支在朝外开启的房门后方就能让门无法被打开?恐怕也只有当时怒火攻心的他会干出这档子蠢事吧?
欧阳烽浩还来不及想清楚该怎么解释那根拐杖会卡在那边,齐贯誉就皱了皱眉,开口先替他做出了解释。
「你这拐杖怎么没放好?都倒下来了,要不是运气好我这的门是朝外开的,否则如果你在里面出了事可就麻烦了。」随手将横在门框上的拐杖挪到旁边的墙放好,走到桌子边将手里装着便当的塑胶袋放在桌上。「下班前看护打了电话说喊你一天都没反应应该是在睡,我回来时就顺手给你带了便当,过来吃吧。」
不对劲,这货当真不对劲了。
齐贯誉的举动没让他感觉到一丝半点的感动,而是满满的疑虑。
是人都会觉得奇怪的吧?如果今天做这事情的是巩扒皮或小冯子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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