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跺着她那双尖细的高跟鞋,心想这四个人是怎么了,不光不等自己,居然还两人一组分别坐两部电梯下去了,那电梯有那么挤么?!
“臭小子们,难道让老娘走楼梯下去吗?!”
a座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欧阳瑾两手按住络然的肩膀,猛地将他推到墙面上,然后盯着他深呼吸一口气…
“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络络我错了,络络我不该说那种话的,络络你别生我气,络络我…”抱着络然的大腿,欧阳连珠带炮地就开始自我批评以博取原谅,他可怜巴巴地偷眼往上瞅了瞅,仿佛络然只要甩出一丝不高兴的神情,立马就能将他五雷轰顶了。
楼层指示灯在不断跳跃着,而络然也一直这么沉默着。欧阳瑾等得是心惊肉跳,要知道,若按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极有可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也许今天,他就要向自己三十二年以来的美好年华说拜拜了…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欧阳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死死闭上眼等待自己的宣判。
“我问你,要是刚才那个是真的炸弹,你是不是就准备拿自己当人肉盾牌了?”
“呃…?”
“是不是只要我在现场,你就会一直这么时刻准备着?”
“……”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一楼。络然烦躁地一把推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络络…”
“别跟着我!烦死了!”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络然坐上去绝尘而去。欧阳眼巴巴地瞅着夜景中那两点红色的车灯越来越小,忽然间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傻站着干什么?是男人就追上去啊!”
“不是那个问题…”欧阳苦笑一声,回头一看,那杨柏早已小脸通红只能软倒在宇瀚怀中大口喘气,“要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能像你们一样容易解决就好了…”
郑宇瀚爱莫能助地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之后的我就帮不了你了。”同样拦下一辆车,他将杨柏放了上去,回身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也急得很,先回去了。”
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在人家伤口上又撒盐的混蛋潇洒离开,欧阳简直想要哀嚎了,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啊?那种家伙凭什么总能一帆风顺,自己这种无前科无不良嗜好遵守国家各项法规而且还大大有益于社会进步的21世纪新好市民怎么就老是一波三折半世坎坷啊?!难道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非得这辈子来还吗!
一只留着长指甲的手突然从后面拧住他的耳朵:“死小子!把老娘撂下一个人溜了,还敢站在这儿一脸衰样恶心人,是等着我送你上天堂么?!”
“疼疼疼!”欧阳被掐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且一下就汪洋成河。“姐…疼啊…”
欧阳岚也不禁吓了一跳,“哎哟,怎么了这是?”
“…恋爱…是这么折磨人的事么?”
歪着头想了想,她干脆利落地答到:“不知道!”
欧阳一阵脱力,“…是是,从来也只有姐夫被折磨的份。我就不该问你。”
“不过,你已经决定一辈子跟小然在一起了吧?”欧阳岚揉揉他的脸,笑得温柔。
“当然。”
“那么,就不要再说痛。”她踮起脚,轻轻在他宝贝弟弟的颊边一吻,“别忘了,你是个男人。”
回到家,欧阳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昏暗的走廊里只有一丝微弱的灯光从书房虚掩的门后透出来,他忍不住嘴角上翘。那个人还在等他,这就足够了。
悄悄推门进去,络然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底下烦躁地翻着一本书,粗暴得几乎要将书页扯下来。他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从前无数个夜晚,无论他忙到多晚,无论是在学校宿舍,在两人合租的那间小平房,一直到后来的警局办公室,甚至是出差外地的酒店房间,总有这么一个人,会静静地点一盏灯,一直等到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然后不耐烦地抱怨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最后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去睡。
欧阳明白,这辈子,只有那里是他唯一要回去的地方。相爱,难道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我回来了。”他弯下腰吻上他的侧脸,同时轻巧的将那本快要被揉烂的书解救出来,仔细一看,居然还是拿反了的。无声地笑了一下,欧阳把书随手丢在桌上,从后背整个环住络然,将自己的手与他的手相扣。“我爱你,络络。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像这样爱一个人了,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如此动摇我了,所以别生我气了,我真的会伤心死的。”
“你再敢提死…”络然话只说了一半就梗在喉中。
“好好,我不说了。”
络然咬着牙,突然转过身来搂住欧阳的脖子。
“…欧阳,你给我听好,如果…如果你有万一,我一定不会哭,我会马上去相亲,结婚,生一大堆的孩子,看着他们长大,结婚,生子,然后,忘了你,一个人老去…”蹦跳且不成章法的字句从口中吐出,太过苍白的威胁听上去却更像是挽留。
欧阳轻声笑着,用力拥紧他。“我知道,所以别哭了。”
“谁哭了?!”络然红着眼推开他,然后足足愣了三秒钟——
“欧阳瑾!你竟敢带着女人的口红印回来?!马上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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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酒会的事情一过,由于通缉犯一时没了踪影,炸弹相关的事就更不用说了。郑宇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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