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又笼罩着熟悉的感觉,催促他蠢蠢欲动。
现在宣礼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精细烹饪好的羊羔肉,让他有立刻拆吃下肚的冲动。
视线闪躲中无意间看到桌上宣礼早上抄着的佛门清规,墨尽处蝇头小楷整整齐齐写着三个字:戒女色。
女色当戒,这男色总可以亲近吧?
遇见宣礼前,莫攸宁曾以三钱银子从个江湖骗子手上买了个奇奇怪怪的药粉,说是能让他一天之内长成男子汉。
后来他去青楼遇见宣礼,比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家他更想跟宣礼亲近,故而药粉就一直被他收着了。
从宣礼抄的戒律上看到戒女色时,莫攸宁忽然就都动了歹念,翻翻找找把药粉翻了出来。
关于药粉到底是什么用处,莫攸宁多少猜到些。他逃出来这么久,关于情情爱爱风花雪月倒是听了许多,否则怎么明白他对宣礼动了什么心思。可具体怎么用,道让他犯了难。
是要干吃,还是以水酒冲服或在茶饭中?重点是到底要自己吃,还是给宣礼吃啊?
静双推门而入,看到莫攸宁若有所思已经觉得见怪不怪了。只是看他动作,好像藏起来了什么?
“这都申时了,你还坐在桌前点着灯想什么呢?”都说善于思考是好事,但静双觉得这小祖宗想得,八成都是些害人害己的招数。
“没,没想什么!”见她突然闯入莫攸宁吓了一跳,连忙把药粉藏起来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倒是你,申时还来我房内,所谓何事。”
……王爷对他居然还有小秘密,真是主大不中留。“我适才记起明日就是三月初十,到你生辰,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准备什么?往年生辰设酒摆宴歌舞升平都腻味了,算了吧。”更况且,莫攸宁脑袋里都盘算着怎么拿下宣礼,哪有心情过什么生辰?
“那好,我先回去了。”本来给他准备庆生事宜也麻烦,而今正主都发话了,静双自然乐得轻松。
“等等!”莫攸宁转念一想,觉得过生辰正是个好时机,忙叫住已经快要走出去的静双,“你给我准备桌酒菜,送到房里来。”
“酒菜?宣礼能喝酒?”
“……我有说给宣礼吃吗?”好像他佛门戒律,确实不能喝酒,“那就换成茶。”
“好。”都做到这种份上,不给宣礼难道是给鬼啊?
“还有,你别来凑热闹。”独处才能拉进关系,莫攸宁才不想给自己找个绊脚石。
“……”关于这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行为静双都懒得评论,愤怒的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
“那个…”莫攸宁想了想,还是觉得找她商量下,遂犹犹豫豫开口问道,“我有些强健身体…养气安神的药,你觉得我应该自己吃还是给宣礼吃?”
“自己吃!”最好能补补你残缺的良心!说罢,静双摔门而去。
莫攸宁从背后拿出药粉,暗暗做出决定。
三月初十晚,莫攸宁借口自己生辰,要宣礼跟他庆贺。可宣礼还没向他敬茶水,莫攸宁就径自端起茶杯饮尽,甚至连宣礼那杯也夺过来喝下。
“你,就这么口渴?”堂堂王爷,居然跟一个小和尚抢茶水。宣礼望着空空如也的茶碗,隐隐为当朝国库感到担忧。
“不,这茶水强身健体,养气安神!”
“……”
第7章第七章色戒
三月初十晚,莫攸宁借口自己生辰,要宣礼跟他庆贺。可宣礼还没向他敬茶水,莫攸宁就径自端起茶杯饮尽,甚至连宣礼那杯也夺过来喝下。
等莫攸宁喝完两杯所谓‘强身健体,养气安神’的茶水,这桌过于简谱的茶宴就算开始了。
宣礼觉得眼下情况有些异常,但跟莫攸宁相处异常的情况多得去了。他自己从未有过什么生辰贺宴,甚至连见都是第一次,兴许平常贺宴就是如此,要主人家抢着喝茶水?
面对满桌斋菜,他也懒得想些有的没的直接拿起筷子。既然是宴席,总归是要吃饱的。
可才吃几口,就出了事——
“你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出了乱子,宣礼只觉得自己中规中矩吃着饭菜,突然就感觉有股热气从身旁涌来。
转过去就看莫攸宁定定坐着,面色潮红,汗珠大颗大颗滚落。“发热?我去找静双姐姐来看看吧。”
三月初是入了晚春,但几日里连绵阴雨甚至有些微冷,入夜还要盖严实被子。今晚凉风习习,他竟热成这样?
记得吃饭前还是好端端的模样,也没听他抱怨天热啊。
“我…”如他料想,江湖骗子果真卖给他那种旁门左道的药粉。
莫攸宁虽早有准备,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整包药粉全部顺着茶水吞下,只消片刻功夫就让他感觉浑身燥热,胸口积蓄着几股磅礴的力量几乎汹涌而出,还伴随着从未有过的冲动让他险些陷入癫狂。
恰此时宣礼看过来,仍旧是毫无防备的模样,言语里透着殷切关心。在莫攸宁眼中,他已经从烹饪好的羊羔,变成自己碗里已经拆解去骨,就等张口拖下去的蒸羊肉。
已经无需谁来教授他该如何行动,莫攸宁出于本能靠过去抱住宣礼的腰,在他怀里轻轻蹭着,原本清亮声音也由于药力带着些许喑哑,“别去,我难受,要你陪着我。”
当他挨过来,身上的热气更加明显,几乎要灼伤宣礼。腰被莫攸宁抱得死紧,宣礼伸手轻轻推了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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