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的旨意,自顾自地写完困在心里的话:“慢慢来,我等你。”
御姐很给面子地:“我知道。”
我欢快地在沙滩上打滚,滚得满身沙子。后来,那身儿衣服再也没能穿。
还有一次,08年的圣诞节。那天也下了雪,只是挂着呼呼的北风,冻得我一天没敢出门,站在窗前呆呆地看了一天雪景。我妈几次伸脑袋进来问我:“今儿个不出去送花了?你不出去我可出去了哈。”
我让她赶紧走,一天没露面的我爸肯定在某个餐厅里等着她呢,兴许还有不少惊喜;我可不想坏了他俩的好事儿。
“你是没收到花?看你这一脸的沉重。乖,妈晚上回来给你买。”
“……我还是自己给自己买吧。”
仍旧一个人站在窗前看雪,很心疼k,这样的节日,少不得又要被h纠缠吧……无意问她到底是怎样度过的;没有我在,倒是有牛皮糖傍身,想必她也不会快乐。我的手机屏幕,仍是去年今天,雪地上,我亲手写的她大大的名字。时隔一年,清晰依旧。她的一颦一笑犹在眼前,那天的一幕幕,甜蜜地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想到自己的窘样,不觉笑出声。
突如其来的温暖覆盖全身,想念再一次杀得我猝不及防。
晚上九点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给她发了条短信:“k,一年后的现在,再次亲吻你的无名指。”
发送。没到一分钟,又追了一条:“如果在外面,回到家记得跟我保平安。”我有点儿担心。
回复很快就到了。“我在家,。安心。”
没再问她怎么推掉h的约会的,我笑得很舒心,就够了。
最后一次,就是一月份春节的时候了。我穿着我妈亲自挑的喜气洋洋的唐装,让我妈拍了张我笑哈哈拱手拜年的照片,给她传了过去。她这么久没看见我了,该是特别想我了吧?
时隔半小时。“你这身衣服……和我家luke一样。”
“luck是谁?”我吓了一跳,哪里冒出来这么个玩意儿?男的女的公的母的,t还是p?
“是我家的狗,一只哈士奇。”御姐非常淡定。还给我拍了张丫的照片过来。瞧那威风样!和我撞衫很好玩?不过,长得倒是挺帅的……很像我哈。
“没我帅。呃,我还想要你的照片……”
“春节快乐。”牛头不对马嘴嘛!我无语。
那时,我还不知道很快就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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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回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没告诉;就连看在美食面子上,和我暂时结成统一战线联盟的debby也毫不知情,唯一知情的可能是h,但他决不会告诉我。
那是元宵节之后,情人节之前的一天。在这以前,我已经持续了好久的百无聊赖地等待开学的状态,连过年都过得没滋没味儿。开学之后,就是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身边的朋友都定了去向,蔚姐打算工作,签了一个很好的公司;leo和睿娘也考了公务员或者进公司,都留了下来;我和龙瑄怀着各自的心事,继续读研。还好,我们还都在这个城市,朋友们不分开是最值得高兴的事儿了。但是只要一想到,盼她归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可避免的,经常也会很烦躁。
朋友们很惊讶我的忍耐功力远远超出了正常值,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一休你是不是练成东洋忍术了?以前让你等我们十分钟你都有半个小时的意见等着我们呢,这次等御姐等了有半年了吧,就一点儿意见没有?让你等上十年估计也一样!”我对他们的讽刺无条件接受。其实,我并不是个多有耐性的人,学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浅尝辄止,少有什么能坚持下来;最讨厌等待,如果和我有约的人迟到,我当场就不给他好脸色。可是,我等她竟然一等就是半年,还无怨无悔,做好了充分的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令我自己都咋舌。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静如水。因为纯粹的等待而偶尔产生的无力感和烦躁感,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我已经能平静地划掉台历上的日期,一边哼着找不着调的歌。
生活是最不靠谱的编剧写出来的词本。我从没想到的是,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清楚地记得那天,下着一点雨夹雪,阴冷阴冷的。我破天荒地呆在家里觉得闷,准备出去遛遛自己。刚出门的时候,在隔壁家院子里逗了一会儿他家刚买的一条三个月的小哈。小家伙看见我,无比欢快,蹬蹬地跑了来,让我抱着它,顺着一身柔滑的毛捋啊捋。还特别亲热地伸出有点粗糙的舌头,舔我的手心,痒得我浑身一激灵。这家伙,应该是条母哈吧?经过对主人的求证,果然是……
唉,一辈子就和小哈有缘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和这种生物长得越来越像了?想起k父母家养的那只luke,可以天天围着k撒欢打滚儿,还能不时地索个吻讨点吃的,晚上也许还有她亲自牵去睡觉,早上可以进她房间叫她起床……我就各种羡慕嫉妒恨……
告别了这只小哈,站在街头茫然四顾,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决定不了。打电话给我妈询问这一哲理性的问题,被骂了回来;只好自己石头剪刀布,右手锤子左手剪刀,便兴高采烈地向右而去,坚定不移。而右边,是去往她家的方向。我相信,这是天意。
当时其实也没有多想,就一直走好罗。我走路很快,一边给自己计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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