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远嘀咕一声,并不愿去回忆自己究竟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出声去打扰顾长离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浓烈,又那样安静的悲伤,仿佛逆行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再一联想这家伙住院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探望………
书呆子……顾长离家里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他还没有将自己的疑问付诸于口,第二日的清晨,面对隔壁空空荡荡,没有留下任何另一人存在痕迹的病床,心中竟然升起了些许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家伙是猪吗?怎么从傍晚开始就一直睡睡睡,而且走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一点同学爱都没有。
如是向母亲恨恨抱怨的沈志远并没有说出深埋在心底的另一句话。
——明明还想和那小子交个朋友来着。
并没有意识到一次简单的住院观察就给自己招来个便宜朋友的顾长离早已回到了原身……或者说现在自己的家中,正面对着一整个衣柜一模一样,足足四五套上白下黑款式的运动服发呆。
“这家伙……一年四季全部穿着运动服度日啊……”
这锅盖一样从未打理的发型,丑到爆炸的眼镜,显得身材臃肿的运动服,还有那低沉阴郁,一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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