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两个人皱起眉头,脑海里只想到一个词——九死一生。
“如果没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谁会整天把命往阎王手里送着玩。”
大鑫说的有道理,可是文颂是个孤儿,性格冷漠孤僻还有点暴力倾向,朋友就更别说了,这样一个人,到底要保护谁呢。
大鑫见两个人都不说话,有点心虚地挠挠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算数啊。”
周汉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原本一口吃的还没动,这下干脆放下了筷子。
“你在家这段时间”周汉初对肖城说道,“我和大鑫先是回家找老爸帮忙,结果刚一提文青集团,二老跟商量好似的,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们要是敢跟黑道沾边就把腿卸下来。”
“没辙,我俩只能挨个把文青旗下的会所都走个遍。”
肖城忙问道,“问到什么了?”
周汉初叹口气摇摇头,“里面的人应该都受过训练,一问三不知。后来没办法,我和大鑫抓着几个醉汉才问出一点无关紧要的。”
“也不能说无关紧要吧,都是文颂在道上的一些口风。”大鑫接茬道,“几个人说得大同小异。文颂这个人,年纪轻轻将还不到退休年纪的前老大推下椅子,自己坐了上去,实打实的白眼狼。见过文颂的都说他是笑面虎,长相俊秀,但是心狠手辣,经他手的人命不计其数。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吝惜任何人来做牺牲品,哪怕是曾对他有恩的人。最要命的是,此人聪慧异常,集团里一帮善于耍弄阴谋的老家伙都被他收拾得反抗不能。”
“可以说,无懈可击。”周汉初总结道。
确实,对付一个人首先要找到他的弱点,然而文颂这个人,却是没有软肋。
看来跟文青集团合作的路是行不通了,难怪周汉初一上午闷闷不乐,肖城想。
“此路不通,另寻他途吧。”肖城盘算着,也许明晚要见的那个人能帮到自己。
沉重的一天总算熬过去,肖城离开公司的时候,周汉初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导致回家的这一路,肖城也心事重重。
进入家门,听到了王奶的声音,傻子听到门声,小跑着迎了出来,看到肖城,嘴岔子一咧,一排白牙呲得很完美。
肖城走进大屋,齐妈和王奶都坐在炕上。齐妈的脚踝上绑着绷带。
“怎么了姨?”肖城大步走过去。
“没事儿,摔了一跤。”齐妈往下撸着裤管儿,想遮掩肿得老高的脚。“对肖城你赶紧去那个英才幼儿园接一下孩子?这都来不及了。”
“啊?啥孩子?”
“隔壁院刘老爷的小孙子,他家有事,托咱们照顾几天。”齐妈笑着说道。
肖城知道齐妈为什么这么上心,齐妈一个寡妇领着一个傻儿子住在这一片,受到的欺负远多过照顾,如今有一个邻居居然放心把自己的孙子交给他照看,说好听点这是邻里间的和睦,说难听点,这是瞧得起齐家两口人的意思啊。
傻子小时候,大家都对这一户半路搬过来的孤儿寡母嫌而远之,过年过节互相串门送礼品从来没有23号什么事儿。被孤立了这么多年,突然得到信任,让齐妈很欣慰。
“嘉嘉认识,就是你刘老爷的孙子,叫花花的。”
“我不认识!往门口泼脏水,是坏人。”傻子脖子一梗。
平房的泔水有固定的下水道或者垃圾点投放,但是有些人图近便就缺德地往别人家门口一倒。
不过家里男人横的,人丁旺的,他是绝技不敢倒在人家门口的,让人发现就是一顿打。
这种人专挑老弱病残寡妇欺负,久而久之形成习惯,刘老爷干脆把23号门口当成了垃圾点。
傻子去闹过很多次,结果那个老油条竟然仗着齐嘉那时候个头小,用拐杖打了他。
一边嘴里还一边骂“脑子缺弦的小杂种,有娘生没娘教育,今天我就好好替他们好好教育教育你。”
傻子被粗长的拐杖打得四处乱窜,一下一下敲在没多少肉的身板上,疼得他嗷嗷地惨叫。
齐妈回到家看着孩子身上的伤,有怨有气,找上门去,却反被那老油条倒打一耙,说什么不知道尊老,说齐妈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那段时间,整个胡同都流传着齐妈是被人抛弃的未婚妈妈的流言。
“那都几年前的事儿了,跟你那损爹一个样,一点小事就记仇。赶紧跟城一块去把花花给我接回来。”
“……”傻子沉默以对。
肖城不知道来龙去脉,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那左右为难。
“你去不去?”齐妈急的跳脚,“你不去我自己去,要不是伤了脚你以为我会用你这个忤逆子。”
这话把前两天在安馨家的事儿一块算进去了,说得肖城抬不起头。
这时候王奶笑呵呵地打了圆场,“行了你快在家躺着吧,伤筋动骨且得躺着呢。我跟孩子们说,
肯定把孩子给接回来。”
齐妈还想骂两句齐嘉,被王奶眨巴着眼睛顶回去了。
肖城赶紧拽着傻子跟王奶出了屋。
到了胡同,王奶一边慢慢地挪动小脚,一边悄声跟肖城讲了齐妈刚来23号时候的事情。
连带上今天的事儿。
原来齐妈的脚不是自己摔的,是在菜市场跟人有了争执,被人故意推的。
肖城听了,脑门上起了青筋,王奶继续道,“刚开始小姑娘年轻还能跟人吵上两句,别看你齐姨个头小,嗓门可正经好。但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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