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杜君棠显然还在头疼,皱着眉头问。
彭筱烟说:“来过电话,我接了,说你不舒服在睡。他说今天放学会来看你。”
杜君棠闻言,点点头没说话,弯腰收拾起沙发上的枕头毯子。
半晌,彭筱烟才垂眸接着道:“我刚接到话,说是你二堂哥三表哥都在自家公司请了一阵子假……时间撞得有点太巧了。”又沉默片刻,才转身朝厨房走去,“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饭后杜君棠缩厨房里洗碗,虎口卡着碗沿,另只手用力地把碗在水柱下转了几转,冲干净了,又拿起一旁没洗的筷子往锅里一扔,“当当”两声。
彭筱烟正要抬脚进去拿饮料,听到里头在撒闷气,挑了挑眉,把步子收了回来。
下午江帆来时,彭筱烟照旧找借口离开了,屋里就杜君棠一个人。
江帆进门弓着腰换鞋时,就问杜君棠怎么不舒服了。
杜君棠没答,岔开话问:“留下吃晚饭吗?”
江帆眼睛一直没离过他,闻言笑得露出颗虎牙,点点头。
厨房里没有油烟味,反倒一股子柠檬香。杜君棠绑了围裙,欠身从冰箱冷藏柜里拿了三枚鸡蛋。江帆像个小跟屁虫,寸步不离。好在厨房够大,那么高的个儿也不怎么占道。
杜君棠正磕鸡蛋,蛋壳碎开的声音清脆。
江帆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就蹭上了系在杜君棠腰后的围裙带子。他真怀疑杜君棠系这个蝴蝶结时用尺子比划了,太对称,眼睛去瞧简直一点不差。
——想扯开。
江帆捏住那蝴蝶结一边的尾端轻轻一扯,系着的结就被扯开了。
杜君棠感觉到围裙松了,打蛋的手顿住。
——从后面抱住他,咬他的脖颈。
江帆真贴了上去,双手环住了杜君棠的腰,倒没敢真咬下去,只把脑袋埋在那人颈窝嗅。杜君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江帆没忍住蹭了蹭脑袋。
杜君棠被那一头短毛蹭得直痒痒。
“……早想这么做了。”江帆小声说。
几乎是意料之中,杜君棠任由他抱着,口中说,你真要翻了天了。
他闹腾的时候,杜君棠总爱这么说,语气里多少要带些无奈,却从不真把他怎么了。就这样不轻不重地撂一句,像训话,又并不阻止他撒欢。
江帆简直被这招吃得死死的。
“还想抱多久?”杜君棠这话没催促的意味,仿佛就是个单纯的疑问句。问话间,他把手上的碗和筷子轻轻搁下了。
江帆用唇瓣蹭了蹭杜君棠颈侧的皮肤,说:“再抱一会儿。”
这回答就像下决心写假期作业似的。
——什么时候写?等会写。
谁知道等会等多久,没谱儿的,说了等于没说。
杜君棠低声答:“好。”他摘走身上的围裙放在案板上,转身把江帆扯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有束光照进厨房,顺着江帆的鼻尖擦过去,像带着热度,江帆被晃了眼睛。
上衣被脱掉时,江帆连一丁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杜君棠的吻顺着他的小腹一路往上,衣服下摆也跟着一路卷,杜君棠亲到他rǔ_jiān时,他整个人都给亲懵了。杜君棠把他上衣推到了胸口上,示意般扯了扯,他自己就乖乖揪着两边脱了。
没处搁,扔到地上给厨房擦地。
江帆被脱得光溜净,只剩条内裤可怜地勾着右脚脚踝,一双手撑在冰箱柜上,他站着朝杜君棠撅起屁股。
外面天还亮着,对楼里要有谁无意朝这边窗户看一眼,或许还能看见什么。
杜君棠刚要进去时,江帆紧张得不行。后`穴紧缩,进了一半的性`器被卡着了,杜君棠就拍拍他浑圆的臀,用气声凑到他耳边哄着说,狗狗乖。
江帆被这话撩得一双腿几乎都要站不住,手指抠着冰箱柜门的边沿,他一边低低地哼,一边软着腰让杜君棠全插了进来。
“嗯……轻、轻点儿……”
杜君棠的手在江帆的脊背上轻抚着,下`身缓慢抽送。
指腹顺着脊骨一路摸到了尾椎,杜君棠按着那儿,忽的压低了江帆的腰,往深处顶弄。
江帆没个防备,被操得肩膀一抖,喉间溢出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厨房里的光是暖的,装潢是冷色调。杜君棠轻轻揪扯着江帆后脑的发,他不得已仰起脖子,张嘴急促地喘息。他混沌的大脑无端觉得这一室的冷暖融合着格外和谐。
二人的呼吸是错开的。每每杜君棠湿热的鼻息撒在江帆耳后时,江帆下`身的那物件都激动得一抖。紧接着就是下一轮顶弄,他迫近他,闯入他,一丝力气也不留。
江帆几乎要扶不住冰箱柜,他无助地哑着嗓子支吾,不知所云。
杜君棠却仿佛是听了多销魂蚀骨的情话般,发了狠地加快操弄的频率。
“啊啊……不、不……呜……!”
一双手慌乱间找不到着力点,江帆十指弯曲着扣在冰箱柜门上,用力的动作使指骨看起来相当分明,无端有种狰狞的美感。
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又被杜君棠一一吮吻掉,他颤抖着接受着,呻吟到喉咙干渴。
起伏的胸膛,红肿的乳`头,被操熟的肛口,和绵软低沉的哀求。
他在挣扎,他在进献,无论何种姿态,都是他。却于无意之中,激起那人全部的占有欲与施虐欲。
硬涨的阴`茎再次顶入湿黏的臀缝中,杜君棠咬住了江帆的耳垂,舌尖轻舔,用性`器顶端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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