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棠扶着车头,笑意漫进眼底,他用和缓的嗓音正式介绍起自己:“高一一班,杜君棠。”
江帆上前迈了一大步,没有给杜君棠半秒钟反应的时间,一把将人抱住了,手臂越收越紧,像要把人摁进骨头里。
他的下巴正好搁在杜君棠的肩膀上,嗓音低低的,宛如呢喃,话里是明摆着的抱怨:“您真是让我一通好找。”
江帆的额头抵着杜君棠的颈侧,又连续深呼吸几次,才开口道:“高二二班……”
“您的江帆。”
他尾音哆嗦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杜君棠感觉到了颈侧的潮湿,和睫毛扫过皮肤的轻微的痒。
第8章
杜君棠先被这个拥抱吓到,先回神的也是他。把着车头的指尖怎么动了动,车头的铃就“丁丁”响起来,扯开眼下的沉默无言。
其实只是因为杜君棠完全不擅长应对这一幕。
他想问,怎么就又哭了,他可什么都没做呢。可直到江帆松开手,他也没把这话问出口。
江帆难得敏锐一次,皱了皱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强行解释说:“我……我这是疼的。”
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钥匙,带点炫耀的语气说:“你看,我一直锁着,我就等你给我开。”
谦卑的姿态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无赖样。
杜君棠接过钥匙,心想这才是江帆。
钥匙在掌心安安静静躺着,杜君棠蓦地笑了,目光从江帆沾了眼泪的睫毛移到钥匙上,又从钥匙回到江帆的脸上,杜君棠明知故问:“疼?硬着呢?”
他上身微微前倾,凑到江帆的耳边,热气便直往耳廓里钻,江帆被刺激得一哆嗦。
“怎么硬的?”杜君棠压低声音问,“看见我就发情了?”
他问得又慢又勾人,尾音上挑,好似浑不在意的轻蔑,和从前那些危险的引诱别无二致——引诱着江帆给出最下流淫`荡的回答。
带着暧昧色调的记忆刹那间冲入脑海。比起胀痛,那份在体内叫嚣着发泄的蠢蠢欲动的邪火更让江帆感到痛苦折磨。
他小声回答,是,发情了。
“……帮我开了吧。”江帆的态度又软了些,一只手揪着杜君棠的袖口。
“求您,求您帮帮我。”又吸了吸鼻涕,才开口告饶。
杜君棠这才问:“在哪儿开?”
攥着衣袖的手收紧了些,恍惚还有些哆嗦,江帆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在这儿……就在这儿。”一句话要反反复复地说,他把音拖得有些长,好像在撒娇。
此时周遭的人才彻底散了个干净,连看车棚的大妈也缩进里间吃中饭了。
江帆被杜君棠带到了小巷最里面,杜君棠要他走前面,自己在后面推自行车。
风大了点儿,江帆隐约觉得自己听到藏在风里的杜君棠无奈的叹息。他于是别过头看,向前走着,脑袋却朝后转,一双眼睛恨不能黏到杜君棠身上去。
——别是要溜了吧?你可不能溜啊!
杜君棠在江帆的脸上读到了一堆让他颇有些匪夷所思的情绪。
他认为自己的可信度遭到了质疑,于是顺从心意地一脚踹上了江帆的屁股。
“好好走路。”
江帆立时浑身一个激灵,瞧着前方正步走去。
杜君棠想,也许真是大假放了太久,这颗笨狗脑袋什么都忘光了。
可能江帆上辈子是个木鱼精也说不定,整日整日欠敲打。杜君棠打定主意要治治他的得意忘形。
他们直走到了小巷的尽头,杜君棠的车有半人高,搁在一边,正好半遮半掩了他们的下半身。
江帆被摁在墙上时,嗅到了一丝灰尘的味道。他扬起下巴,胸膛也随之挺起来,线条是紧绷的,状态是松弛的,无知无觉间,已将自己所有的脆弱暴露人前。
他个子不算低了,可眼前的杜君棠还要比他高半头。那只漂亮的手停在了他的腰际,顺着松紧带摩挲了好半天,却没有如预料中那般解开他的裤带,而是钻进了上衣下摆,用指尖刮蹭起他的皮肤。
江帆感觉自己的性`器都在那硅胶壳子里跳了跳。
“把我眼镜摘了。”杜君棠命令着,右手仍在江帆的里衣中作乱,左手开始解江帆的制服纽扣——勒得紧梆梆的,碍事。
江帆哪儿帮人摘过眼镜,生怕手上一个哆嗦杵着杜君棠,他小心翼翼拿食指勾住镜架,慢悠悠朝他这边拉。
江帆还有功夫想,八六的眼睫毛可真长。
“手举高,”杜君棠用指腹拨弄起江帆的rǔ_jiān,那儿几乎是瞬间便挺立起来,他瞟了眼江帆紧贴着墙面举起的手,补充道,“不许放下。”
他嗓音又冷又稳,与主席台上积极正面的学生代表全然两样,江帆几乎是瞬间就反思起自己的种种嚣张行径。
他想,坏了,坏事儿了。
江帆只是被杜君棠用手玩,腰就开始发软,他眉头微蹙,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眯了起来,却始终没敢闭上。
眼里氤氲层水雾,他在一片朦胧中捕捉杜君棠的面孔。他想,八六原来是这样的,板起脸时太凶了,一点儿也不可爱,可是只要看他一眼,他就想让八六牵起他的狗链子。
只给他一个人牵。
胸前的乳`头已经完全挺立起来了,江帆轻咬着口腔壁上的软肉,仍然止不住越发急促的喘息。杜君棠没有狠狠地掐捏那处,相反地,他用指腹轻轻拨弄着,却带了更明显的狎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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