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秦家人辱骂云清时的嘴脸还能清楚在眼前浮现,每次回想起来,秦海都倍感恶心,可能这就是身为秦家第三子的他却能坐上秦家最高位置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狠手辣。
秦天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如果现在他仍旧是秦海追寻幸福路上的挡路石,那么秦海会毫不犹豫把他踢出局。
正想得入神,秦宇悄无声息走到秦海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侧身坐在餐桌旁发呆的云清,叹息一声:“我不该让大哥过去的,明知道大哥那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闻声秦海回过神,后槽牙微微摩擦了一下,是隐忍着怒火的表现,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双手撑在桌面边缘,低着头声音沙哑道:“没事。”
“你还是忘不了他。”秦宇又为秦海倒了半杯红酒,目光定定望着秦海颓靡的脸,“毕竟是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理解你的感受,只是傻傻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都是入了半截土的人了,难道你心甘情愿把剩下的时间全部消磨在等待上吗?”
秦海似乎听出了秦宇的弦外之音,蹙眉,偏头看向秦天:“你想说什么?”
气定神闲的秦天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大半张脸埋于阴影之中,秦海看不清楚此刻秦天的表情,只在余光中看见他端在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酒水似被风吹拂的湖水那般荡漾着。
“我可以帮你把云清拿到手,就当是弥补以前拆散你们的错过了。”秦天缓慢地说着,他比了个手势,一旁举着托盘的佣人低着头迅速走了过来,秦天问他,“放进去了吗?”
“已经放进去了。”佣人回答。
“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再拿过去给他吧,别太引人注意了。”秦天算计的眯起眼,视线放到正在慢条斯理吃着糕点的云清身上,此时云清身旁有三个人正言辞激烈地对他说着什么,可惜他充耳不闻,全当没有看到那三个人。
秦天和佣人之间简短的对话让秦海隐约猜到了什么,诧异的眼神转向秦天,对方只给予他鼓励的目光,秦天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秦海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沉思了许久,最终没有话都没有说。
而另一边,云昊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云聘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方才云清和秦天吵架的时候,可是连他们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在事发之后就会来放马后炮了。
云清仅剩的耐心已经被逼逼叨叨了许久的云昊夫妇消磨干净,吃掉最后一口蛋糕,云清放下盘子用纸巾擦拭了嘴角,才有空抬眸朝那一唱一和的夫妇俩看去,他的表妹云聘婷倒是表情难看安静站在一边。
“听说你们想让我爸把云正旭提上总经理的位置,连我爷爷奶奶都搬出来了。”云清满脸讥讽陈述着事实,他总是嫌云殊烟说话尖酸刻薄,其实在外人眼中云清说话更为难听,譬如这时他每个字都踩在云昊夫妇的怒点上。
云昊脸色铁青,心知现在不是与云清争辩这件事情的时候,便呵斥道:“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两个长辈跟你说话,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敢情我们说了半天,你一个字都没进去是吗?”
既然自己老公在唱/红脸,那张雅慧就顺势唱白脸,虚情假意地劝慰:“小清,我和你大伯说这些也是为了咱们云家好,你有事没事去惹秦天干什么?人家那种身份的人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户惹得起的,要是秦家人生气了要整我们,咱们云家的公司怎么办?以后正旭和聘婷又该怎么办?”
云清登时就被张雅慧这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气笑了,看来这对不要脸的夫妻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当初云清爸妈辛苦创业的时候,生怕被借钱的他们每逢年过节都要躲得老远,现在云家发达了,他们直接把云父云母用血汗创建的公司当成自个儿囊中之物,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
如果云清早在十六年前知道云昊一家人会像吸血虫一样吸食他家人的血肉,甚至还仗着云父云母心软直接扎根到了云家的公司里,那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家里出国的。
只是现在才知道这些为时已晚,云清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这些烦人的水蛭从他们的皮肉里清理出去。
“小清,你听我们一句话,去跟秦家人道个歉。”张雅慧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
云清出声便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们的话?”
那三人顿时一愣,云昊夫妇既诧异又愤怒,却见云清双手抱胸轻靠在餐桌前,漂亮的桃花眼里浮现出几分不屑,抬起下巴桀骜不羁道:“赏你们几根肉骨头吃,就不记得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大伯,你开在乡下的小卖部还等着你回去经营呢,别在这里瞎搅和了,就算你们削尖脑袋挤进了他们的圈子,可你们身上的穷酸味还是盖不住的。”
这下云昊的脸直接黑了,自尊心被碾碎的愤怒几乎要把他淹没,要不是张雅慧故意挡在他面前,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去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顿了。
他就知道云清这小子根本瞧不起从乡下来的他们,大家都姓云,云清根本没有资格装出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就连他大哥云父都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而云清一个寄生虫就更没有身份来指责他们了。
张雅慧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一边安抚怒不可遏的云昊,一边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控诉云清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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