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梦到他坐在钢琴前,满手都是血演奏著,一首又一首,直到钢琴上满满都是红色。从那天起只要我碰到钢琴,我就会有种手上也沾满他的血的错觉……这只是我目睹过自杀现场留下的创伤,与他无关。」
朝黎怀疑自己是怎麽了,不只是童年的事情,这些他从没想过要坦承的伤口竟可以毫无保留全告诉陆沈云,「我本来以为不是同一部钢琴就没事,所以那次才会被你撞见,不过结果仍相同,我跨越不了恐惧带来的障碍。」
「但……」陆沈云微微握紧方向盘,「你们兄弟不是谈开了?绍约不会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你还是会害怕吗?」
「有些伤痛不管经过多久都难以痊愈,我又何苦再折磨自己?再说,就算克服了那段过去,我的手也回不去该有的水准,又有什麽好计较的?」
朝黎说得没错,但陆沈云却感到遗憾,他很想再听一次朝黎的琴声……
「那要是真的发生奇迹呢?要是你的手一点後遗症都没有呢?」
朝黎心想他又不是那种世界知名的音乐家,能不能再演奏根本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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