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无人欺凌,楼里进驻新人,就连平时端茶送水的小厮也长得眉清目秀,后院劈柴的樵夫也眉目端正,更不要说各位馆主。
主子让他们七人各领一馆,分为七份,坐落在风月楼不同的小楼楼层。
染七掌琴阁,主修琴,领下三人,小厮四人,保镖五人,轿夫八人,打手十二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染七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陆六掌棋社,主修棋,领下二人,小厮三人,保镖四人,轿夫六人,打手九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陆六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桓五掌书坊,主修书,领下二人,小厮三人,保镖四人,轿夫六人,打手九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桓五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念四掌画廊,主修画,领下二人,小厮三人,保镖四人,轿夫六人,打手九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念四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陵三掌医苑,主修医,领下三人,小厮四人,保镖五人,轿夫八人,打手十二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陵三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袁二掌毒门,主修毒,领下三人,小厮四人,保镖五人,轿夫八人,打手十二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袁二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阿大掌剑町,主修剑,领下二人,小厮三人,保镖四人,轿夫六人,打手九人,每人小厮一人,保镖一人(阿大两人),轿夫两人,打手三人。
这些人加起来共两百人,再加上楼里端茶送水的小厮保镖打手轿夫五十多人和后院敢粗活的三十多人,风月楼共三百多人。
染七,男,喜穿青衣,善司琴,丹心似骨,有‘青衣公子’之称。
陆六,女,喜穿黄衣,善司棋,冰肌玉骨,有‘冷面美人’之称。
桓五,男,艳衣罗裳,善司书,菊花花钿,有‘惜花公子’之称。
念四,男,喜勾眼线,善司画,画笔传神,有‘无明公子’之称。
陵三,男,喜穿白衣,善司医,温文尔雅,有‘如玉公子’之称。
袁二,男,喜戴面具,善司毒,半边面具,有‘琵琶郎君’之称。
阿大,男,喜带蓝绸,善司武,小巧可爱,有‘稚童郎君’之称。
琴阁
染七乃风月楼七位馆主之一馆主。
染七还记得他遇到公子那一日。
那个时候,他还不叫染七,连个名字也没有。
就连‘染七’这个名字也是公子赐给他的,更何况如今的身份。
染七本来是个小偷,偷东西技术不到家,偷十家九家抓现行。
染七本来不必做小偷的,可是身世注定他是个小偷,躲也躲不掉。
染七有一个娘,因为长得好看又家境贫寒,被父亲卖给大户人家,成了通房丫鬟,生下染七。
可怜染七生下来连好日子也没过,便因为父亲身死,主母嫉恨,便将母子二人赶出去,染七他娘本是要会自己娘家,却被后妈赶出来,无奈之下,染七他娘只能带着染七过上乞讨的日子,辛辛苦苦将染七拉扯长大。
染七未受过正经教育,从小便是一副吊儿郎当死皮样,不跟人学好,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学无术,却难得是个孝子。
你欺负他可以,若是侮辱他娘,他便跟你拼命。
大雪翻飞,寒风刺骨,屋檐下的冰坠挂了多么长,路上随口吐一口痰也会马上结冰,冻得人浑身打颤。
小乞儿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十几个大洞的败絮棉袄,腿上穿着夏凉薄裤,脚上一双透着脚趾的布鞋,搓着手打着颤哈着气正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却突然看到不远处前面一个蓝衣公子,那人一看便是世家公子,而且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蓝衣公子腰上佩着一块玉坠,一看便是精品。
这样的世家公子多半是个纨绔子弟,只会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还不如让他日行一善,于是,小乞儿便盯上那人,跟了一路,直到那主仆二人在一个摆画的地摊停留,他便等着,一会儿装作对面而过。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小乞儿勾走蓝衣公子的玉坠,几个飞闪,便躲到卖菜翁身后,看着蓝衣公子走远。
小乞儿神情得意,把玩着手里的玉坠,仿佛身子也不冷了,嘻嘻笑道,“嘿嘿,今天总算有收获,当了玉坠,给娘买了药再好好饱餐一顿”
小乞儿到药店抓了副止咳药,急急忙忙赶回破庙,他娘如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每天咳个不停,大有要将肺咳出来的架势,小乞儿为此焦急不已,更多是无奈,却也无可奈何,自己没本事,怨不得旁人,自己不学无术,请不来大夫看病,只能眼睁睁看着娘亲自己败下去。
他和他娘如今只能与其他乞丐一般跻身破庙,铺盖也是一席稻草,每天只能吃些残羹剩饭,还是别的乞丐不要的,冰凉冰凉,难以下咽,每次娘亲总是将饭暖热才让他吃,娘亲撑着柔弱身子与他人抢食,从未抢得过他们,每次,娘亲只能跌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抢走好的剩下不好的。
还记得又一次,有一个好心人赏给娘亲一个热馒头,还不待娘亲藏好,便被旁的乞丐抢走,娘亲却在旁边偷偷哭泣,那时,他就站在拐角处,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能给娘亲一个温暖的家,哪怕只是一个有顶的房子,四面有墙,挡得住寒风烈日就行,他从不敢奢望太多。
小乞儿抹了把眼,窜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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