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男人低哑的嗓音已经消失,耳边只有风吹竹林的声音,林裘却久久没有睁开眼。
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眶里已经泛着水雾。
沈淮还是笑着,他的性子温雅,但这份笑里显然带着促狭之意。
林裘捏着袖子擦了脸,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沈淮摇了摇头,收了笑。
林裘看着他,一张俊秀的脸,脸颊还有微微凹陷,眸中却沉静淡然,或者说有些空茫,好像看透了什么。
也确实是这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写生死,写爱/欲,最后又都成了泥土。
林裘终于问他:“你还要多久才忘?他走都走了,你还熬着,这样不快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淮呷了一口茶,盯着淡淡的雾气,开口道:“我能记花记草,怎么不能记他?”
林裘半响无语。
薄暮时分,两人把事情谈妥了,沈淮起身离开,林裘还等着他约的另一场局。
林裘突然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一个寻欢作乐,一个历劫苦修。
他喊住沈淮,“沈淮,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沈淮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好像从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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