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r?”他说着走进屋里。“你整个晚上都很紧张。难道你是在酝酿着什么惊人之举,有什么妙招可以把凶手抓到?”
“那样就好了。”我叹了口气。至少,他为我的反常举动想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说起来,从我认识他开始,我的种种举动他到底注意过没有呢?他有没有从那里面读出什么特殊的意味来呢?这一刻我感到异常地紧张,如同被置于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被观察着,分析着。这感觉太让人尴尬了。
“那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愈加关切了,“你原来经历过远比今天恶劣得多的场面,没错吧?”他问道,斜靠在我的办公桌上。
“嗯?看吧,你终于承认那个地方恶劣啦。”
“没错。”他耸耸肩。我忽然想到,他有可能已经听到了我和lenny对话的录音纪录了,我的脸腾地红了。
我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他自己的衬衫和领带,我也y何以对他如此着迷。我的眼睛好像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就好像我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有意识地在回避着什么。也许,某种东西始终存在于我的内心,但我一直拒绝承认。lenny的生活方式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但skr说的“他属于我”的话,他的手抚过我头发的感觉,我跪在他脚边的情景,为什么所有这些都好像合情合理,难道转变是一瞬间发生的吗?与此同时,我忽然又意识到,即使lenny是对的,这一切也毫无意义,因为skr不会感兴趣。如果他知道了我脑子里转的这些该死的念头,无疑他会感到厌恶,恶心。就象我现在一样。我憎恨我自己。
“我都想清楚了,”我耸耸肩忘掉刚才的内心交斗,打起精神说,“我们必须找到‘密特拉斯’的组织,想法渗透进去,还有……”
“不能这么匆忙,r。我觉得那样太冒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s的一些情况,专案组正在跟进。我比较趋向于按部就班地展开调查,那样比我们两个人贸然深入虎穴要好。”
“那你什么也查不到。”我摇摇头,在这一点上我很有把握,“无论我们去调查任何一个‘密特拉斯’的成员,恐怕连交通违章的纪录都找不到。而一旦调查开始深入,他们就会在你面前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他们会暂时关闭组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几个月以后,在其他什么地方卷土重来。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线索已经全断了。”
“你好像很肯定。”skr皱了皱眉。
“没错。说它是我的预感也好。我的预感通常非常准。”我答道。
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我想到他应该跟我一样,在过去24小时里没怎么合过眼。“好吧,我们没有必要今天晚上就作决定,”他对我说,“我会要小组先继续调查,明天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看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我们决定要把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的话,我们都要保持最佳状态。我有种预感,s先生肯定是个快手。”
他对我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琢磨着我到底是疯了还是糊涂了,还是两者都有,竟然建议继续他所说的‘这场游戏’?这场游戏已经对我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这场游戏让我看到了我内心深处隐藏的黑暗,而我原来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我本该用我最快的速度逃开,但我却把我自己搅得更深。我无法停止自我怀疑,同时也在疑虑,究竟我的动机是对是错,我想我确实需要休息。
* * *
第二天下午,我努力说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很少这样。只有在我对情况实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会采用这种鸵鸟政策。见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种不管什么事都要追根究底,弄个水落石出的脾气,可这次情况不一样。我要把这些记忆赶快深深的埋葬掉。我要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上一大觉,忘掉一切。
skr已经开始工作了,他坐在桌前正主持另一个小组的会议。y也在场,我有点慌了神。他没有为今天特别装扮,只是穿着旧牛仔裤和褪了色的汗衫,明显没打算引诱任何人。他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疲惫。我进屋的时候,他警觉地看了我一眼,我努力对他挤出一丝笑容,他也勉强回了我个笑脸,但并不开心;lenny本来是那种没有愁事的乐天派。我被强烈的内疚压倒了,我很想道个歉,但现在好像时机不太对。
因为我的迟到,skr责怪地盯了我一眼。这时,我简直怀念昨天lenny带着坏笑,快活地用脚拱我的情景了。
“感谢你又抽时间来给我们帮忙,ler对他一笑,lenny姿势优雅地微微一点头。无论是enny都跟昨晚在俱乐部里的感觉完全不同。enny也收敛不少。至于我,好吧,我根本没两样,我想这反倒是我的问题所在。我决定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儿。
“我看了你关于‘密特拉斯’古代祭祀仪式的报告,r。”skr看着我,“我对一个情节很注意。在你最初交给我的简报里,你并没有提到仪式开始时的祭礼需要用公牛的鲜血来血浴。”
“啊,那是古罗马的习俗,”我答道。“没有证据显示‘密特拉斯’那伙人也这么干。毕竟在哥伦比亚区附近,没有那么多牛在闲荡。”我心不在焉地说。
“没错,是没有。”skr凝视了我很长时间。“不过我对这些仪式的细节还是相当关注。”
“你还是不打算接受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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