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众将疑惑,他们看到天启面上明显有喜色,却不知这偏院故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
“不必了!”说话间,一纸书信“飞”了进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主帅的桌案上。
天启展开信函,只见上面写着的三个字:“轩辕冽。”
与此同时,辽疆大帐内的轩辕冽手中也捏着一张密函。他瞥上纸上那一行字后,突然觉得这次好像是玩大了。
“陛下,他们恐怕早就料定您会出宫,只等着您一离开便实施计谋。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出对策才行。”周维毕竟是跟天启一起打过仗的,虽不是谋士,却也能分析出一些个中缘由。与其弹尽粮绝等死,还不如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
“渝州城不可破,必须死守。若城破,则早晚国破。我天启,即便倾尽所有,也绝不做亡国之人。”天启点头道出目前的形势,他眸光中暗含凌厉,又蕴藏不容置疑、毁天灭地的霸气。
此战一败,辽疆便会长驱直入,到时再下旨从其他州郡调兵抵挡,已经为时已晚。
辽疆王在赌,他赌尚太后的心狠手辣,手握天颐这张底牌,不怕她不受牵制。尚太后也在赌,她赌天启不会任由辽疆侵入,待两方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天启又何尝不是在赌,只是,他将赌注下在一个他一直都看不透的人身上。
城楼上,一个临风而立的俊伟男子在城头望向西方残天,斜阳将他的身影在城墙上拉长。自有一种遗世独立,傲视天下的感觉。
“我天启,即便不是天国的君王,也是天国的子民。”天启声如洪钟,定定地看着远方。
“我边境百姓,多年受边境盗匪侵扰,有多少人屈膝受辱,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是天国无人么?当然不是!但凡战争,必有伤亡,但凡有战争,受苦的必定是天下百姓。”
城内将士抬头,听那高处人的一席话,只觉胸中的怒火燃起、升腾,烧得五脏六腑生生作痛,烧得四肢百骸“咯咯”作响。
“如今,辽疆来犯,我天国子民,该不该应战?杀是不杀?”
“杀……”成千上万人齐声回应,震耳欲聋。
十万精锐铁甲骑兵作为先锋兵按马待戈,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山崩、似海啸。放眼看去,山谷平地上布满步兵队列,像是刚耸立出的万千棵松树,漫山遍野,看不到边际。
“开城迎战!”
一声令下,渝州城大门轰然打开,鼓声震天。
入目的一抹金色在夕阳的映照下分外璀璨,天启身着金色战甲,冲在阵列的最前面,他眸光如炬,浑身上下透出的杀伐气度逼得人无法正视。
杀气腾腾的天国军高喊着口号:“诛辽贼!平民愤!”
一时间,战尘郁郁,遮笼四野,蔽塞五方。
敌军提着马刀,扑向看起来牢不可破的天国人墙。他们大概没有想到,天国皇帝竟然会是作为主帅披挂上阵。天国军士气空前高涨,骑兵如疾风、似锥刺般插入敌军腹地,所过之处无不掀起腥风血雨。这样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势头,已经完全超出了敌军的控制了。
远处看台上的辽疆王——赫连辛,眼看着自己的军队被砍杀、冲散,眼看着天国军以螺旋般的速度席卷着整个战场。
天启!你真不愧有战神之名!可是,麾下只有区区二十万大军,你又能如何调配?
“来人!发号令!”
“是!”
一声冲天巨响,战场后方出现无数辽疆兵,他们有规律地分成几队,将天国的军队圈成一个大的圈,层层包围。这样一来,即便你天国主帅再骁勇、再善战,总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到那时,辽疆兵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圆心中的人尽数剿灭。
哼!六十万对阵二十万,谁胜谁负,恐怕不用费心猜测吧!
“王,您将我二位带来观战,不会只是让我二人来看热闹吧?”轩辕冽勾起唇角,桃花眼中笑意浅浅,左手持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右掌心。
他一袭白衣,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显得别具一格。他身边坐着的红衣女子,冰肌玉骨,虽略施粉黛,却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丽娇艳。
有此二人坐在身边,赫连辛心情出奇地好。
“我要让你二人看看,强大的天国是如何一败涂地的。我要让天下之人看看,战无不胜的启王是如何成为阶下囚的,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赫连辛说话时,眼睛盯着杀场的那点金色,眼中有着刻骨的恨意。
云初!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所依靠
里面的天国军队拼命向外冲杀,外面却有更多的辽疆兵扑上来。可是,那个身披金色战甲的人非但没有变得动作迟缓,反而更加快捷迅猛。
夕阳余辉下,近百万人在混乱中厮杀,残肢、断骸、血液、脑浆……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渝州城上方。
城头竖起一面红色指挥旗,天国军开始改变策略,他们像是尖刀一样朝着四面八方冲杀过去,每杀出一条血路,必定也会血溅五尺、损失惨重。
这一仗,打得远比两国预料的更为艰辛。如果说天国军像是尖锐的长矛,那么呈现包围之势的辽疆兵就是坚固的盾牌。矛盾矛盾,本就是相生相克的。谁强谁弱,都不过是相对而言。
远观的轩辕冽扇着桃花扇,似乎对眼前的血腥场景毫无兴趣。他转过头,顺着赫连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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