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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大概是几天几夜没睡,此时他正靠在办会桌边上,一手拿著特浓咖啡,一面死命的练习睁眼术。
另一名小个头的警官则在接听著手机。莫里斯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俩都转过头来看著他。
凯里一脸苦相地从咖啡里抬起头来,“嘿,夥计,你精神真是不错啊,不像我快站著都能睡著了。”
莫里斯将包放在办公桌上,食指按压了压太阳穴,“报告出来了吗?”
“当然,就等你来了。”凯里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打开一摞新文件的盖子,从一个棕色的折叠式文件夹里取出一堆的资料和照片,有些激动地说道,“想想,我可是在实验室守了他们三天三夜才迫使他们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进行比对和分析就有了结果。
布兰特.科本家里发现的血迹是属於埃文.李先生的,而其中一把瑞士军刀上沾著的血迹也同样属於埃文.李,而且可以基本上肯定那把刀正是造成埃文.李身上割痕的凶器。”
“指纹方面呢?”
“所有的刀器上只有布兰特一人的指纹,”凯里将报告递给莫里斯,“你自己看看吧。”
莫里斯快速的扫描了一遍,这些证物里面有各种瑞士军刀还有一件被各种鲜血溅满了斑斑痕迹的全棉制白色衬衫──这上面的血迹有各种动物的、埃文.李的还有布兰特自己的,“有没有证人能对布兰特案发当天的行踪作证的?”
“没有。不过,布兰特在案发後接受讯问时就没有提供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血迹、指纹、没有不在场证据、他对於埃文.李的怨恨,这些倒是能构成一串极为有利的证据链,但仍有不能解释的地方,为什麽他要杀了他自己的女儿?
更重要的是他强暴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这是为什麽?
还有如果真是布兰特犯的案,为什麽案发现场会有艾伦.李的jīng_yè,还有他为什麽要自认有罪?”还有太多疑点,刀子只是解开了一堆疑团中一个极微小的结而已,这些答案仍不能令他满意。
“从调查来看,他并不爱他的女儿,而当他的女儿不顾他反对嫁了一个──按他的标准有损门弟的人以後,他恨他女儿也是很说的过去的,”凯里倒对这些问题不以为忤,“至於艾伦.李,我想将这些证据放到他面前,再讯问他一次就有答案了。”
是啊,再讯问一次艾伦倒是必要的,莫里斯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的报告,凶器、动机、指纹,如果用这些足以起诉布兰特,并洗刷艾伦的罪名。
只是布兰特消失的太过巧合,为什麽他一消失就让所有之前找不到的疑点全部浮出水面?
为什麽埃文会认为是他父亲所为?
而艾伦.李被捕时被呈现的景象又如何解释?
如果真是布兰特干下的这一切,也许只有找到他才能有最後的答案,不过他总是觉得布兰特还活著的希望不大。
“嘿,夥计,没什麽好考虑的了,我们那位艾伦应当是给人当了替罪羊,我想再讯问他一次就可以把这个案子搞定了,”凯里眼中露出胜利的光彩,“至於消失的布兰特,我已经联系各地的警局了,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找出来。”
“这些是什麽?”莫里斯突然指著另一个文件夹里的一堆照片问道,那些画作难道是──?
“这些是我们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在他的另一间地下室里发现的,那个地下室藏在书房的一道暗门後面,是我的一名手下不小心靠到一副画时倒跌了进去──如果不是那道门处於打开状态,我们至少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还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这间地下室。
不过令我们失望的是地下室里只有这些我想和这个案子应当没什麽关系,同时令人完全看不懂的画作外什麽重要的线索也没有。不过如果这些画是布兰特画的,那倒可以解释他会强暴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原因了,能画出那些画的人绝对变态。”
“是吗?不过,这些画应该不是布兰特画的,”看著那些鲜红的色调,莫里斯确定这些应当全是埃文父亲的画作,他有些赞同本的说法,“这些画也许以後真的会变得很值钱,当今画坛风格如此独具一格而且个性张扬的画家不多见了。
这些画作全选用三种色调构成──红、黑、白,对比相当强烈,所有的画面人物都是扭曲的,反射出画者自身对於整个世界完全变异的视角──
惨白的人体、血色的背景,黑色的主题,这些画面里显现出脆弱的人体在内心深处的坚强,无论被怎麽样的扭曲、破坏,人体的美感仍在,yù_wàng在这一切中起到了最至关重要的地位。
画者也许认为亚当和夏娃身上背负的不是人类的原罪而是人类自由的希望。他如果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凯里目瞪口呆地听著他对著一堆他看不出任何图画的照片发表的这番让他同样摸不著边的评论,心想,老天,莫里斯文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这些不过是些难看的画作罢了,又不是什麽蒙娜丽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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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诡异地笑看著手心里晶亮的物体,呵呵,还好他聪明,要是被这些警察发现了这个可就不得了了,虽然代价是他的手心一直处在极痛的状态下,不过这点痛他还忍的住。
布兰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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