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非等了方觉晓一眼。
方觉晓一脸赞叹,“真想把你拐回去啊,难怪苏晓魂会这么懒,有你这么能干的下属,做上司的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噢,你确定吗?就算我连累你身中剧毒也无所谓?”
“我有没有青阳子这样的朋友。”方觉晓轻笑,“苏庄主,看起来今天你是不会让我们爽爽利利地把事情给做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们慢聊。”
他拱了拱手,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哨音,魔教众人跟他们来时一样诡异的消失了。
“苏庄主,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青阳子站起身,走到苏晓魂面前,张口欲言。
苏晓魂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于事无补,徒增憾恨的话就不用说了。其实你也不算错了,不过是三分之二没对罢了。所以那杯水酒我收下了,请罪就免了,我担待不起。我也不想欠你,也不想让你欠我,这样纠缠不清,实在是太累了。你我之间,还是陌路最好。珍重,告辞。”
他对青阳子笑了一笑,转过身,走下武当山。
夜色深重
武当山上的风里,有一股挥不去的血腥味。
满地的尸首宣告的是追不回的生命和过往。
逝者,已逝。
和还活着的那些人一起把尸体掩埋了,青阳子抬头看了看夜空,依然是那轮明月,物是人非。
他叹了口气,背着拂尘,走下武当山。
“道长,道长,你要去哪里?”
无人应答。
三个月后
那个行踪诡秘的辽国二皇子不知不觉又回来了,带领三千精兵,绕过凉州,突袭大青府。
一路上以战养战,所过之地寸草不生,百姓叫苦连天。
不过十天的功夫,这支辽兵已经紧逼中原腹地,即将兵临京城之下。
贤王虽已领兵来援,但路上还要安抚被劫掠的城池百姓,速度自然被拖慢不少。
宣帝接报,毅然领兵御驾亲征,整个京城的兵力的几乎都被抽空了,但也不超过五千人马。。
司徒将军婉言相劝,宣帝在他的奏折上批道,“国之不存,何为京城?”
按舒轲非的话来说就是,蘓晓魂从来都不喜欢困守孤城这种局面。
两军在扬州城下短兵相接,各有伤亡无数。
齐军的营寨依着扬州而筑,但蘓晓魂无论如何也愿意退入扬州城内。
辽军的营寨与齐军的营寨相隔三十里遥遥相望,蘓晓魂只是时不时地派一小股兵力去骚扰辽军的营寨,却不发起总攻。
他下令手下诸将看好辽军,不让他们出去抢掠粮草。
在几次小的交战过后,双方不分胜负,辽军的行动也小心谨慎了许多。
局面就这么僵持着,齐军在等贤王的援军,而辽军在等什么,没有人知道。
此时边关
一贯平静的小村搬来了一个新居民,他捡了闲废弃的草屋略略修缮一番,便住了进去。
一开始村里的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发青年都抱着极度的戒备,毕竟这个时候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谁是坏人,就算村子里的两个小孩坚持他们认识这个大哥哥也是一样。
渐渐地,村里的人们发现这个年轻的道士十分和善,无论谁家有什么事他都愿意帮忙,力气又大,无论是砍柴还是打鱼都比大多似的男人家做的都好,用不完的东西也乐意分给大家,还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家也就不再把他视做陌生人了。
“小杨啊,”小镇上的妇人们嫌青阳子这个名字太绕口,直接就叫他小阳了,“不是大婶说你,你也差不多到年纪了,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的了。你也该存点积蓄,准备招好娶媳妇了。”
青阳子笑了笑,“大婶,多谢你关心,修道之人无心于此。”
“啊?真是可惜你了!”妇人看他的眼光好像他做了多么暴殄天物一般的事情一样。
青阳子有些哭笑不得。
“哎呀,跟你说话我都忘记我要去洗衣服了。”
“大婶你快去吧。”青阳子赶紧接过话茬。
“唉……”妇人又谈了口气,搬起木盆走开了。
“大哥哥!”小宝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
“怎么你娘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跑过来了啊?”
“我来找大哥哥玩吗!”小宝作了鬼脸,“大哥哥可不可以教我你上次那个草蚱蜢是怎么编的?”
“贫道帮你编一个好了。”青阳子拍拍他的脑袋。
“不要,我要自己编。”
“噢?是不是要送人啊?”
“嗯,我要送给阿瑞。”
“为什么要送他啊?”
“因为我道歉的时候答应过他,每天都要对他很好很好的。”小宝抓了抓头。
“好,贫道教你。”青阳子摘了根草叶,开始动手编
小宝托着小脑袋,趴在一边认真地看。
这个大哥哥很厉害,什么都会,又很讨人喜欢,为什么看起来老是一幅不开心的样子呢?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贫道没有不开心啊!”
“可是大哥哥的眉毛一直都皱着!”小宝一脸你说谎的样子,“大哥哥的妈妈也不给大哥哥穿新衣裳吗?”
他同情的看招青阳子已经泛白的道袍。
青阳子笑着摇了摇头。
“那她不给你吃糖?”
“她老是要你背书?”
小小的脑袋把自己的烦心事全部翻了出来。
青阳子没有搭腔。
“还是,大哥哥你也跟好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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