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帮你修琴。”
韩泽见人动作,突兀先开口询问了出声,信也有问必答。微凉的风,树叶合拢,又是片沉寂,信不见继续的问题,便再次转身要走,韩泽却起身跟在其后。
又是一高一低两人,不过此刻在前面是当年的小少年,在后的是哪白衣翩翩的佳人了。一个在前走着,似乎故意放慢脚步等待某人,一个不紧不慢跟着其后。
两人速度不慢到了修琴的地方,老板看起来很和善,两条短胡须笑起来一翘一翘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缝。见着两人进来,屁颠屁颠跑过来:“呦,又是晨王殿下,怎么又来修琴了,近几年来的格外频繁啊。”
信答:“给兄长修,劳烦老板快些。”语毕后,硬生生没有继续理会老板的搭话跑去扶住了身后的韩泽,不予询问可否坐下就把人摁着坐下了。还直接给斟了杯茶水,续而站在一边仰望风景,活不像兄弟倒是有主仆的模样。
韩泽神色淡然,脑海中还是晃荡着那晚星夜下紫衣青年的话语,他对他是什么感觉呢?韩泽不明白,只知道这么个小家伙是自己带大的,却莫名的不爽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明白那夜,信的意思所以他沉默了。
时间不可虚度,琴也修的八九不离十,韩泽终于算是有了个大致的结论,刚欲开口面前的信就被另一个青衣青年给搭了肩膀。青年的脸有些生疏,长得些许俊俏,韩泽觉得有些熟悉直至身后另一个女子出现他便更加确定了。这是这小家伙进宫前,唯一认识的官宦子弟,当朝丞相顾南溪的三女和四子。他的眸暗了下去,心逐渐沉淀,微妙的感觉由心而生,他不喜欢这个人搭着信的肩。
难得的是自从长开以后,就在也没笑的十分开朗过的人,此刻竟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青衣男子是顾家四子,顾逸尘,而青衣女子便是顾家飞扬跋扈三小姐顾妍希。
顾逸尘说:“阿信,许久未见,元阳楼开荤如何,你最爱的酒我可让他们留着呢。”
顾妍希插嘴道:“得了你两,别又喝的烂醉,我可没办法带着两个醉鬼回家。”
信只笑着说:“不会了,妍希姐。我不能喝醉,因为要带七哥回去。”
正当韩泽以为自己背冷落一边的时候,信的话一语道破梦中人,他躲开了顾逸尘的手握住了韩泽的手,似乎是莫名的意味,韩泽并未抗拒,两手相扣,便是个相思结了吧。
四人到达元阳楼点了好几个菜,有说有笑吟诗作对,实则都各怀心思,信与老友叙旧一直担忧与七哥的不适。而韩泽也只是偶尔笑着喝上几杯,就如一美妙花瓶般坐在哪儿。
那夜估计属于信他们三个续的最短的一次见面。还未过两个时辰,信就拉着韩泽急冲冲离去,他有些急躁。说出来不应该,一个大男人竟如此沉不住气,他怕韩泽误会什么,就算目前为止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他也怕。
震寰三十二年末,十一月字样,风雪交加,信坐于大堂品茶。华丽紫色衣袍外披着厚重的狐裘,身旁桌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大冬天却穿的少之又少看起来似乎是在勾引信,实则是长谈判。
信一口饮完杯中茶后,一扔那女人接住了茶盏,他才缓缓开口:“阿姐,如若你觉得划算,这事便成,若是不行,我也不强求。”
妩媚女人敛了眼眸,慵懒的打了哈哈,声音高挑动人心弦,信却无动于衷,她只放下茶盏续二留下两字推窗消失于夜色之中。
“成交。”
震寰三十二年,腊月,棋云密布,韩泽韩信推波助澜下,顾南溪在当朝关系线达成,协众大臣意愿推翻先帝韩蔺箫的皇朝,一举推荐帝九子登为新皇继承典礼前夜。
郁王府别院亭台,韩泽披着狐裘坐于石凳上饮茶,桌子上摆在些许糕点和另一杯茶似乎是知道会有某人会到达一样。信连夜赶到看着满桌吃食,也是提起了个微笑,嘴里塞了块糕点的情况下含糊不清的问道。
“先生答应过在下,要给我取字的,马上便是我的生辰了。”
“重言,信之本,承若为先,重情重义,重言行。便为重言。”
韩泽侃侃而谈,清风明月,白衣胜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信听着头头是道,深渊似的黑眸瞬间被点亮,他坐的笔直,眼中仿佛住进了星尘。
“好,从今日起,我便叫韩重言。”
震寰三十二年,帝九子韩重言称帝,改国号为大傑,号远言帝。信似乎想宣誓主权,却不知对方是否同意只有悄悄用两人字拼凑了一个号。
一日繁忙登基大典,他无法抽出时间,上午登基过后下午又看其他人封赏,皇九子妃平行端庄,是为贵女侧封为后母仪天下。忙完一天,二人便被送到了养心殿,苏卿九披凤霞凤冠坐在床畔纠结了半晌。信想直接离开去找七哥,只是衣角却被人拉住。
苏卿九本就生的貌美,又娇小可人有些憋屈还是信觉有愧于她便听她说完:“皇上,臣妾深知你心有所属,但天大寒不若喝碗热汤在走可好?”
信沉默了,他是心里有七哥,但是利用面前人好像也是愧疚不已,只是喝碗汤而已,不由的心软喝了一口。后知后觉蹙眉想要运气把汤逼出来,手却被女人拉住,她似乎是在乞求:“皇上,就这一次,妾身侍寝吧。不若有个孩子,以后也有个存活的筹码。”
佳人泪眼,却是勿了逼出的最佳时机,身子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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