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踦爵反应极快,就着这力道一跃,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水晶头手杖点墙借力,一翻身上了二楼的楼梯,扒着栏杆继续冲无梦生笑得没心没肺,摇着食指道,“欺负残疾人是不对滴,谋杀亲兄更是不对滴。”
天踦爵的腿在儿时受过伤,腿脚有些不利索,手杖就成了他的必备之物,只是与一般手杖不同的是,天踦爵自己瞎捣鼓出一堆的高科技藏在他手杖里,而含恨杖下之人也绝不在少数。
所以若说天踦爵是残疾人,那简直是冤枉死这三个字了。
懒得跟天踦爵计较,无梦生走上楼梯,推了他一把,正色道,“上去开会。”
“对了,”天踦爵边走边凑上去咬耳朵,“跟为兄说说,你查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查到,不过就是什么也没查到,才更奇怪,待会说。”
语罢,无梦生将人推进了会议室。
第二天,依照屈世途开会讨论的结果,他们兵分两路,由天踦爵去一家可能和击楫中流有关的酒吧暗访,鷇音子和无梦生则是要去监狱那边具体勘察现场。
至于素还真的事情,屈世途却没让任何人插手,说是已经有人在行动了。
不过越狱这么久才通知过来,可以被采集的现场信息基本已经消失殆尽,无梦生和鷇音子不过是匆匆看了一眼,打算带走击楫中流最后几日的视频和探监记录,便决定打道回府。
鷇音子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儿更是先行发动车子去了,无梦生便也就没理他,和狱方沟通好相关的事情之后,打包整理了全部资料往外走。
这条连接地下停车场的走廊意外的长,而等无梦生来到停车场,远远就看出鷇音子的车里并没有人。
无梦生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另一辆车后一躲,一步步往目标车靠过去,屏息静听。
周围似乎没什么动静,地下停车场也没新的车开进来。等再近了些,无梦生赫然发现鷇音子停车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监控死角,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但虚虚实实听不大清,只模模糊糊听到了几个字。再摸着走得更近一些,无梦生这才从一个擦得锃光瓦亮的黑色轿车的漆面反射上,看到了另一边的情况——
鷇音子好像正以一柄短匕首压在另一人的脖子上,距离极尽地小声说话。
“我上次警告过你们,再出现这种情况,决不留情。”
“哼!那你自己去解释!”被压在一辆越野车上的另一人看不清容颜,但即使落于下风,说话仍是狠中带戾,“接二连三地阻挠计划,别以为天宰会一直罩着你——嘶——”
显然匕首切了下去,疼得这人一声轻呼。
鷇音子的声音冰寒入骨,“我最后再说一次,那个人我保下了,你们要再把主意动到他头上,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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