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息,那个人不曾出现。十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十年也不曾解开心结就连这个在当时唯一称得上知己的自己都不肯出来亲眼见上一面,那个人真的是要在这里画地为牢,自固一辈子吗?
“王,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是臣等失职,甘愿受罚。”苏西航抱拳弯腰道。
“苏相严重了,本王不在天蓝的这段日子一切都仰仗苏相了,岂有在罚之理。”对于苏西航,展傲是真的心存感激的,那般天人的风姿甘愿被困于天蓝朝堂之上,这些年为天蓝尽心尽力,如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稳坐王座。
对他,他是恩师的存在。
“谢王不责之恩,王,咱们要尽快回到帝都,群臣和百姓见到王,必定满心欢喜。”苏西航笑道。
“恩,知道了!”回身再次看向狼邪,展傲又一次泪水盈眶,算了,那个人如此冷心。
自己也不便奢望,“火儿,小青,小黑还有大家,谢谢你们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你们以后要多保重,要记得想我哦!”说道调皮的一笑,展傲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呆如木鸡的众侍卫看着眼前的一幕,齐齐的瞪大了眼睛,刚刚依王所说,这群凶兽是来送行的?
苏西航看着那群凶兽,眉头皱了皱,想到那个人此刻在狼邪中,整天与这些凶兽为伍。不知过得好不好,一会儿转念一想,如若这些都搞不定,那他就不是他了。
“明兄,西航在这里谢过了,”对着密林欠了欠身,苏西航用内力震话道,“十年沉浮,往事如风,明兄是要在这里安于天命,无疾而终吗?”说完,顿了顿,“走。”挥手上马,苏西航领着众人返回。
苏西航这次要亲自来寻王归的原因不仅仅是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为他而来,十年了,他觉得时间能冲淡一切,于是抱着希望而来,就算是明涟只肯来见他一面,他也觉得他可以将明涟从泥潭里拉出来,不在固步自封,麻木自己,这天下,少了他涟王果然是少了那份光华啊!
可岂想他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明涟的倔强和顽固,连在家门口的见上一面都不曾,那自己又谈何解救?
马车内展傲挑起帘子的一角,怔怔的看着,复又放下帘子,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小黑等看着马车驶远齐齐仰头吼叫,
“吼……”
“吽……”
“嗷……”
这是一场别样的欢送会,马车里的展傲嘴角上扬,至少有了一点安慰,只是他不知道,黑暗处的参天大树上,一袭银袍随风飞扬,男子的眸子无悲无喜,静静的伫立着,直到马车看不见。
火儿看着高树上的主人,瞪大了虎眼,所以说主人别扭嘛!明明来送他小弟了,干什么一路尾随,不露面,不知道他小弟好伤心的说。
树上的男子一动不动,溶于黑暗之中,眼睛依旧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火儿趴在树下,要不是自己有着能在黑暗中还能看见的兽眼,他都不确定自家主子是否还在树上,只是那伫立不动,眼观远处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练神功?看看火儿收回视线,大脑袋搭在前爪上,闭眼养神,反正主人不回去,自己也不好意思抛弃主人独自回去,那就只好舍命陪主人了。
……
“啊!啊!啊!”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娘,”
“你为什么是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三天后,清绝峰,不死不休!”
……
“噗!”黑暗中的男子突地喷出一口鲜血,左手扶树,不住的咳嗽。几年都不曾恶化的旧伤居然复发了。
“吼!”树下火儿听到那声响,一下跳起来,看着树上吐血的男子,不安狂躁的嘶吼着,前爪更是不住的拍打着粗壮的树干。
“咳咳……没……没事!夜寒,回去吧!”缓和了一下,明涟飞身下树,慢慢的向前走,黑暗里,看不清前方一米,但是明涟的步子稳健不乱,如闲庭信步,偶尔皎白的月光从高耸茂密的树缝中落下,照在银袍上,那零星点点的血迹刺痛了心……
明涟一路走来,周围的各异兽都低吟着,仿若男子的心被血淋淋的展示在它们面前,那么伤,那么痛,虽然主人一直很冷,但是像现在这样如此的失神那只有刚入狼邪之时。
这段短短的路明涟走了近一个时辰,进了竹居,步入主室,连外衣都不退去,明涟倒在床上,将被子拉开紧紧的裹住自己,重重的嗅了一口气,男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突然极其满足的笑了,风华绝代。
缓缓的闭上了眼,安静的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火儿看着主人闭上了眼,一双眸子尽显担忧之色,主子先前吐血,定是乱了心神,引发了旧伤,只是现在主子不疗伤而是睡觉,它不免有些愤怒,这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抬脚上前打脑袋使劲儿推了推床上的人,接连三四次没有任何动静就是连责骂都没有。
顿时火儿慌了,毕竟是有灵性的异兽,猜到自家主子很可能是昏迷过去了,急的原地打转,捎顿想起什么似得快速奔到院内,
“吼!吼!吼!”几声咆哮之后,正在养神的一干异兽听到虎啸声是从竹居方向传来的,叫声又是急促而威力十足的,想到是不是主人出事了,忙向竹居赶去。
顿时,深夜的狼邪却显得异常嘈杂。
片刻之后,竹居的四周便聚集了大量的异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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