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自己的机会,而把控制局面的权力拱手让人。
若说要提前想一些什么……董飞峻心下沉吟,两人目前最大的弱势其实是在于手中无权,而反对的,偏偏是有权有势,又可以完全控制两人的血肉至亲。这样的形势实在是太束手束脚,甚至连反抗都会背负一个不孝的罪名。
其实若是做其他的事,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计可施。而如今被剥离开所依附的父辈赋予的所有的力量,才发现单只凭自己的努力去对抗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当真是如同蜉蝣撼大树,希望渺茫。
“在想什么?”不知道何时苏修明已经放下笔,抬起头来与他对望。
董飞峻微微摇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作为一个男人,要在所倾慕的人面前示弱,终归是一件很丢份的事。虽然也明白不应该争这一时的面子,但仍然说不出口来。
苏修明回了他一个浅笑:“你神情有些恍惚,是累了?”
经他这一提,倒真觉得有些困倦。董飞峻推开座椅站起身来,伸展手臂,道:“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不休息?”
苏修明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好啊。”说罢丢开笔起身向外走。
他这种眼神似乎另有深意……董飞峻微挑眉,跟了上去。
正统思想中,对纵欲一事其实多有压制,若是沉迷此事,往往会被指为荒淫。世家子弟成长的过程中,多会受到这样的教育,对欢好一事有些罪恶感。但这毕竟又是人之大欲,无论如何压制也都无法扑灭这一点心头之火,特别是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
这两三日来,每夜两人同榻而眠,董飞峻都忍不住翻过身去压上枕边的人,与他一番纠缠。这种时候苏修明倒也从未拒绝,还会主动回抱甚至回亲他。结果每每要折腾到三更才可以相拥而眠。偏偏这几日里公务又繁忙,于是董飞峻每每见到苏修明辰间打呵欠的样子都会觉得内心有愧。但是一到晚间,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这点yù_wàng。
日子一晃,两人这样混在一起竟然就有十来天了。董飞峻心内一直疑惑外界为何依然毫无动静。与苏修明有时候谈及此事,对方虽也觉得有些不解,但两人还是一致里认定,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果不其然,这日里下朝后,已经多日未曾交谈的董伦忽然在殿门口截住董飞峻,让他立时回相府一趟。
董飞峻心内微沉,想着莫非是终于要对两人动手了?但毕竟是父亲的吩咐,还是依言回去了。回到相府之后,便紧跟着董伦来到了书房。董伦一言不发的关上房门,在主座上缓缓的坐下来。董飞峻不知道他将要说些什么,抱定了一种绝不会妥协的态度等着他开口。
但董伦却问道:“青军现在情况如何?”
董飞峻没料道他问这个,微微一怔:“父亲不是应当比我更清楚?”
董伦淡淡的道:“你也知道,青军目前损兵折将,情况很糟。你在青军多年——我希望你亲自去一趟边城,对青军予以整合。”
去边城?“父亲,这……”青军是相府的势力范围,可以说也是构成相府势力的一个根基,目前这样的情形,的确可以说是对相府大大的不利。但因着财力不能支持,廷议的决定是暂时不补充青军的兵力,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自己纵然去一趟边城,有什么用?
“怎么?不愿意?”董伦辨了辨他的神色道:“子础,我以为你应当明白,哪些才是正事。”
董飞峻有些为难。离城失陷之初,自己也曾有过回去抵御南迟的念头,但随着事件的发展,回去离城似乎已经不需要那样急迫。苏修明现在已与定王摊牌,虽然目前尚未有任何动静,但并不表示会一直平静下去。此时一走,岂不是要将苏修明一个人丢在这风向瞬息万变的京城?
但去边城一事,的确又是正事。若说要推脱,又分明显得有些不通情理。董飞峻沉吟一下道:“父亲要我去边城,孩儿当然从命。只不过孩儿手中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案子未结,此时离京,唯恐多有不便。”
“案子?什么案子竟如此重要?”董伦觉得他在推脱,微皱眉道:“就算是天大的案子,难道不能暂时交由同僚去做?”
董飞峻摇头道:“此案非同小可,当真是天大的案子。”说着便将有关内奸的猜测一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从发生在离城的那桩斗殴杀人案始,到客来居命案,到齐肖身死,再到关于这段时日以来对南迟连下三城的原因猜测,当然,隐去了怀疑丁元敏的事情未谈。
这件事情最初以为只是普通的案子,因此一直未对董伦提及,但现在说不定已经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也许说出来才更为合适。董伦作为丞相,手中掌握的东西比董飞峻多得很,才能查到更多事。
董伦先时尚不甚在意的听着,后来也渐渐露出关注之色,待到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时沉吟未开口。
董飞峻接下去道:“孩儿觉得,目前的情形下,查明此案,当比去边城更为重要,所以,孩儿请求能够留在京里。青军的事,当有更合适的人选。”
董伦微皱眉道:“案子的事,你且将卷宗留下,自会有人接手。你收拾一下,这几日就出发吧。”
董飞峻没想到董伦态度依然如此坚决,一时间倒有些意外。但没有正当理由,又无从反驳此事,只得说道:“那我先整理一下卷宗。”
董伦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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