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超越她;但作为女人,她很失败,一生充满了悲剧。”
这个话题成功勾起克劳德的兴趣,他坐正身子,问:“为什么?”
“打个比方,如果男人的爱是俯视而生,那么女人的爱则是仰视而生。爱情像座山,男人越往上走可以俯视的女人就越多,反之,女人越往上走可以仰视的男人就越少。”方严打开车窗,寒冷的空气立刻涌入,让两人的头脑都清醒许多:“卡拉斯一生都在追求不属于她的爱情,她的目光只专注在一个人身上,所以错过了本该拥有的幸福,最终只得到遗憾和仇恨。她死的时候怅惘、沮丧、孑然一身,没人爱她。”
“想说什么就说吧,拐弯抹角的样子真不像你。”克劳德虽然天真,但不代表他是个蠢货,当然能听出弦外之音。
“听着,不要爱一个人爱到浑然忘我、爱到无条件的放纵和容忍、爱到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因为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舍不得放手的那个人。”方严咬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很聪明,不该看不清事实。很明显,你付出得过多,而他没有像你爱他这样爱你,这不值得。”
这番话,他几乎是耗费了全身力气才说完。如果克劳德没有死,如果他没有重生,那冷漠的他和杰森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有失公平,克劳德在不断付出,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一切,从未考虑过回报。重生之前,他是喜欢他的,但仅限于没有伴的条件下,可以试着相处的程度,不会再多了。他甚至要和他分手,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却间接导致了克劳德的死亡。
再活一次,他才明白,感情应该是相互的。
“我小时候被一对老年夫妇领养过,那时候过得很不好,后来杰森的父母收留了我。那年我才八岁,从那家逃出来以后,走了整整二十里,在隔壁的镇子偷面包吃。”过了很久,克劳德慢慢开口:“他们抓住了我,但没有像对待小偷那样处罚,反而抚养我长大成人,给我家庭的温暖,使我不至于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养父母去世之后,杰森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失去他。”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所以他对杰森病态的依赖源于对家庭的渴望。
方严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打醒他。
他在下一个交流道出了高速路,但没有回城,汽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一边劝诫:“你其实很清楚,杰森是你的兄长、家人、朋友,但不是情人。你当然知道亲情和爱情的本质区别,但你需要一个能陪在身边,让你感觉不到孤独的人。这种依赖有些病态,原谅我用看这么沉重的字眼,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
“如果你想开心灵辅导大会,麻烦停车,我宁愿一个人走回去。”他不悦地皱眉,用手按压疼痛的太阳穴。
“你听不进去的话,请便吧。”方严倒也果断,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克劳德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有点骑虎难下,最后拉开车门就走。
“喂,你身无分文,就算走回市区也没用。”方严探出半个头,冲小狮子的背影喊:“还有,你的护照在我这。”
果然,他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大步走回来:“还给我。”
“凭什么?”方严晃晃手上的证件,笑得很愉快,露出一口小白牙:“你未成年,监护人又不在身边,我怎么能让你独自面对凶险的社会。怎么,你不怕被神秘组织割一个肾吗?”
“还给我!”克劳德急了,伸手去抢。
方严也不抵抗,乖乖给了他,但又说:“就算你拿了护照,没有钱也寸步难行。”
他把证件放进贴身的口袋,还把外面的扣子系上,像小孩子闹别扭一样说:“等我进了红龙车队,食宿就不是问题了,还能赚很多钱。”
“是吗?”方严挑眉:“红龙车队的选拔赛是1月24号,还有20天,你打算怎么过?”
“我可以去打工。”他想了想,天真地回答。
“拜托,领时薪的工作最多能买三餐,你想睡地下通道还是垃圾站?”听了这话,小狮子倔强地扭头,他也知道现在的处境,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面子上又抹不开。
看他又气又急的摸样,方严咯咯地笑,勾勾手指:“我这里有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包吃住,有丰厚的月薪,而且很轻松。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保证每天晚上和我呆在一起就行了。”
“我不卖肉。”他警惕地看着方严,实在想不出什么工作既轻松又好赚。
“孩子,我对你的肉没兴趣。”说了句违心的话。
“那……我也不卖肾。”小狮子捂住肚子,表情十分纠结。
“放心,我不要你的任何器官。”方严抬起下巴:“上车说吧,我保证你会有兴趣。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给你找份别的工作。”
克劳德犹豫了一会,红着脸坐回副座:“你要我做什么?”
“我在前面不远的处有套别墅,带游泳池和花园,设备一应俱全,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却住旅馆吗?”方严自顾自地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克劳德先是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傻傻地摇头,试探地问:“也许是有钱人的怪癖?”
“我倒算不上有钱人,只是过得去而已。”汽车在小路上行驶,越走越偏僻:“那附近有很多光头党出没,一个人住很不安全。”
“太糟糕了,为什么不报警,德国政府在打压新纳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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