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赶呢,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没买到飞机票,师父坐的动车,你准备准备,快到车站来接师父啊!呵呵……”
很意外的,电话那头竟然沉寂无声,片刻后传来刘冬冬有点儿胆怯的细小声音,
“师……师父?你……你来……来洪城了?”
“是啊!我来找你们了啊!你和张君浩在一块儿呢吗?我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都关机……”
陈锋忍不住提起了心中惦念不已的张君浩,他竟然一直都打不通他的电话,这个调皮鬼,是想让自己直接扑过去给他一个惊喜吗。
“师父……师父你别来了!要不……你……你还是回去吧!”
刘冬冬的声音显得十分慌张,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陈锋忍不住想笑,宝贝徒弟是不是对他的到来显得兴奋过度了?
“说什么呢,傻东东?你不想师父啊?”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很久,忽然传来一声极低的呼唤,“师父……”
刘冬冬蓦地大哭了起来,听着还不像是假的。哀伤的声音哭的陈锋心里忽然生出些酸楚,忙劝慰他的宝贝徒弟说:“哭什么?想师父就想成这样啊?别哭了,一会儿咱们就见面了!”
陈锋的劝慰并没有止住刘冬冬的痛哭,见陈锋总是想不到点子上,刘冬冬狠命一咬牙决定给师父说个明白,长痛不如短痛,晚说不如早说,不必再兜圈子,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师父……张君浩他……他死了!”
“别给我胡说八道,是他让你逗我的吧!看我到了那儿怎么收拾你们俩!”
刘冬冬不想再说话了,因为陈锋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也不敢再说了,他怕陈锋在路上一着急再出点什么事儿。既然师父他不肯相信,那就见面再细说吧!刘冬冬抹了抹眼泪,准备去车站迎接陈锋。
眼看着好久不见的师父带着满面的春风朝自己英挺的走了过来,刘冬冬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难过了,猛的扑进了陈锋的怀中,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陈锋被他哭的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用胳膊把刘冬冬支离开怀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多大的人了,还哭!张君浩呢?他怎么没来接我?”
“师父……张君浩他……他死了啊!”
“别给我扯淡!”
一个习惯性的暴栗敲在了刘冬冬的脑壳儿上,刘冬冬竟然没躲,生生的受了也没有喊疼。
“他……他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自己的父母终于同意了他和张君浩的事情,这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一个晚上啊?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他跳楼了……”
他跳楼了?谁?他?他……
什么东西在心脏上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撞的陈锋极度晕眩,他惊恐的捧着刘冬冬圆胖的泪脸,想确定他正在和自己开着天大的玩笑。
“你……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张君浩从一家宾馆里跳了楼……已经……已经死了啊……”
身形控制不住的开始摇晃,已经被喜悦掩盖过去的疲惫和憔悴又重新浮现在陈锋的脸上。
这不可能!张君浩不可能会突然轻生,他怎么可能会放下自己就不管不顾的跳了楼?刘冬冬在骗他,一定是在骗他,只是想通过骗他来考验他到底有多么的在乎张君浩!
“你别吓我……师父……师父害怕!”
“师父,我没吓你,我也是早上才听说的,开始我也不信,后来我去看过了……师父!师父啊——!”
刘冬冬的骗术的确很高超,成功的让陈锋瘫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医生说,陈锋是疲劳过度又受到了惊吓,一时间承受不住才昏了过去,卧床休息个几天就好了。刘冬冬心疼不已的守着昏睡了半天一夜的陈锋,直到他缓缓的转醒过来。
醒过来的陈锋还没弄清楚眼前的情况,但是当他的视线扫到一旁哭肿了眼睛的刘冬冬的那一刻,突然就神志清明的想起了整个过程,陈锋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君浩!张君浩他在哪儿?”
陈锋惊慌的喊叫着,用力的摇晃着刘冬冬的肩膀,急怒的心绪晕沉的想吐,但是他必须立刻见到张君浩,不管刘冬冬说的是真还是假,生,他要见人!死,他要见尸!
“应该……应该被警局送去火化了……他又没有亲人……”
陈锋的眼球几乎爆裂出他的眼眶!火化?火化成一片飞灰湮灭,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陈锋从病床上急切的蹿下来,鞋子都忘记了穿就疯狂的朝外奔去,刘冬冬惊声的喊叫着他却于事无补,也只能拼命的跟在他身后一路追随着。
行人如潮的街道上,陈锋逢人就抓住人家逼问洪城的火葬场在哪里,吓得路人们紧忙避开他这个面如死灰,赤足开衫的疯子。
直到刘冬冬追上了他,扭着他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飞快的开往洪城的火葬场,陈锋才稍微的收回了一点心神。
冲进火葬场死寂的大门,陈锋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女人,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朝外走来,猛然碰上了冲撞进来的陈锋,四目相对,同时愣在了当场。
沫沫穿了一套纯黑色的礼服,手中捧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愣怔的盯着眼前落魄不堪的陈锋。
陈锋不想和她打招呼,越过她就要朝里面飞奔。
“站住!”
沫沫大声的喊了一句,陈锋的身形顿了一下,仅是顿了片刻又迈开腿准备朝里面跑去。
“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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