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霞殇的头颅忽地像被敲了一下。当天夜里,隔壁传来嘈杂。别人见惯不惯,因为适应了,忌霞殇却还有点不适应。那个狱警跟对方纠缠在了一起,有捂住嘴巴的威吓,有难耐的索取及哭泣。
“你不知道?”扣案的声响打断了忌霞殇的回忆。他回过神,明白这时候升腾思绪太不应该。他现在身在监狱长的房里,对方不仅关掉了摄像头,还反锁上了门。
忌霞殇微笑道:“我不知道。”
弃天帝冷冷瞧着他,“我的属下,就在你的隔壁上别人,除非你耳聋。”
忌霞殇提醒他,“既然监狱长这么确定,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弃天帝淡道:“我不允许他们搞这些东西。”
忌霞殇失笑,“发生过好多次了。”
弃天帝挑起眉,“所以,你认为为什么那些人都不见了?”
忌霞殇心里一咯噔,半天说不出话。
他早已抹平了带刺的内心,就算世道再不公,他也维持原有的温润。这亦是弃天帝对他的印象。一个默默无闻的犯人,若不是有事提他过来,用尽半生也不会有连系。
弃天帝的靴子踩出了令人心颤的风声,明明是封闭的空间,却仿佛被剐了这么几块肉。他的装束一丝不苟,十分严谨,是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他也对别人要求极高,至少忌霞殇明白了某些犯人失踪的原因。
忌霞殇镇定道:“你可以直接问隔壁的那位。”
“嗯。”弃天帝认同他的提议,“我也后悔了。”
忌霞殇扑哧一笑,笑出两秒捂住了嘴,别开了脸。他瞬间放松了,也许是出于对方的幽默,一旦结束幽默,他就尴尬了。两年时间,心境的变化,使他原本的紧张时满时空,不太正常。
弃天帝甫一瞥过去,他就在出神。他坐在椅子里,一双手端正地摆放在膝盖上,安静地垂着眸,下搭的眼睑将浓密挺翘的睫毛一一彰显,每一下颤动都好像有露珠光顾。
弃天帝回来座位翘起腿,“开始吧。”
忌霞殇疑问,“什么?”
弃天帝微眯起眼,“争取减刑的捷径,不出意外你好像要蹲十几年。”
忌霞殇苦笑,“你是在开玩笑么?”
弃天帝淡淡开口,“你觉得像?”
忌霞殇沉默,“先不论我是否下了勾引你的决心,我自己没有这个资本,不具备动力。”
弃天帝讶异,“你没有动力?”
“没有。”他压根没考虑过这一方面。光隔壁日日上演的情节都足能成为他的噩梦,他哪里还有其他算盘。
看着他笃定又倔强的神情,弃天帝选择相信他。毕竟这样的反应,出现在监狱里太不适合,十分碍眼。弃天帝回想过往,坦然道:“进来这里却不想以身犯险的,你是第一个。”
虽然知道不是真心的夸奖,忌霞殇还是由衷颔首,“多谢。”
弃天帝沉吟,“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忌霞殇不卑不亢,“你保全的不只是名誉,还有狱警的名声,即便你的手段我不太赞同。”
“哈。”幽幽勾起唇角,弃天帝笑得迷人。
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枪套就别在他的腰侧,他只要拿了扣下扳机,不会有人在意身在弃置监狱里其中一名犯人的性命。这里的大部份等同于面临死期,他们要做的只有巡视。
他做了件好事,他不再为难忌霞殇,放了回去。
自然,待在忌霞殇隔壁的那个犯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出了事还存活的。当事狱警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发誓说下不为例,弃天帝慵懒地把玩着烟盒,柔声道:“给我点面子,也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这么低沉好听的嗓音,听多了却只有头皮发麻浑身不适,狱警打了个激灵,连连称是。
不过,在这边怂着,在那头就趾高气昂了。最近忌霞殇没少受到压迫,劳动时段给自己的任务也尤其多,要做的部件堆得如山高。他叹了叹气,意料之中的是这个结果,意料之外的是操办者竟然不是弃天帝。
隔壁的忽然凑过来问,“你犯了什么?”
忌霞殇想了想,轻笑,“不记得了。”
“看来你已经认输了啊。”隔壁的小声道:“我却还想出去。”
“加油。”忌霞殇向来不管他人如何,再善良,也得有个度,不然死得快。
而哪怕他有着心理准备,他还是有不能抵抗的那面,他被捉住了。此时是集体活动,部份犯人在打篮球,还有人在公共吸烟区抽烟,忌霞殇本坐在花坛边上望天,蓦地被扯入角落,倒在了地上。
不只那个狱警,还唤了两个人,现在三个人围着他,扣住他的下巴,警告道:“少了条命,就少了个玩具,你是怎么跟监狱长告状的?”
忌霞殇何等冤枉,他的手指捉着墙根边长得茂盛的草絮,身体也跟随着摇摇晃晃。他想起来他是有身手的,可好久没施展了,不知道效果如何。三秒后,他又了然,锋芒毕露不会有好下场。
那么,难道任由他们作祟?
狱警见他不说话,转而端详他。
这才发现他长得这么好,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宝石一样神采奕奕,竟然没有因为长期的压力而掉价。那丰满的嘴唇,更是好像能长出一朵花儿来,特别鲜艳水润。再往下看,连体的狱服是淡淡的橘黄色,背后长长的拉链,只要拉到底,不用褪掉,就能干。
这一点丝毫难不倒经验丰富的他们,在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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