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天帝悠悠道:“既然我们不涉足江湖,为何我们需要迎来被正道斩草除根的结局?”
忌霞殇略一思忖,“我并不管台面上的事。”
“我知。”弃天帝拂袖,“你只是画师。”
袖风缭绕,竟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忌霞殇的发圌丝被挑开,从肩前晃到了肩后,于是不再任由御风扇跟随舞动,顿了又顿。视线交错往下,茶汤薄薄,似有动静,再凝神,偏又看不出问题。换作是别人,不会万般考虑,但,忌霞殇皱皱眉,“你往里加了什么?”
弃天帝冷哼,“堂堂画师,还惧怕小伎俩么?”
忌霞殇愣住,“失之东隅,补之桑榆。魔者的心思,哪里是忌某能够揣测的。”
弃天帝沉默半晌,“喝了再说如何?”
忌霞殇脸色不定,变了三变,没有动作。
弃天帝坦坦荡荡,“画一干美圌女,你可有心上人?”
“无。”忌霞殇即答,“怕亏待了她们。”
人长得好看,却有这般不确定的思绪。弃天帝了然,无非就是自揽责任,不甘落后,硬让自己忙碌罢了。
他深知对方正在天人交战,究竟喝不喝,已然成了眼下唯一一道坎。但看江湖名士不少,出了名的比比皆是,忌霞殇不算勾圌魂摄魄之人,少去绝艳,多了份睿智,也颇有风采。
自然,骨子里冷傲孤高的弃天帝从不会加以羡慕,他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的一趟扑了个空,他誓要扫去阴霾,就得看忌霞殇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忌霞殇仍在迟疑。末了,他闭上眼睛,将那杯茶汤一口干了。涩意席卷,熟悉,是他的煮茶手法,入喉才苦,苦入心头,他眉头紧拧,又舒开。
只是,没过多久,再蹙起,只因他呼呼出气,有些蚂蚁蛰咬似的心圌痒。他曾不顾性命,换名换皮,也曾留住神源,再找回原相。他自是无畏无惧的,这一刹那,他却暗暗着恼,眼一抬,这就瞪了又瞪。
弃天帝被瞪得笑哼出声,不知怎地心中软圌了。
这世道,爱好欺凌怕弱,他也不能免俗。而真见着了弱面,又觉得生动可爱,比方才的沉稳好上许多。试问弃天帝什么没见过,若他不想,哪怕有人脱圌光了坐上来,他也照样不理。
他啧啧称奇,“画师,愿画么?”
忌霞殇扣着牙关,腹中温热。他明了中了招,微微叹了口气,“放着满眼美圌人,你竟打我的主意。”
“非也。”弃天帝纠正他,“画师千千万,我只是想看传闻中站在风暴中也巍然不动的忌霞殇定力。”
“不用看。”忌霞殇谦笑,过来俯下了身。
他胳膊一伸,这就够着了弃天帝繁冗的衣衫。脱起来相当麻烦,隔着布料,精壮胸膛也一览无余。仅是这样相触,忌霞殇已发出甜腻的感叹,喉圌咙里泛滥着迷醉,贪婪地汲取着属于男子魅力的气息。
他诚恳,真挚,他的脸蹭着,白净的手已辗转而下。
饶是弃天帝再气定神闲,如今也微微一怔。他沉声道:“你?”
“风圌月不扰人,人自扰。”忌霞殇微抬下颌,意外地捕获了他的讶异,微笑道:“我便遂意,为你一解烦恼。”
弃天帝平素里可谓是运筹帷幄,想过百种结果,却远不是这样。他以为忌霞殇会反圌抗,会凄切,会因此折辱。岂料,这番主动,硬是拉开了顺序,仍是一位光圌明磊落的画师,仍不惧强者,仍泰然自若。
反而是他,变得古怪了起来,喘息不定。
待回神,两人已唇齿纠缠。
忌霞殇笨拙,竟像初犯,如新生动物,传递不甚灵巧的信息,浑身全在发圌抖。如此美妙,弃天帝大口一咬,哪还管人与魔的区分,他只觉心潮澎湃,受药性驱使的男人早已难耐,手没有停止游走,捉住他翘首的那物。
隐隐一看,忌霞殇垂下眼帘的神情乖圌巧又冲动,吐着气,一会儿犹疑,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心下一横,干脆撸玩起来。
弃天帝眼一闭,应了这场欢好。忌霞殇的外袍半褪,他干脆低下头咬开内衫,轻吮红樱。他哑声道:“那你便,作我之吻颈之交罢。”
忌霞殇愣住,失笑。
他的脑子清圌醒了许多,他俨然忘了儿时有做过药人,能抵的药性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奇特的是,箭在弦上。弃天帝的反应也怪得很,趁他如此,完全可以硬压住强来,却也只是摊手随意。
那么,他无非是想看忌霞殇一出好戏。
忌霞殇轻声道:“入魔之前,还望魔者珍重。”
弃天帝将他的头按下,顺手摸了一把他的纤腰,淡道:“我会。”
“忌某荣幸。”小小软手,远没有弃天帝的宽实,捧着粗硬的那物,竟也不费吹灰之力。另外,眼睁睁看着,又像是好奇的小儿,不知如何动作。弃天帝不喜浪,这一幕更令人振奋,血液也随之沸腾。
忌霞殇已光顾头部,舌甫过,嘴微张,便没了主意。腮帮被撑起,口角很快就留下湿意,这并不是一个男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形状。眼角泣出的几滴泪也十分应景,弃天帝往前,戳过他粉圌嫩的唇圌瓣,幽幽一叹。
“忌……霞殇……”探寻湿透的里头,弃天帝发出心弛神醉的低吼。他继续攻占,想不到别的什么方面,感受到紧润的环绕,头皮一麻,吐了好几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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