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甚至有一段时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清冷的月光惨白惨白的,洒在青瓦的屋顶上仿佛洒下了一层霜。厚重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是要从骨头缝里钻进去似的,冻得晨歌愈发紧贴着安逸凡。
“你说这些……”
安逸凡低头凝视着晨歌,温暖的手掌贴上晨歌冰凉的脸蛋,神情凝重。
“我知道你父亲撮合我和你是为了你好,至于若水,他除了同意你父亲的考量也是希望我真的能喜欢你。可我一直不觉得你适合皇宫那个地方,就你这脑子心眼,进了皇宫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简直就是白给……”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你能喜欢我……那天你和若水哥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指甲陷入掌心狠命掐着,晨歌缩了缩脖子从安逸凡怀里坐起来几分想要脱离出来,却被安逸凡牢牢圈住了,“我比不上若水哥哥,现在弄脏了自己更配不上你……老百姓家里都不会娶个污了清白的,更何况是……”
“可是你现在没得选了。”截断了晨歌的自轻自贱,安逸凡挑起晨歌尖翘的下巴在对方惊慌的目光中霸道地吻了上去,肆意地吮咬着香软的唇瓣,直到铁锈的味道在唇齿指尖扩散开来……
“我没办法忍受你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所以即便我不想剥夺你的自由天真那些东西你也不会再拥有了。至于清白……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干净的人,若水和道虚不算,他们不一样。”拇指摩挲着晨歌红肿的唇,安逸凡笑得邪肆,“如果你非觉得自己变脏了那更好,因为我也不是干净的人,我比你更脏。”
“你不会是……”晨歌不敢置信,这人几天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自己的,这一下子怎么就变了。就算这是一场戏,也该是自己这个被救的以身相许,哪听说救人的反而动情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放开你了而已,就这样吧。在我想明白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
安逸凡想了下,皱着眉道:“至于双修之事,我的武功已然大成,只是冷了这些年对于那档子事情无甚兴趣而已。今天仔细看了看,你还真是个绝代美人,又有心勾引我,那我放着不吃就有些亏了,不如等你伤好了我们试试?”
“放开我,谁要和你双修,死远一点!”晨歌被安逸凡说得恼羞成怒,小脸红得跟红灯笼似的,一通拳头照着安逸凡的肩膀死命地砸。不说别的,就冲安逸凡那一脸坏笑,晨歌就觉得这人比陆伟还坏,自己以前还琢磨着勾引他双修简直是脑子被锅拍了!
“啧啧,皇宫里的美人是真性情也好是装出来的也罢,一个个都端着架子摆出一副贤淑相,偏偏本王最讨厌那些木头桩子似的花瓶,还是你这样泼辣的对本王胃口,你要是能跟若水学的更牙尖嘴利一点,那本王就更喜欢了。”安逸凡说着抱着晨歌站起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再次运起轻功朝着城墙飞奔而去,“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去约定的地方跟若水汇合了。”
“你不过是得不到若水哥哥,拿我当个替身而已……除了这张脸,我又哪里和他相似了……”
寒风将晨歌的低吟呢喃吹散了大半,可仍旧有那么一丝吹进了安逸凡的耳朵里。脚下的步子一乱,险些摔了下去。安逸凡紧了紧手臂揽住晨歌的身子,叹息似的轻声说了一句:“你们……不一样的……”
匆匆在脚下略过的房屋街道越发明亮,渐渐的,迷离缭乱的灯火映入眼帘耀花了人的眼。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嬉闹的声音,人们安乐富足,仿佛白天发生的那起劫案根本就不是在商陆城外似的。
小河里时不时摆渡过一艘艘画舫花船,船上的歌姬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唱着缱绻的词曲,饮了酒的文人骚客大声狂放地吟诵着新赋的诗歌,亦有些挥金如土的巨贾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而已。这才是商陆城,天下最繁华靡靡的城池。
晨歌垂下眼帘,似是在一瞬间悟到了什么,心底袭上一阵浓浓地疲倦,却反手抓紧了安逸凡的衣襟。
“一不一样又能怎样……在世千年,也不过是一场幻象罢了……”
☆、第四十二章
安逸凡原以为若水见到受伤的晨歌会大发雷霆直接冲出去把陆伟揪出来五马分尸再下个永世不得超生的诅咒什么的,没想到自己一进醉溪斋就被道虚把怀里的晨歌接了过去,还得了若水一个白眼。
“好歹也是我为找晨儿出了最大的力,人也是我救回来的,怎么一回来就不给我好脸色。”安逸凡本身也没指着经此一事若水能高看自己一眼,可也不能落差太大吧。
“如果那个老人家没说过什么‘得墨狐者治世千年’的话,你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也许还能被我理解成你真对晨儿动心了。”若水转身回房带了门把安逸凡关在门外,轻轻一句话狠狠砸在安逸凡心口上:“你只不过是,不能容忍别人得到晨儿进而威胁你的皇位罢了。”
那双凤眸里的轻蔑与不耻在眼前挥之不去,安逸凡有些怔忡地描画着房门上的雕花,少顷自嘲地言语了一句:“既然你们都能看透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撮合我和晨歌呢……”
晨歌的情绪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平复了许多,现下若水帮他治伤,小家伙哪还顾得上伤心,只疼得呲牙咧嘴的。
“晨儿忍忍别乱动,扎进去的木刺总要弄出来,不然伤口好不了的,腿上还会留下疤痕。”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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