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劳民伤财,只说皇帝知道了我的身世,你还当得上太子吗?”
一番话过后,安逸凡沉默了。半晌之后,安逸凡按住若水的肩膀,承诺道:“若水,就算你不愿意听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
“你说这个没用。”若水摇摇头,“你要是真觉得我们之间还能谈得上一丝情分,我托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托付我什么,可我未必办得到。你要是只想我给他个名分锦衣玉食过一辈子可以,但其他的,我现在考虑不了,我只当他是个孩子。”
“安逸凡,我师姐的事情,和你有干系吧。”若水突然转了话锋,让安逸凡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这么说?”安逸凡蹙眉。
“到了京城,我自然能找到证据,你最好给我一个不跟你翻脸的理由,我的亲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你在威胁我……”
凤眸之内尽是傲然,即便安逸凡比若水高出些许,此刻也有一种若水是在俯视自己的错觉。
“安逸凡,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我倒不知道堂堂二王爷会对一个天天对自己无礼冒犯的小孩子处处迁就照顾,还有些宠溺。我只是给你一个台阶下,也不想和你撕破脸,因为我最近发现,你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我……”
“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若水的眼神尖锐起来,像是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剑,“不要打小和尚的主意,不要为了救我算计他,否则即便我灰飞烟灭,也绝不会放过你!”
若水说完转身就走,出去没几步便停住了步子往一个堆着杂物的角落瞥了一眼,挑唇一笑便离开了。
主屋内,道虚坐在老人面前,被老人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就听老人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向您请教双修之法。”
“你可知道你若是和那个小道士双修会有什么后果?”老人转着手里的茶杯,苍老的面孔上笑意愈发深了。
“小僧知道,昨晚老人家与若水的对话,小僧都听到了。”
“那你还肯?”老人似乎是不信,睁大眼睛盯着道虚,想从他的脸上眼中寻到一丝破绽,却一无所获,只看到了平静与淡然。
“你要知道,只要你潜心修佛,不过而立就能成正果,而且你的身份……”老人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枯荣寺规矩严,我也不是从小就循规蹈矩没犯过错的。”道虚抬起头看向老人,眼神却不知落到了何处,脸上一派柔和宁静的微笑,“那一年我刚过了三岁生日,因为做错了事情被师父罚跪在枯荣寺大门外。那天雨下得很大,还夹杂着冰雹,打在身上生疼。我要跪够一个时辰,想想腿就疼,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林子里阴天又那么黑,我也很害怕。”
“若水那时候只有两岁,刚刚得了那柄玉伞,伞面是他自己画的,那时候他画画可没有现在这么好,两条鲤鱼歪歪扭扭的,那时候的他,许是还没那柄伞大。冰雹下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又急促地脚步声,转头一看就见一个漂亮精致的瓷娃娃勉强撑着那把伞朝我跑过来。想来是一路上他没少摔跟头,一身白袍子都弄脏了,胳膊上都是擦伤。他来到我身边帮我撑着伞陪我一起跪着,跟我说最近遇到的好玩的事情,还从怀里掏出点心来给我吃。我都不知道,他全身都要湿透了,怎么能护着点心没湿。”
“老人家,我嘴笨不会讲故事,也没法描述我当时的感觉。我大概是在佛前扫了十世的落叶才与他相遇,又在佛前拈了百世的香才换来他为我撑伞,千世诵经积下的善缘才换来他对我的喜欢,他就是我要修的佛。”
屋内寂静无声,因着背光,老人的表情遮在阴影里看得不甚清晰。
良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后听老人道:“便如太极阴阳鱼,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和而不同,同而不和,太上之道,并不避忌有倾心相爱之人,这道理并不难理解。只是《太上心法》过于阴寒,就像是人在阴暗处待久了不见阳光,需要你以至正阳气牵引他运功,两两中和,这对你也有好处。而这心法路数诡异,若不寻到全本,也很难知晓该如何牵引,倘若以其他的双修法门尝试,没准还会适得其反。这一点我帮不了你,你只能带着若水上昆仑山一起找答案了。”
“多谢老人家了。”道虚站起身深深行礼。
老人家见道虚告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后悔?”
道虚含笑摇头。
“罢了,你若真得了《太上心法》与他双修,说不准也不会下地狱,天意造化,有些也不是我辈可以窥得的。”
送走了若水四人,老人家有些疲惫地回到屋里,怔怔地看着道虚坐过的地方发呆。
“同尘,你什么时候能别给我捣乱。”一个俊美的男人飘然而至,正是那日袭击安逸凡的和光。
老人家见是他,冷笑道:“看见你不痛快我就很痛快了,当然要给你捣乱。”
“你当以他们的身份那么好归位吗?劫数在所难免,你这样做就不怕天罚?”和光有些急了,没了以往的温文尔雅,上去抓了同尘的手腕厉声呵斥。
“天罚?呦,真让人害怕。我的好哥哥,伟大的天帝陛下,你是要派九天司雷使者来劈了我,还是把我抓回去丢到无间地狱里去受罪?”
“你不过是仗着我心疼你才敢胡作非为!”和光气结,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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