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话想说,可义庄这里格外阴冷,也不好叫晨歌变成人形,便猜测着问道:“晨儿,你可是想说这地方的诡异与狐岐山有关?是的话你就叫一声,不是就叫两声。”
晨歌激动地晃晃脑袋,“嘤!”
若水想了想又问道:“此地鬼气甚重,像是怨气极重的鬼所为。狐尾花也算得上是得了地气的灵花,若是生长的环境被鬼气所污染,自然是不容易开花了。莫不是此地的鬼气你在狐岐山上见过?”
“嘤!”
“如此说来,狐尾花不开的因由就在此处了。”若水眯着眼睛环视四周,这义庄里鬼气虽重却也似无根的浮萍一般没有源头,只是残存在这几个死人身上罢了。加之义庄这地方多得是枉死的人,更让人有些分辨不清,只是道虚正在检查的这几人身上的怨气似乎格外重。
“小狐狸,十二年前,狐岐山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起过?”
“嘤嘤……”
若水轻笑一声,幽幽说道:“我猜,这么重的怨念,八成,是个女人留下的……”
话音儿还未落地,就见四道黑影从尸体上闪出汇成一路闪电一般从门缝里冲了出去,下一息,义庄门口的门房里便传出了惊悚的喊叫声:“啊!”
晨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若水泰然自若地先将自己放在地上,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玉骨伞,又将一柄闪着淡粉色光芒的似是剑的东西缓缓插回到玉骨伞中。当剑柄上的机窍合上重新变作华丽的伞柄时,晨歌分明听到外面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狐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声音,普通人是听不到的……
道虚走过来抱起晨歌,掌心上带着温暖柔和的力量轻轻顺着墨狐竖立起来的毛发。晨歌的身体筛糠似的抖动着,蓬松的大尾巴被他扯到眼前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惜被火燎没了的尾巴尖还没长出来,想盖住眼睛还差了那么一截,憨态可掬的样子把若水逗乐了。
“小可怜,瞧把你吓的。”
“这四个人想必是上山时候遇到了这个鬼怪的真身或者是踏入了‘它’所控制的地界才会沾染了这么重的怨煞之气。怨煞之气入体便会让人失了神智,若是不及时拔除便会七窍流血而死。”道虚一边安抚这晨歌一边蹙着眉看向义庄门口,就见王山和几个看管义庄的小吏正趴在门房门口抱着脑袋瑟瑟发抖,那模样真是没比晨歌强到哪去。
“看来真是个女鬼了,只是太没城府性子太急,才一被我道破是个女子便发狂发怒,还想凭着这点残存的怨气杀人,呵呵。”若水说着挑着眼梢瞄了道虚几眼,“这女鬼道行不浅,此处还未到狐岐山上,她竟能凭着留在死人身体里的气息杀人。不过我瞧着小和尚你和那些尸体缠绵了那许久也没沾染煞气,也当真是阳气十足了。你当真不考虑和我阳阳双修一番?”
“不要胡闹。”道虚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我们过去看看。”
若水见道虚抬步就走,带着笑意摇摇头道:“你呀,就这么金贵自己那点元阳,小心等明儿个上了山,全数便宜了那女鬼。”
王山和两个小吏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道虚也知道这时候过去若是拍他们一下说不准能给这几人吓死,便先站在几步之外颂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不必惊慌。”
王山一听是道虚的声音,这才奓着胆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整了整歪斜的官服磕磕巴巴地问道:“大……大……大师,刚才那……那……”
“刚才贫僧已经查看过,几位枉死的施主皆是因遇了鬼怪中了怨煞之气所致,若水已经将残留在那几位施主尸体里的怨煞之气驱散干净了,大人刚刚看到的那道黑影便是。”
道虚此时想着,那道黑影许是那鬼怪的一个分(身)也说不定,之所以有把握说已经被驱散干净了……道虚望着正站在不远处慵懒随性地看着自己的若水和他手里那把伞……伞中那把鲜少出鞘的一夜昙,剑下从不留活口。
也罢,鬼怪作祟连取四人性命,被戳穿了还妄想着杀人,若是此时还想着讲慈悲,那就真真是迂腐愚蠢了,也不过就是虚伪的小慈悲罢了。
“二位,我们还是回去吧。一则这地方不干净……二则王爷身份金贵,还是有二位高人在身边下关才能心安……”王山身上的冷汗把xiè_yī都打透了,好在是穿在最里面的别人看不见。刚才光琢磨着请高人来给自己解决难题,怎么就把王爷忘了呢?要是王爷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把九族都搭上也不够赔的。
“大人,大人不好啦。”正说着要走,就见一个衙役一路跌跌撞撞撞了鬼似的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冲着王山大喊了一句,“王爷遇刺了!”
王山两眼一黑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十七章
若水走后,安逸凡便让人给他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休息。泄了气似的把自己扔进躺椅里,安逸凡揉揉脸,平生第一次觉得累心。
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人没有不会演戏的,装疯卖傻的安逸凡也不是第一个,可皇宫里那些人是用眼睛看人的,而若水真的是用心在看……
“呦,‘二’王爷,您这上山清修一番,还真是与在京城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啊。”
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安逸凡揉脸的动作停了下来,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随即便放下了手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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