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点钟才上班。”
“今天是八点钟的班。”林雪迟守着门不想让他进去,“有什么事吗?”
“院长让我来劝劝你打官司的事情。”
林雪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咬了咬牙只能让开身放男人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喻江没和他计较这点小心思:“早上没有手术吧?”
林雪迟很难堪:“我不是高中生了,不用犯错后老师叫家长过来。”
“我相信如果不需要家长来处理,老师也不愿意把家长叫过来。”喻江说。
林雪迟尖刻地反问:“你能处理什么?帮我打官司吗?还是干脆把病人家属都杀了?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亲自跑来跟我炫耀自己有多大本事!”
喻江严肃道:“我能帮你聘请更好的律师,我认识法官,我可以请他吃饭和他沟通,我还可以代替你去和病人家属协商,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道歉。如果我不尊重你,我应该直接联系律师把事情解决了然后跑到你面前来炫耀,那才符合我作为家长的虚荣。”
林雪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需要你帮忙。”
喻江对他的冥顽固执已经习以为常:“那你就当我帮院长的忙吧。他可以失去一个员工,但不能损害医院多年经营的名誉。等我把赔偿金付了,你大可以辞职,揣着你的自尊心到地铁诊所里打工,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接受帮助。堂堂主治医生堕落成药房三流顾问,这要是你多年来梦想的目标,那就去吧。我反正也管不了你了。”
林雪迟遭受讥讽面色更差。他知道自己说的没有什么底气,他能考上医学院最初就是喻江帮的忙。从一个不起眼的本科生到成为美国医学科学院院士的弟子,没有喻江,他现在的一切都不可能有。要是真的想保持清高,他压根就不该当这个医生。到今天才来说“我不需要你帮忙”,实在显得有点可笑。
喻江没有直接骂他不知感恩,已经仁至义尽了。
林雪迟气得眼眶有点红。人活着实在是太他妈窝囊了。
喻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叹息着掏出手帕来替林雪迟擦擦眼角:“好了好了,说两句还说不得,越来越娇气。我是你父亲,我帮助你是你应得的,哪里分得那么清楚呢?”
林雪迟开口就控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出丑你可高兴了。”
“你出丑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喻江被他的口气逗笑了,搂过他来安抚:“孩子犯错那还不是做父亲的教育不好?你还以为人家会觉得我很有本事不成?”
“我不要你管我,你走!你不要管我!”林雪迟推他。
喻江任他打骂,也只能好声好气:“好好好,我不管你。我不管你谁管你?等你真的有能力解决事情了,你要自己解决也没问题,对不对?人难免都有困难的时候,我也会有,人和人之间互相帮助大家共同度过难关不就可以了吗?你也会有能够帮助别人的时候。”
林雪迟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脸色这才好一些。
“这是在你办公室啊,我是不介意被人看到你撒娇的,只要你自己也不介意就行。”做父亲的笑盈盈的。
林雪迟的脸哗一下红起来,惊慌地把他推开。
喻江满不在乎:“好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这件事。免得你又觉得我不尊重你,我会先去和病人家属谈谈,跟他们沟通沟通。事情总是有解决的办法,没必要一定打官司。真的要上法庭,那我就只好去找法官了。你照常上你的班,别管了,好不好?”
林雪迟抿唇:“那你想要什么?帮我这么大一个忙。”
喻江说:“我希望你回家来住,你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可以自己独立生活,哪有三十岁的男人还和父亲住在一起的。”
“我为titus的事情跟你道歉,那真的是我的疏忽。”喻江拉着他的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愿意你有危险,懂吗?”
林雪迟心里慢跳一拍,猛地把手抽回来,“你少糊弄我。”
喻江无奈道:“我对你花的心思够多了吧?你还觉得我糊弄你。”
林雪迟别过脸去,语气硬生生的:“我要上班了。你赶紧回去吧。”
喻江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林雪迟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冷淡下去。
“所以你又要搬回去住?”好笑:“那这间租下来的公寓怎么办?”
林雪迟耸耸肩膀:“只能退掉了。房租我交了三个月,房东退了我两个月的钱和押金,我想也差不多。那就这样吧,住完这个星期我就回去。”
两人走在商业广场上。冬季的街头人群并没有消减,熙熙攘攘的喧哗声反而为肃静的时节增添了些生气。商店点缀着一排排精致翡丽的装饰灯,明亮的橱窗里琳琅满目。
“女孩子都喜欢一些什么东西?”林雪迟问:“我想带一份礼物给。”
犹豫:“如果你想送得保险一点,首饰口红钱包香水都可以。或者有什么她特别喜欢的东西也行。”
林雪迟的记忆里闪过那对洁白的锆石花耳坠。他上次把它扯坏了,理应赔她一副。
“如果我送她耳环,会不会让她有不好的记忆?”林雪迟往首饰店里走:“我记得上次她带了一对白色的宝石耳坠,很漂亮。”
的目光在首饰柜前逡巡:“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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