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晚上快下班要回家的时候的时候,小舅忽然来了。
沈澜看他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愣了一下,说:“我妈跟您告状了啊。”
“你真是,荒唐!”小舅似乎是被沈澜气的不清,脖子都红了,他在办公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拍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舅舅,我怎么说也都25岁了,好人坏人我还是能分得清,我真是不明白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跟个二百五似得,我还能被人吃了吗。”沈澜皱着眉头:“我谈恋爱是自己的事儿,又不是你们跟他过一辈子。”
“闭上嘴,你跟我过来,”小舅寒着一张脸,冷声道:“你真是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小的时候惹小麻烦,长大了之后闯大祸!”
沈澜面无表情地跟着去了二楼的局长办公室,他走到桌子旁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被小舅掏出一副手铐锁在了桌子上。
“小舅!”
沈澜这次真的惊了,他挣了两下,没挣开:“你干嘛啊!”
“你以后别想再跟林渊洋在一块儿鬼混,还买房子同居,沈澜你真是长本事了。”小舅沉着一张脸:“你今晚晚上就给我待这儿哪儿都别想去,想明白了再说。”
沈澜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家人那么蛮横过,难道他这一辈子跟谁在一起,还要凭别人的意思而定吗?!
他的脸色当即就阴了下来,他硬声说:“你把我关到死,我就能这辈子都不见他。”
“不可救药!”
小舅冷哼了一声,拿走了沈澜的手机,关门而去。
沈澜用力的挣了几下,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铐另一端铐在了一个铜圈上,那铜圈有手指粗细,应该是平时用来挂雨伞的。
没有手机,他又够不着座机,只能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今天回不了家,林渊洋怎么办……
一定很担心他……
沈澜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小舅会用这么强横的方法把他扣起来,这是沈澜怎么都想不到的,他没想到林渊洋的背景居然会让他们这么排斥……
但是想想也不惊讶,毕竟一个是警,一个是匪,水火不容,大概也只有沈澜这种思维脱线的人才能做出喜欢上一个黑道头目的事了。
看着时针一分一分的动,沈澜的心里快急死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跟林渊洋说等他回家,可是现在都九点了他还没有回去,林渊洋会不会给他打电话?要是小舅接了林渊洋的电话…… 那无异于一场火山爆发。
沈澜不希望林渊洋受委屈。
一点儿都不行。
他站了起来,试着用力把那个铜环从桌子里面拔出来,可是那铜环内里似乎有什么古怪,就拔出了些许之后便再也不能动弹了。
沈澜和它对抗了许久,终于死心。
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把头埋到了双臂之间。
林渊洋在家里等到十点多,又去门外等到了十二点,确定沈澜今晚不会再回来了之后,才回了房间,仰躺在床上。
——沈澜肯定是被扣下了。
林渊洋大约已经猜到了沈澜现在的处境,并且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没有贸然的给他打电话,而是一直沉默的在等——沈澜一定不希望他插手这件事。
他相信沈澜,会把一切处理好,沈澜会回来的。
两人都一夜未眠。
第二天,小舅早早就来了,还带了一些吃的过来。
沈澜头都没抬:“我不吃,你饿死我吧。”
“你是铁了心要跟那个姓林的在一块?”
“是。”
小舅点了点头,他看着沈澜说:“你执意跟他在一起,可以,你要是就这么决定了,那林渊洋就别再当什么黑帮的人了,我会用尽全力的对付他,他的场子、码头、酒店,一个都别想开下去。”小舅的眼神充满了寒芒:“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我虽然不能逮捕他,但是封他几个场子轻而易举,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说话。”
沈澜猛然就抬起头来,他用力的咬着牙,五指紧紧的握到了一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满腔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些都是林渊洋那么多年以来的心血……
沈澜瞠目欲裂,手腕上的手铐叮当作响,他大怒道:“你凭什么那么做!”
“我凭什么?就凭你是个警察!”小舅也怒了,他简直被沈澜气的头顶冒烟:“警察是干什么的!就是对付他们这些违法犯罪的黑道的!你还跟一个黑道的人在一起,你居然好意思说出口!”
沈澜的喉结咕噜滚动了一下,他忽然笑了一声。
“舅,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你嘴里那些违法犯罪的一员。”沈澜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舅舅,一字一句地说:“我杀过人,在做卧底的时候。要是林渊洋的场子出了什么事儿,我马上就去自首,不知道故意杀人能判什么刑啊,死刑?还是无期?”
小舅的脸都被气绿了,他抬手一巴掌就甩到了沈澜的脸上:“你简直、简直是……”
沈澜用舌头慢慢向外顶了顶被扇过的地方,他又说:“我要是进去了,林渊洋估计也能进去陪我,我俩就在监狱里过一辈子,也挺好。”
小舅被他气的浑身都发抖,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来,没过一会儿就摔门走了。
沈澜的眼神微微的闪了一下,然后脱力一般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很久没吃东西了,沈澜看了看那个保温桶,打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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