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嫁给荣四郎,但是我可以麻痹他,到时候对我们的监视松一些我就去找除魔师!】
【……母亲……救救我……】
【……母亲……】
朝日夫人神色恍惚,抓着惠子的手也渐渐放松,被惠子瞅准机会按住头,狠狠砸向地板。她手里抓住一个茶壶,正想奋力往朝日夫人脸上锤击时,却忽然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什!……呃……”
惠子“噗通”一声昏倒在地上,在她身后,女仆罗罗气喘吁吁地举着一只棋盘。
见惠子倒地,罗罗迅速摸出刚才她在墙边柜子里找到的幔帐,奋力撕开成条状:“夫人!快,我们把它绑起来!!”
朝日夫人充耳不闻,双手缓缓捂住脸颊,再度“呜呜”痛哭。罗罗见状也不勉强,一个人麻利地把人绑好,而后就举着棋盘去管家那边帮忙。
占用妖狐身躯的女妖见状只是叹了口气:“唉,真奇怪啊……物怪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女妖——不,真正的合田惠子——一直都没有插手的意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却一点揭露自己真实身份的yù_wàng都无。妖狐之前是奇怪过,为什么女妖要顶替自己父亲的身份,而不是直言自己是惠子。直到此刻,女妖如此平静的疑惑物怪为何不动手,他才琢磨出些味儿来。
‘虽然两次都被小姑娘轻易夺取了身体,但那倒也不是小生实力不佳。只是一没感受到敌意,二来不想因为同你争抢主动权引来物怪。’
妖狐在意识中对女妖笑道。
‘只是刚才我发现自己错了,可怕的并非物怪,而是你。’
女妖也笑了:‘是吗?我哪里可怕?’
她是受害者啊,被抢夺了身体,只能进入一个残破身躯苟活,在“自己”新婚当日,赌运吸引一只不认识的妖怪注意,请求对方带自己前往这个被物怪盘伏的合田宅。
她只是一个难以靠濒死之躯回家的少女,哪里可怕?
“你的心可怕。”
当妖狐说出这句话时,身体掌控权徒然更换。他的妖气自体内迸出,连带女妖的意识也一并被推挤而出。
同一时间,药郎背对着众人轻声道:“物怪之理——yù_wàng。”
“——叮”
现实中的药郎与幻境中的药郎一分为二,同时动手,除魔剑出鞘便带出金芒,如同从太阳里取出了名为璀璨的东西,由内而外将物怪的幻境一一破坏,并最终刺入物怪。
稍一用力,物怪便溶解于除魔剑之下。
幻象全部消失了。
仍旧是那个茶室,仍旧是下着小雨的阴沉天,不同的是茶室里的人。
被妖狐挤出身体的真合田惠子,正因妖狐的妖气冲撞疼到满地翻滚;被罗罗绑在一旁的假合田惠子,不省人事;被罗罗和管家协力制服的假合田叉荣,表情扭曲如恶鬼;死活不知的合田荣四郎;以及活着却与死去无异,生机全无的朝日夫人。
这么一看,竟然只有管家和罗罗还像个人样。
妖狐与女妖的对话只发生在意识里,如今女妖无力抵抗,他其实可以当众揭发女妖。可当管家和罗罗朝他投来信任的目光时,妖狐想说的话却哽在喉头:“……”
最终他说出口的,竟是另一番话语:“……我如今也变成了妖怪,说什么抢回身体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抚夫人。撑到这里已是极限——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夫君,您也要走了吗?呜呜……只剩下我……只剩下我……”
朝日夫人总算有了反应,却不愿朝妖狐看一眼,仅是不断悲叹。
“照顾好自己。”
妖狐尴尬地学着方才女妖的样子,拍拍朝日夫人的后背。随后一挥扇子,拎起女妖,在突如其来的乱风中消失。
罗罗下意识闭上眼,以免散落的茶叶被风卷入眼中:“房间里怎么突然刮风——啊,家主不见了!”
再睁开眼时,妖狐和女妖均不见踪影。
药郎收拾好驱魔剑,也背上药箱离开茶室:“宾客们还活着,被物怪用幻境遮掩了身形而已,并非消失不见。”
管家浑身一震,想起来今日是惠子小姐和荣四郎大人的新婚!
合田家要处理的事还很多,安抚宾客,联络除魔师处置占用小姐和家主身躯的妖怪,对外解释。对了,荣四郎大人怎么样了?
“罗罗,快去把荣四郎大人扶起来,今日如果夫人不能振作,就只能靠荣四郎大人了!”
“是!”罗罗小跑到荣四郎身边,用力拍打荣四郎的脸颊,“醒醒!大人!醒醒!”
药郎迈出合田家门槛时,隐约听到宅内传出一声尖叫。
“荣四郎大人死了!”
——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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