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毕竟已经有了优秀的继承人,偏爱之下,虽说不亏待吃穿,但是并没有培养的打算,甚至采取一种放任的态度。
很少出门,也没什么玩伴,阿莱多从早到晚也就一个人自言自语玩闹着。索玛来了之后,倒是整天缠着,叔叔走哪小短腿就跟到哪,还张开手叽叽喳喳示意要陪着去玩。
而最近他热衷的新玩法,就是骑大龙去飞飞。
大概是某个下午,阿莱多好奇去宅子里的藏书室转悠,索玛顺手从架子上找了本画册丢到地上,让他抱着小手乖乖坐着看。
翻开书页,阿莱多看到了一幅很生动的画。画里被树木环绕的大湖,水波荡漾,湖畔一群尖嘴兽,像雪般洁白,或低头啄食小鱼,或展翅往天空飞去。
只在家里的池子里玩过水,基本没出去过外面的小土包子阿莱多惊呆了,“哇哇哇”按住这一页就不肯松手。
简直和这幅画坠入爱河,这小孩花也不摘了,虫子也抛在脑后,从早到晚一有机会就伸出肉手去拍索玛的腿,示意对方看自己手里睡觉都不愿放下的画册。小嘴里还“嗯嗯”地嘟囔,似乎是要去要去的意思。
索玛都嫌他烦,扭头就走,小家伙倒是坚持,甩着小短腿一直追着索玛跑,水汪汪大眼睛瞪着,连哀求都带上了哭腔。
这倒让索玛记起了以前龙岛的日子,加上被缠得烦躁,干脆无视侍女们的劝阻,抱走小孩来到屋后的大片草场上。
接着,他变回了黑龙。
阿莱多显然没见过那么大只的东西,而且黑黑的看起来还有点可怕。扭头发现草场上没有别人,连本来吃草的马匹都跑得远远缩在角落,就撇着嘴要哭不哭,攥着小拳头退后了几步。索玛也没动弹,懒洋洋地伸展翅膀,俯下身子贴在柔软的草地上。
等过了一会,阿莱多反应过来了,这个好像是陪自己玩的叔叔变的,这才壮着胆子靠近,还探出手摸了一把鳞片,被冷到了就缩回来在嘴边呼呼。
虽然小孩因为早年生病,说话不利索,现在也只能发出单音节,但是反应可不慢,被称作小傻子、小呆子未免太过冤枉。
阿莱多又伸手摸了摸,然后呼呼,如此重复了几次。索玛都不耐烦了,抖了抖翅膀递到小家伙脚下,大嘴一张:“上来。”
啊啊,这是要让往上爬的节奏。
听了这大家伙说话时果真是叔叔的声音,小孩好奇地瞄了眼那尖利的獠牙,转头,小肉手扣着鳞片之间的缝,这里踩踩那里踩踩,很快就爬到了黑龙宽厚的背上。索玛低着身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张开双翅一点点往上飞。
至于裹成球的小家伙,在宽厚的脊背冷不了也滚不下去。
黑龙朝着城外而去,低空飞行,繁华的街道或是无人的深谷,都一一掠过。这一路上阿莱多都乖乖坐好,也没低头往四处乱看。除了偶尔对飘散的云燃起兴趣才伸手挥挥,见捉不到就盯着空空的手心发出“啊哦”的声音,很可惜的样子。
等到了湖边,只见芦苇随着微风晃荡,被黑龙惊起的尖嘴兽纷纷扑棱翅膀向湖中心飞去。阿莱多脸都红了,乐得手舞足蹈,从背上滑下来,小跑着直奔大湖。用脚丫在水边踩起了水花,过一会又捡起小石子去砸那些挤在一起的尖嘴兽。
变回人形的索玛懒得陪他玩这些幼稚把戏,干脆在旁边的树荫底下躺着,对着细碎的阳光眯上了眼睛。结果浪完的阿莱多还是一如既往对叔叔兴致最大,转头就跑过来了,还哈哈笑着整个身子压在索玛的肚子上,在衣服上盖了几个湿漉漉的手印。
索玛也是无语了,明明之前对小孩最冷淡的是他,结果大多数时间被缠着的还是他。心里也没想多作计较,他伸手将这肉嘟嘟小身子捞起来,脸朝下放在胸口,打了个呵欠。阿莱多倒是安分下来,静静趴在怀里,然后手上揪着索玛的一小撮黑发,慢慢睡着了。
无论是骑大龙还是飞飞,都好开心啊。
小团子心里想。
这边算是玩得愉快,另一边自然有人将这俩的行踪报告给了家主夫妇。家主在书房阅读文书,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对一旁传达消息的老管家说道:“无妨,反正阿莱多也就这样了。”以前他还尝试过让人教导,可阿莱多实在傻乎乎,在礼仪各方面都毫无进展,带出去只会给家族丢脸。久而久之,便不太在意这孩子了。
而在房间摆弄插花的家主夫人,听到这消息后也没多大反应,继续修剪拈在指尖的花梗,随口向侍女抱怨起来:“唉,你看着孩子,真是不懂事。罢了,总好过留在家里碍眼。”显然,这母亲并不喜欢小儿子,也许还有点厌恶。
这一切,阿莱多都不知道,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嘴角流出了点点口水,随后被索玛嫌恶地抓起小肉手擦拭掉。
熟睡的阿莱多:“……”
4.怪姐姐
过了小半年,阿莱多自觉和索玛混熟了,知道这个叔叔表面看起来很沉默,实际上比什么老管家之类的更好说话,必要时候撒个娇卖个萌,就能缠得对方陪自己玩闹一小会,还能去家外面。
虽说很想让父母陪着,但是小孩每次绕到书房之类的,总会被一把抱走,说是大人们都在忙。而那个往外头跑的大哥,对他素来没有好脾气,更不会陪他玩。傻乎乎的小孩,也就渐渐失望了,不懂得什么叫“偏心”,却敏锐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
只能把渴望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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