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跟叶子小姐是很要好的生意伙伴!”
施文伯使劲擦拭着衬衫上的咖啡渍,对身边玲珑剔透的美妙身姿熟视无睹。
女人似乎有些不甘心,拿出一块湿巾,弯身俯在施文伯的面前……
“这样是擦不掉的,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
虽然施文伯再三拒绝,但女人却执意为之。
宽阔的领口下,波涛汹涌,一阵紧过一阵的扑过来……
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朋友的母亲……
施文伯僵坐着,一动不动,视线以诡异的角度飘上天花板。
“您就别费心了,他是姐姐的人!”
女人起身,似笑非笑的拧了拧施文伯的脸蛋,然后回到位置上。
“看来你是真要帮着你姐姐对付我喽!”
女人双手托腮,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田夕磊。
要不是事前知道他们是母子关系,施文伯恐怕早就打翻了醋坛子,拉田夕磊走人了……
“这是你欠姐姐的,迟早要还的!”
“欠她的?”女人用手指绕玩着长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她是我生的,命还是我的呢……”
“有本事你就直接跟她索命,何必飞过来找我!”
田夕磊的声音不大,但明显动了怒,面部肌肉轻轻颤抖着。
“要是能联系上那个死丫头,我也没必要大老远的飞过来……”
女人端起瓷白色的咖啡杯,轻抿一口,姿态妖娆,却与田夕磊的文雅大相径庭。
施文伯眉头微皱,越发不喜欢这个女人……
“说什么绑匪要田家交出青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否则撕票……我看都是那臭丫头的谎言吧……”
“这不明摆着嘛!青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充其量不过是道开胃小菜,主餐还在后头呢……”施文伯尾大不掉的翘起二郎腿,来回晃荡,“你们田家家大业大,不会连道开胃菜的钱都出不起吧!”
女人笑了笑,“你都说了,是田家家大业大,而我……只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
“你闭嘴!”
一直努力隐忍的田夕磊终于爆发了!
斯文的他,被气的咬牙切齿,眼圈泛红,双手死死的攥紧桌布。
女人愣住了!
“小磊,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我只有姐姐,没有妈妈!”
田夕磊的声音不大,但回应的干净利落。
“啧啧……看来你已经被臭丫头拉拢过去了,所以连亲娘都不认了!”
女人瘫坐在椅子上,做出一副非常失望的表情。
“姐姐跟你不一样,她宁愿自己被溅的一身脏,也努力保护着我这个弟弟不受伤害……”
“嗯,她的确是个有骨气有原则,令人敬佩的坏女人!”
施文伯搓了搓手,隐隐约约觉得,田夕叶那个丫头,想要的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田家的产业……
“所以,你还是跟过去一样,保持中立?”
“大老远的飞过来,原来只是为了试探我的立场?”
田夕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中闪过一道尖锐的光芒。
“差不多吧!”女人若无其事的敲打着桌面,“所以臭丫头把她的资产全都转到了你的名下……你也一点都不动摇?”
女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田夕磊,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
但除了吃惊,她什么都没看到!
“啧啧,原来臭丫头没告诉你呀……”
田夕磊摇摇头,“我刚才就说过了,姐姐她跟你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你的看法都代表不了其他人的……在旁人眼里,你姐姐就跟她的母亲一样,是个自私自利,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么自贱,你是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吗?”
女人再怎么不是,但与田夕磊终究血脉相连的母子关系。
即便情感上不愿承认,但事实却无法改变……
所以当女人自辱时,田夕磊表现的很为抗拒,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
“难得说句大实话,你还不愿意听了!”
女人喝了口咖啡,眼眸不知觉的四下转悠了一圈。
顺着她的视线,施文伯也跟着扫视了一番,发现隔桌坐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西餐厅里出现两个外国人并不奇怪,但巧的是,那两个人的手背上都纹了龙形图案……
而且还是龙一堂的干部标志!
“一周内,我会把青叶公司的股份全都转移到你名下,给不给那死丫头,由你决定……”
“为什么转给我?”
田夕磊抬起头,神情诧异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女人笑盈盈道:“因为保不住了啊!”
“姐姐……威胁你了?”
温柔的田夕磊,就像是糖浆一样,粘连在两个女人中间。
哪一方受了伤害,他都不好受!
“就她?算了吧!”
淡黄色的灯光下,女人脸上的笑渐渐变得朦胧柔和,像被罩上了一层薄纱,不如刚才那般清晰……
“死丫头这次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搞不好就真成熏肉干了……”
“不会的!你不了解她……”
女人喝了口咖啡,沉默了!
田夕磊把房卡递到她面前,语气温和了些,“房间帮你订好了,跟姐姐一个酒店……”
“知道了……”
女人捡起房卡看了看,眼眸突然黯淡下来。
眼睛没了神采,鲜艳的外壳也随之失去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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