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冷汗。
“4、3”啪的一声大灯打开。
嫉妒
李加记得佩林他们高管小范围聚会时去的是马尔代夫,佩林托病没去,臭着一张脸把李加搂在怀里报怨“他们都带家属,为什么我不能?”“你可以带你妈去。”被佩林死死亲住“你是故意的。”这一次活动预备时,因为李加提不起兴趣,佩林也曾皱着眉说“不去也好,人太多。”和李加坐在一起时,要牵李加的手被拍开,吃饭时就在桌下一直死死握紧。李加还记得,佩林临出门时说脸上起了个痘要用手挤,李加出门后,甚至对佩林说“陪你妈打扫卫生也不错的。”
李加记得家里的煤气费快要交了,佩林放在抽屉里的零钱有一张十元的缺了个角,还记得今天早上赶出租时汽车的尾汽呛到了嗓子。而现在,他们所站的位置,就在大灯前,耳朵里听到别人在咝咝吸冷气,李加却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电筒的光打在脸上有点晃眼,李加向后退了一步试图躲开,拿灯的人半笑不笑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其后,众人若无其事的走,李加有点腿软,心中划过一道道霹雳,别人也不见得比他平静到哪里去。有人三两成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声音模糊不清,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打着李加的心脏。
在基地吃饭时,佩林没找到李加,摸到帐篷里把嘴唇贴在他额头上“怎么了?生病了?”“没有,肚子疼。”李加并不是真的肚子痛,真是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他不知道佩林是怎么做到的,还可以笑着和别人说话,甚至唱歌做游戏表演节目,然后端了食物给他。
帐篷被拉开的边角有风吹进来,夹着花香,这么热的天,李加却觉得四肢冰凉,把头也缩进睡袋里。佩林隔着睡袋拍了拍肩膀“不舒服也要先吃点饭才好。”索妮雅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李加牙齿打颤,他们什么都没干,连过份的暖昧都没有,听到索妮雅的声音,还是生生打了个哆嗦。
探洞时索妮雅并没有去,她在基地,“李加不舒服了吗?”“是啊,”“有没有吃药?佩林你快来,他们找你呢。”佩林隔着被子拍了拍李加,然后给他拉好拉链。
李加受到了歧视,他什么都没听见,但是气氛里满是流言蜚语的味道。正在交谈得热烈,一看到他便会嘎然而止。飞进耳朵里的只言片语,还有那里似是而非的眼神。再次回到制图室时,同事们客气着疏离,部门主任时而欲言又止愣神时总是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李加可以假装不在意,却不能不往心里去。
李加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李会计在单位没有受到歧视而他在大公司里竟然受到了隐性排挤。经常会支派他干各式各样的杂活,经手的东西也会被人挑三拣四一再反工,他是新上任的制图员,那么大的图纸,不可能做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再三检查,许多细致的老员工都会犯错。但是到了他这里,就没有受到应有的宽容对待。别人的要求是对的,正确的,按照程度来讲,是无可非议的,而发生在别的制图员身上就变成了睁只眼闭只眼的问题。
受了窝囊气还要说,受教了,谢谢您,我知道了,下回会注意。在单位可以忍,回到家里,面对佩林的支使便会觉得无法忍受,在佩林要求吃过鲜虾焗饭,要求李加给他冲咖啡后,躺在沙发上再一次说“李加,帮我放洗澡水。”李加忍受不住开始发泄。
佩林坐起身揉着眼睛,看着李加不小心一甩手时把自己的眼镜也摔在了地上,然后张着嘴心疼,佩林一把把李加扛起来摔到里屋床上“我知道了,你这是在闹情绪,没关系,今天忙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好好的聚了聚了。”一想到明天腰酸腿疼还要干那么多少活,李加的火气更盛,连推带打,最后用脚踹。
一番抗争下来李加两只手臂最后还是无力的环在了佩林的脖子后面,他需要佩林,哪怕有的时候野蛮一点也很好,需要佩林这个时候在身边给他打气加油给他说一点鼓励的话。
佩林拿手巾蒙李加的眼睛,将他翻转过身,带着点强硬的味道挺身而入。
佩林一下下亲吻着李加的后颈“李加,你怎么了?”李加没出息的流眼泪了,好在眼睛被蒙上了,可以欺骗自己没有流过,李加扁了扁嘴“我被排挤了,他们孤立我。”佩林将李加牢牢抱紧,两手交叉在他胸头“没有关系,你还有我。”
李加的委屈暂时得到了缓解,第二天被以借口支到资料室去找km2h的图纸时,甚至想要躲到墙角去抽一支烟来打发时间。可以说也不算是故意要难为他,只是有他在说话不是很方便,而现在正好到了每日的闲聊时间,李加呢也比较好支派。李加觉得,其实也无所谓,经历过丈母娘那么恶劣的人,什么样的待遇都不算糟糕了。
“这里不让吸烟了。”一声清脆的斥责,吓得李加手一抖烟掉在地上,他还没有点呢。其实话不是对他说的,是资料室外来调阅档案的一男一女,女人报怨着“公司内部结构太不科学了,像这种东西应该扫描到电脑里的。”资料室的女职员扫了她一点“你来扫描吗?我们工作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加负担了。”先前的女人讪笑,然后打岔着闲聊。
李加轻轻吁出一口气,捡起烟轻轻弹了弹,他们的对话并没往心里去。偶然听到佩林的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震,挺起上身竖着耳朵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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